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方子雖說不能讓長公主再度有孕,卻也能讓長公主往後來月信時肚子沒那麼疼。

    長公主上次身子還沒養大好,這次又小產,往後怕是免不了身子上的一些疼痛了。

    看望過仙樂長公主,眼下還有件要緊的事兒要做。

    翌日清晨,楊福已經派人打撈起沉在湖底的屍體。

    而昨兒個推魚魚的那名宮女也抓到了,只是人在昨天夜裏自縊了。

    倒是留下了一封書信,信上字字泣血說是妍嬪拿她的家人威脅她,她沒辦法才推了二皇子。

    事後纔想明白她推了二皇子下水左右逃不過一個死字便自縊了,只希望皇上看在她坦白從寬的份兒上饒恕她的家人。

    姜玉茗站在一旁端着茶看着信上的血書有些好奇道:“她家人不還在妍嬪手裏麼,怎麼饒恕?”

    孟承曄挑眉:“先把妍嬪叫過來吧。”

    姜玉茗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茶自己找了個地方坐着。

    不一會兒,妍嬪便過來了,來時瞧見姜玉茗在這兒,一臉不滿的福了福身子:“皇上金安,淑妃娘娘安,皇上,淑妃娘娘怎麼也在這兒啊。”

    妍嬪起身甩了甩手裏的帕子嬌聲道。

    孟承曄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靠在椅子上指了指桌面上放着的血書:“看看。”

    妍嬪一臉好奇的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待看到血書上說是她指示的時候,妍嬪跪在地上慌張道:“皇上明鑑,這絕不是臣妾所爲啊。”

    我要是動手,下毒不來的更爽快?

    費這麼大勁兒推到水裏做什麼?

    這不一下子就給人家救上來了。

    孟承曄瞥了眼跪在地上輕聲啜泣的妍嬪,沉吟了一會兒道:“落水而亡的那個小太監也是你宮裏的,前段時間被蛇咬死的宮女也是你宮裏的。”

    只能說你宮裏風水不好。

    亦或是,有人已經開始嫉妒妍嬪的“恩寵”了。

    孟承曄撐着頭看了眼坐在一旁喫葡萄的姜玉茗鬆了口氣。

    姜玉茗看了眼孟承曄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妍嬪。

    妍嬪還在嚶嚶嚶。

    小高子低着頭捧着一疊紙給了孟承曄,上頭清清楚楚寫明瞭那個小太監和宮女生前的關係。

    令人疑惑的是,那名被威脅的宮女家裏人前一個月收到了一筆數額巨大的銀錢。

    並未如同血書上所說遭人脅迫。

    那名小太監家裏人也是如此,那小太監的母親生了重病,原本還有些寬裕的家庭只撐了幾個月便垮了,變得入不敷出。

    而上個月這個小太監家裏也不知從哪兒收了一大筆銀錢,這才讓那小太監的母親有換了個名聲比較好的大夫。

    孟承曄看着手裏的信息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妍嬪,輕聲道:“你先起來吧。”

    妍嬪應了聲坐在一旁,姜玉茗很是嫌棄的抱着葡萄換了個位置。

    妍嬪見狀低聲啜泣:“淑妃娘娘就如此不喜歡臣妾麼?”

    孟承曄瞥了眼妍嬪沒說話,姜玉茗一臉認真的點頭:“也不是不喜歡,只是有點討厭而已。”

    妍嬪:“……”

    這跟不喜歡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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