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瑩玉固執的站在原地不肯上馬車。

    周老爺握着周夫人的手:“玉兒,再等一個時辰可好?再等一個時辰,他若不來,那咱們便走。”

    周瑩玉紅着眼眶點了點頭。

    而還在西城門口苦苦等人的柳邵愁的頭髮都快掉了。

    一個時辰後,周瑩玉抹去眼中的淚水上了出城的馬車。

    她竟惹他厭惡至此,連相送一場都不肯嘛?

    周瑩玉坐在馬車裏哭的泣不成聲,隨着馬車搖搖晃晃的越走越遠,周瑩玉挑開簾子看了眼已經變得很小很小的上京城。

    咬着脣瓣眼淚無聲的淌了下來。

    原是我們此生無緣。

    來世公子可否許我一份情誼?

    另一邊,站在東城門口等到正午時分的柳邵還在苦苦等待。

    最後實在是等的不耐煩了,柳邵這才差人詢問周家幾時出發。

    小廝打探回來的消息卻是周家早就走了,走的東城門。

    柳邵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是他等錯了門?

    那如今該如何是好?

    柳邵立馬吩咐人牽過一匹馬自己追了出去,可週家已經走了有兩個時辰了,柳邵的馬再快,也是追不上了的。

    追了有一段距離的柳邵看着空空蕩蕩的官道,最後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去了。

    回了將軍府,柳夫人關切的看向柳邵。

    柳邵動了動脣,突然便跪在地上抱着柳夫人的腿哭了起來:“孃親,我沒見着週三小姐。”

    柳夫人安慰性的摸了摸柳邵的頭:“怎麼了?可是她不願見你?”

    柳邵搖了搖頭:“不是,是兒子…兒子等錯地方了,嗚嗚嗚……”

    柳夫人一愣:“什麼?”

    “今兒周小姐他們走的東成門,我在西成門等了好久好久,都沒等到人,後來才發現我等錯地方了,嗚嗚嗚……”,柳邵淚汪汪的抱着柳夫人的腿不撒手。

    柳夫人扶額嘆了口氣:“你呀你,做事情總是這麼的不小心。罷了,改日我讓你爹爹修書一封親自問問周老爺,至於週三小姐說不說,那可就不保證了。”

    柳邵難過的午膳都沒喫,柳將軍看着空了的位置,好奇問道:“夫人,邵兒呢?”

    柳夫人白了一眼柳將軍:“他自閉了,都怪你!”

    柳將軍捧着飯碗一臉的疑惑。

    不是,邵兒自閉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不過是在演武場練了一上午的槍法而已。

    柳夫人輕哼了聲:“邵兒就是遺傳了你,你瞧瞧,邵兒簡直就是跟你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柳夫人把來龍去脈跟柳將軍說了一遍。

    柳將軍很不厚道的笑出聲。

    柳夫人白了一眼柳將軍,柳將軍這才收聲。

    柳將軍年輕的時候也曾做過這樣的事情。

    當年柳將軍求娶柳夫人的時候,彩禮都送錯了門。

    用過午膳,柳將軍站在柳邵門口安慰性的說了幾句,而後便仰天大笑出門去。

    柳邵更自閉了。

    宮裏,柳貴妃聽說了這件事情後,沉默了許久都沒說出話來。

    她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去形容她哥哥。

    實在是……太憨了。

    去南州的路上,周瑩玉整個人都悶悶不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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