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婕妤嗔笑了一聲,道:“你仔細被人瞧見,剛剛可嚇壞我了。”

    何時握緊了苗婕妤的手。

    苗婕妤有些嬌羞的晃了晃何時的手:“罷了罷了,左右天黑了,隨你吧。”

    何時低着頭勾脣笑了笑,只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苗婕妤如今一心都撲在他的身上,根本無心做事,而他也找不到什麼好的藉口叫苗婕妤去竊取信息。

    長此以往下去,可不是個好辦法。

    何時看向苗婕妤笑眯眯滿臉甜蜜的模樣,暗自做了個決定。

    看來,是時候給苗婕妤下一記猛藥了。

    一個月後,姜玉茗好不容易出了月子,便開心的約上了寧淑妃一塊兒去御花園逛逛。

    雖說如今已經快十一月了,可對悶了許久的姜玉茗來說,這一切都格外的新鮮。

    尤其是今兒個太陽格外的不錯。

    寧淑妃也把小翠帶了出來,小翠懶洋洋的靠在籠壁上曬太陽。

    “瞧着小翠羽毛的顏色鮮亮了許多。”,姜玉茗笑道。

    寧淑妃提起小翠看了看:“我倒是不覺得,只不過最近給它改善了一下伙食,叫人每天抓幾條蟲子給它喫。”

    “原來如此。”,姜玉茗笑了笑。

    小翠歪着頭:“娘娘金安,娘娘金安。”

    姜玉茗笑了笑,看向前面撒丫子跑來跑去的琥珀,對着小翠道:“快說幾句好聽的,不然叫琥珀吃了你。”

    小翠似乎在打量姜玉茗說的話,於是歪着頭道:“變態,變態…”

    姜玉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要這樣罵我,我可真就叫貓了。”

    “救命啊,救命啊,殺鳥啦!”,小翠扯着嗓子喊道。

    惹得前面的琥珀扭頭詫異的看向小翠。

    察覺到那道不悅的目光,小翠的叫喊便戛然而止。

    寧淑妃笑道:“呦,你也有怕的時候啊。”

    “tui,變態,變態!”,小翠不滿的小聲嗶嗶。

    就在兩人逗着鳥兒閒逛的時候,卻意外的碰到了怡嬪。

    她正獨自一個人坐在涼亭裏看着底下的魚游來游去。

    姜玉茗瞥了眼那道身影,帶着寧淑妃換了一條路。

    怡嬪失去了孩子又不能再生育了,縱然是升了位分,可那又有什麼用?

    孩子到底是沒了,況且還傷了身子,今後無論是得寵也好,失寵也好,除非能像貴妃娘娘一樣盛寵不衰,否則今後日子怕是難過。

    太子的滿月酒延後了兩三天的模樣,倒不是說不重視什麼之類的,反而是因爲重視才拖延了那麼幾天。

    太子的滿月酒除了要昭告天下,還要宴請羣臣,宴請皇親貴戚。

    而且這也是國師唯二會出現的場景。

    國師歷來只會參與兩個正式場合,一個是太子的滿月酒,一個是太子登基。

    其餘時候無論是什麼宴會亦或者是儀式之類的,國師都不會出場。

    是以這次宴會着實要好生準備。

    姜玉茗也要盛裝出席,一時間懶散慣了的姜玉茗突然要勤快起來,還真有些不習慣。

    滿月宴這一天,姜玉茗早早的就起來了,繪菊繪蘭兩人雙手齊下的努力下,姜玉茗總算是搗騰好了。

    頭頂的首飾有些重,姜玉茗扶着繪蘭的手先是適應了兩下,

    貴妃的頭飾有些重,姜玉茗嘆了口氣這才慢吞吞的上了轎攆。

    走太快會有損儀態。

    她今兒個這一身倒是好看,只不過也花費了不少時間,裝扮好再過去的時候,也差不多該是她到的點兒了。

    “貴妃娘娘金安。”

    衆人見姜玉茗來了便起身行禮。

    姜玉茗端着儀態擡了擡手:“都起來吧。”

    “謝貴妃娘娘。”

    等姜玉茗落坐後衆人這才坐回了位置上。

    看着底下端端正正的人,姜玉茗撐着頭忽然就有了些許感慨。

    不知不覺,她也已經走到了一個旁人難以企及的地位。

    底下的面孔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不知道將來會如何,可仔細想想她好像也不會過的太差。

    就在姜玉茗走神的時候,外頭的小太監高聲吟唱道:“皇貴妃娘娘駕到。”

    姜玉茗帶着一衆嬪妃起身行禮,皇貴妃笑着說道:“都坐吧,免禮。”

    皇貴妃看向姜玉茗,拉着姜玉茗一塊兒坐下。

    “瞧你,越來越有一個貴妃的樣子了。”,皇貴妃小聲道。

    “柳姐姐也越來越有皇貴妃的樣子了。”,姜玉茗扶了扶頭上的簪子小聲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簪子都快掉下來了。

    可一扶起來又穩穩當當的簪在那兒。

    姜玉茗同皇貴妃還沒說兩句,孟承曄同溫嫺和太后一塊兒來了。

    太后懷裏還抱着年幼的小太子,溫嫺懷裏則是抱着小公主,孟承曄扶着太后。

    衆人再次起身行禮,等太后落坐後衆人方纔坐下。

    姜玉茗看着那些早早的便過來的嬪妃,心裏偷偷的嘆了口氣,瞧她們如此早的便過來了,卻還要勞累的在每一個比她們位分高的嬪妃進來時起身請安。

    這倒是有些辛苦了。

    不過姜玉茗也沒想多久,宴會馬上就開始了,姜玉茗作爲小太子的親生母親,自然是要起身敬酒的。

    在古代,能向皇上敬酒,也是一種地位身份的象徵。

    若是位分或者是官職比較低一點的嬪妃,那可是沒有同皇上敬酒的資格的。

    姜玉茗端起酒杯笑着同孟承曄喝了一杯。

    再尋常流程走過之後,太后便派人把小太子和小公主一塊兒送回去了。

    畢竟兩個孩子尚且年幼,身子骨弱了些,如今也算的上是冬天了,若是着涼了可不好。

    國師坐在皇上旁邊,笑道:“許久未見貴妃娘娘了,辛苦貴妃娘娘誕下太子,如此勞苦功高,微臣敬您一杯。”

    姜玉茗笑着端着酒杯喝了一杯,這杯是國師在替她造勢,她自然是要接下的。

    “多謝國師,本宮這點辛勞算不上什麼,能爲臨州出力,是本宮的榮幸。”,姜玉茗笑着回道。

    底下的人立馬便站了起來說了句恭敬的話,又敬了一杯酒。

    姜玉茗笑盈盈的坐下,面上看不出什麼,這三杯酒下去姜玉茗已然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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