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耽擱了誠王爺解毒?

    小太醫剩下的話沒直接說出來。

    林太醫揣着手睨了一眼身旁的小太監,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走了,回去把剩下的藥材收拾起來,再讓人偷了去,咱們這太醫院可就要成空殼子了。”

    小太醫應了聲,便蹦蹦噠噠的去收藥材去了。

    誠王臉色有些不好的來到了仁政宮,看着孟承曄懶懶的靠在軟榻上打哈欠,便皺眉道:“皇兄!你……”

    孟承曄托腮看向誠王:“八弟這是怎麼了?”

    被蛇咬了?

    開心不?

    朕放的哦!

    誠王一時語塞,看着孟承曄有些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片刻,誠王才道:“皇兄,臣弟又被蛇咬了,可否請皇兄替臣弟去要一味藥材?”

    “八弟且說,有什麼能幫的朕一定幫。”,孟承曄信誓旦旦的說道。

    誠王笑了笑,道:“那臣弟就先多謝皇兄了,對了,皇兄那味藥材在賢妃娘娘宮裏,皇兄何時給臣弟要過來?”

    我還等着藥草解毒呢。

    孟承曄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收了起來,一臉爲難的看着誠王:“這……八弟,你這可就謝太早了,賢妃那邊朕說話也不太好使啊。”

    誠王皺眉看着孟承曄:“皇兄,賢妃是你宮裏的嬪妃,你說話都不好使,那誰說話才能讓她聽呢?”

    狗皇帝,連個女人都管不好。

    tui!

    孟承曄打了個哈欠,道:“害,賢妃厲害,朕能耐她如何?對了,八弟不是說你的腳又被蛇咬了麼?朕讓楊福帶你去永福宮吧,旁的朕可就幫不上忙了。”

    你自求多福吧,白賢妃那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雖說她對朕恭敬有加,可背地裏也沒少說朕。

    哦,不是說,說都是輕的,她可沒少在心裏罵朕呢。

    不過總歸朕又不喜歡她,她樂意罵就罵去吧,只要茶茶不罵朕就可以了。

    孟承曄美滋滋的想着,一會兒朕就去茶茶宮裏找茶茶去,他已經有好久沒見茶茶了。

    誠王咬了咬牙,還是跟着楊福去了,畢竟解毒要緊。

    到了永福宮門口,誠王看着頭頂上的匾額,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就姑且低這一次頭!

    說着,誠王便準備進去,可誰知在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王爺請止步。”,門口的小太監有些哆嗦的看着誠王。

    誠王皺了皺眉:“怎的,本王還不能進去了?”

    小太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道:“王爺,奴才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家主子還沒醒呢。”

    誠王擡頭看了看快正午的天,道:“這個點兒?賢妃娘娘還沒醒?”

    她是豬嗎?

    另一邊天天這個點兒起牀的姜玉茗正打着哈欠穿衣服。

    小太監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回王爺,昨兒個夜裏小公主啼哭不止,我們家主子照顧小公主到深夜,這才未起。”

    誠王皺眉:“那賢妃娘娘何時起?”

    小太監搖了搖頭:“奴才也不知道。”

    但是上頭吩咐了說是能攔着多久就攔着多久。

    誠王皺眉格外的不悅,在永福宮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白賢妃依舊沒有起牀。

    而琥珀則是趴在牆頭看着誠王焦急的模樣。

    誠王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一擡頭便看到了趴在牆頭的琥珀。

    那雙金色的瞳孔裏依舊盛滿了不屑。

    誠王怒火中燒,四下裏看了一下,抓過一旁花壇裏的小石頭朝着琥珀扔了過去。

    琥珀一個輕跳躲開誠王手裏的石頭,看着誠王氣急敗壞的模樣。

    琥珀蹲坐在牆頭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髮。

    就在琥珀準備再挑釁一下誠王的時候,便聽見姜玉茗大老遠的喊道:“琥珀,快下來。”

    琥珀瞥了眼底下的誠王,扭身跳下了牆頭。

    姜玉茗看着琥珀撒歡似的朝她跑過來,叫一旁的繪蘭抱起琥珀揉了揉琥珀的腦袋:“瞧你,總喜歡在牆頭睡覺,好幾次摔下來了都,你呀,總是這般不長記性。”

    琥珀動了動耳朵,蹭了蹭姜玉茗的手掌心。

    姜玉茗嘆了口氣:“罷了罷了,給你慣的,改明兒叫人給你在牆頭那兒搭個架子,省的你老摔下來。”

    琥珀開心的蹭了蹭姜玉茗的手腕。

    而永福宮門口的誠王實在是忍受不了,便直接推開門口攔着人的小太監進了永福宮。

    剛一進去,誠王便見到了滿院子的藥材。

    看着那些鬱鬱蔥蔥,還有些奇形怪狀的藥材,誠王皺眉:“這兒怎麼這麼多藥材?”

    身後被推開的小太監低聲道:“回王爺,我們家主子喜歡製藥,是以院子裏的花都給換成了藥材。”

    誠王沉默了片刻便順着留出來的石板路走了進去。

    路過一片藥田的時候,裏面有一朵顏色格外鮮豔的花吸引了誠王。

    誠王看着那朵花兒皺了皺眉,剛想伸手摘下來瞧瞧,而後便想起這是人家宮裏種的,便停了手。

    不過誠王還是有些好奇的準備伸手去摸一摸那朵花兒。

    那花兒層層疊疊的花瓣瞧着像是月季,可那細長細長的葉子又不像是月季,而且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就在誠王準備伸手去碰一碰的時候,門口的小太監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進來,道:“王爺,那花兒可碰不得。”

    誠王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問道:“爲何?”

    小太監笑了笑:“奴才也不知道,不過主子素來都不讓奴才們碰這些東西。”

    誠王哼了聲:“本王又不是要如何,摸一摸怎麼了。”

    說着,誠王便伸手摸了摸那朵花兒:“瞧,這不也沒事兒嗎?”

    小太監愣了愣,道:“王爺不若先進去坐坐吧。”

    誠王一甩袖子走在前頭,跟在誠王身後的長紅瞥了眼那朵奇奇怪怪的花。

    門口的小太監笑眯眯的看向那朵花兒,趁着兩人走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帕子把花摘了下來。

    再用帕子包好塞進了袖子裏。

    這可不是什麼名貴的花兒,不過是加了點藥粉的月季花罷了。

    還是拿了根籤子紮在這兒的呢,爲的是什麼,今晚便知道了。

    小太監低着頭勾脣一笑,趕忙跟上了誠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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