當時聽聲音還以爲是個小太監,不成想卻是個宮女。

    姜玉茗也懶得問和貴人爲什麼害她,原因她大概能猜到。

    和貴人忽而便笑了起來了,只是笑着笑着和貴人便哭了。

    和貴人起身扭頭看向姜玉茗,道:“我知道我本不該怨你,可是我剋制不住我自己,每每看到你,我就想起我父王不得不妥協的模樣,我哥哥被砍頭時的絕望,那是我親哥哥啊!”

    姜玉茗靠在椅子上沒說話,繪菊怕和貴人會控制不住情緒,便有些防備的擋在姜玉茗身前。

    一旁的柳貴妃朝身後的春風夏風使了個眼色,只要和貴人一有異動兩人便會立馬上前。

    “若不是你爹爹,興許我就不會來和親,我仍舊是南蠻無憂無慮的公主,可自從我到了這個四四方方的地方,我每天都過的十分痛苦。”,和貴人笑道,“這裏太壓抑了。”

    當初她得寵時,有多少人眼巴巴的過來捧着她,後來她被撤了綠頭牌,又有多少人過來踩上一腳?

    她厭極了這裏的生活,她想回南蠻,想做回那個可以馳騁草原的公主。

    “你若安分些,又何至於此?”,溫嫺輕嗤了聲。

    和貴人一愣,低着頭嘆了口氣:“可我不甘心啊,我就是見不得她好!”

    “成王敗寇,你們南蠻還留着王庭,你應該慶幸。”,柳貴妃拿起桌上的一個橘子慢悠悠的剝着。

    和貴人輕笑了聲,指着姜玉茗怒道:“什麼成王敗寇,若不是她爹用了什麼旁門左道的法子,誰勝誰敗還不一定呢!”

    姜玉茗挑眉:“和貴人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即便沒有我爹爹,我臨州也是勝券在握的。”

    柳貴妃放下手裏的橘子,又拿帕子擦了擦手,再仔細摘下無名指和小拇指上的護甲遞給一旁的春風。

    姜玉茗正準備問柳貴妃這是要做什麼,就見柳貴妃提着裙襬起身一巴掌甩在了和貴人臉上。

    “清醒了沒?好好認識一下你自己,仔細掂量你幾斤幾兩!”,柳貴妃揉了揉手腕,“我臨州百萬雄師,你南蠻不過是數百年前自立爲王的一個小門小戶,你拿什麼跟我大臨州比?”

    柳貴妃這一巴掌打的和貴人有些不知所措。

    柳貴妃睨了眼和貴人便坐回了自己位置上拿着手帕再次擦了擦手,而後慢悠悠的帶上護甲。

    姜玉茗悄咪咪的順走了柳貴妃剝好的橘子喫瓜看戲。

    臨州自打建國以來已經傳承了是十三任皇帝了,孟承曄是第十四任,臨州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靠的是實打實的實力。

    南蠻是有些難攻打,卻也不是不能攻打,只不過姜老爺橫插一手,把結局提前了罷了。

    柳貴妃看了看一旁的姜玉茗,又看了看剩下的橘子皮,有些好笑的又剝了個橘子塞給姜玉茗:“甜嗎?”

    “不是很酸。”,姜玉茗笑道。

    柳貴妃喫橘子的動作一頓,手裏捏着的橘子喫也不是不喫也不是。

    最後柳貴妃把手裏橘子遞給了姜玉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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