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曄瞥了眼談家變色的白淑容,頓了頓才道:“你弟弟他強暴了定安侯的嫡女。”

    白淑容看着手裏的茶杯冷漠道:“強搶良家婦女,按我臨州律例其罪當誅,皇上不必顧忌臣妾。”

    嗤,不是說她是災星麼?

    如今她遠離了他們,那個沒本事的還不是自己作死?

    孟承曄撐着頭看向白淑容:“朕也是瞧你如今懷有身孕怕這事兒會對你產生打擊,是以過來先問問你的資料,定安侯那邊是要朕給出一個說法。”

    也就是說這事兒還有迴轉的餘地。

    “皇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臣妾既然已經入了皇宮,那便是皇家的人,至於旁人家,與臣妾何干?”,白淑容冷聲道。

    她如今不落井下石已經是最寬容的做法了。

    孟承曄沉默了一會兒,道:“朕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對了,朕這裏攔了幾封你的家書,你可要拿回去瞧瞧?”

    “不必了,臣妾多謝皇上。”,白淑容起身福了福身子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孟承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等白淑容生下孩子高低給個四妃的位分吧。

    這幾封家書之所以會被他攔下來,還是因爲傳信的人說信格外的厚,有些不大對勁。

    他這纔拿了過來,雖說偷看別人的信件不太好,可他打開第一封信的時候裏頭全是對白淑容的詛咒和謾罵。

    這事兒過去之後,白淑容怕是沒什麼孃家可言了。

    雖說以前也沒有什麼孃家這一說法。

    畢竟白淑容的事情他多少打聽到了一點。

    就因爲一個遊方道士的隨口一說,白淑容便被冷落了十幾年。

    這十幾年白府的丫鬟興許都過的比白淑容好。

    好在如今他和茶茶罩着,白淑容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另一邊,白淑容出門後並沒有回永福宮,而是轉身去了甘泉宮。

    彼時姜玉茗正在陪魚魚玩躲貓貓。

    “落霞來了,可要一起來玩?”,姜玉茗笑眯眯的看向白淑容,“哎呀,瞧我這記性,你如今懷有身孕,還是小心着些好。”

    “無妨,我看姐姐玩便是了。”,白淑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還是覺得姐姐這裏最好了。

    姜玉茗也不客氣的同魚魚繼續玩了起來。

    魚魚人小鬼大的瞧瞧偷看了一眼姜玉茗的位置,而後便歡快的衝着姜玉茗躲起來的位置跑過去了。

    “你耍賴,我可看見了哦。”,姜玉茗點了點魚魚的鼻子。

    魚魚把手背在身後,不滿道:“可是,可是剛剛母妃也作弊了。”

    姜玉茗輕咳兩聲:“你不要胡說哦,我那是在回頭打蚊子。”

    魚魚哼了聲:“母妃壞壞。”

    白淑容在姜玉茗這兒用了晚膳便回去了。

    而另一邊的孟承曄正準備翻牌子的時候,便發現苗貴人的牌子不見了。

    “爲何沒有苗貴人的牌子?”,孟承曄問道。

    再不寵幸她,苗侍郎估計又要給朕上陳情摺子了。

    敬事房的公公低着頭道:“回皇上,苗貴人這幾日身子不爽,便暫時撤了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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