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屍體的確是明太醫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明太醫的臉會成這個模樣。

    何地龍嘆了口氣,而後便搖着頭出了停屍房。

    與此同時,另一邊被關在小黑屋裏的明太醫此時正好甦醒。

    看着面前黑漆漆的屋子,明太醫只覺得後腦勺疼得厲害,而後才察覺到自己被綁起來了。

    明太醫用舌頭推掉了嘴裏塞的不是很嚴實的布料,而後大聲的呼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明太醫的聲音不小,很快門口便有了動靜,聽着像是開鎖的聲音。

    就在明太醫以爲自己得救的時候,一張略有些熟悉的臉赫然映入眼簾。

    正是那個等在太醫院門口把他叫走的小太監。

    還沒等明太醫問“你怎麼在這兒”,那個小太監便舉着棍子再次把明太醫打暈了。

    在暈過去之前,明太醫迷迷糊糊的聽見那小太監呸了一聲,道:“什麼玩意兒嚇老子一跳,正玩的高興呢就擱這兒救命救命的,你有幾條命……”

    明太醫眼前一黑,便什麼都聽不見了。

    門口的小太監扔了手裏的棍子重新把門鎖好。

    一柱香之後,妍修容看着手裏的話本,那個打人的小太監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道:“主子,事情都辦妥了。”

    “嗯,好生把人看着,不許他死,也不許他病了,賢妃娘娘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妍修容翻開下一頁。

    小太監低着頭應了聲:“奴才省的。”

    “好了,下去吧,仔細看着別讓人發現了就是。”,妍修容擺了擺手。

    小太監應了聲便告退了。

    妍修容看着手裏的話本笑道:“說來還是貴妃娘娘會享受,這樣有趣的話本聽說貴妃娘娘那兒有不少呢。”

    青藤端着茶杯垂眸笑道:“主子若是想要,也可直接找貴妃娘娘要幾本,想來貴妃娘娘是不會拒絕的。”

    妍修容看着手裏的話本子道:“罷了,本宮從前同她不合,如今本宮去了,豈不是本宮向她低頭?”

    青藤放下手裏的茶杯道:“可主子您總是同賢妃娘娘借也不是一回事兒啊。”

    妍修容放下手裏的書,看向一旁的青藤:“你覺得按照賢妃娘娘同貴妃娘娘的關係,貴妃娘娘會不知道這書借給了誰麼?”

    青藤一下子啞口無言。

    妍修容重新舉起手裏的書,道:“總歸今後我同她井水不犯河水,看在賢妃娘娘的面子上。”

    青藤福了福身子便安靜的站在一旁了。

    另一邊,剛回到苗嬪宮裏的何地龍屏退了底下的奴才,對苗嬪道:“娘娘大可放心,池子裏的確爲明太醫。”

    “他死了?”,苗嬪有些難以置信。

    何地龍點了點頭:“我知道明太醫肩膀上有一塊紅色胎記,那胎記鮮爲人知,我方纔去查看的時候,那具屍體上確實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苗嬪嘆了口氣:“到底是就這樣走了。”

    “走了纔好呢,這樣就不會攀扯到咱們了。”,何地龍沉聲道。

    “可我肚子裏的孩子……”,苗嬪嘆了口氣皺着眉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這裏頭到底有沒有孩子還未可知呢。

    何地龍沉吟了一會兒,道:“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今晚我偷偷去明太醫的房間一趟就是了,明太醫那兒應該還有存放的解藥,娘娘你服下解藥便知道了。”

    苗嬪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的行宮裏,孟承曄已經收到了苗嬪有了身孕的消息。

    只是孟承曄看起來不是很驚訝,也沒有給苗嬪晉位分。

    姜玉茗端着一碟葡萄好奇道:“皇上怎麼瞧着不是很開心的模樣?”

    孟承曄拉着姜玉茗坐下,看向姜玉茗,笑道:“苗嬪又不是真的懷了,朕高興什麼?”

    朕都沒碰過她,她哪兒來的孩子?

    除非苗嬪這人又同別人苟同去了,否則苗嬪絕不可能有孩子。

    說實在,苗嬪若是同他人苟同,而且還是在一個月前,何時剛死沒多久,哦,還沒死只是病重的時候同旁人苟同。

    那苗嬪這個人真的就是……有些許太過於飢渴了。

    “她沒懷孕?皇上怎麼知道?”,姜玉茗驚訝的吃了個葡萄。

    孟承曄擡手從姜玉茗碟子裏順走一個葡萄:“朕從未寵幸過她,她哪兒來的孩子?”

    姜玉茗更驚訝了,順手把裝着葡萄的碟子挪遠了一點:“皇上爲何不寵幸她?苗嬪長的也不差。”

    她還沒自戀到覺得皇上是在爲她守着貞潔。

    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皇上,他三妻四妾纔是常態。

    除非皇上變態了,否則這種事情極少發生。

    更何況他是皇上,前朝後宮牽一髮而動全身,那一個個入宮的妃子並不完全是妃子,有時候更是皇上和前朝的紐帶。

    若是苗嬪出事兒,想必皇上多少都會找出苗家的錯處來處置了苗家。

    想同的道理,若是苗家出了錯處,苗嬪在後宮同樣不會好過,若是皇上念舊情,苗嬪便會同沈貴嬪一樣,在後宮成爲一個永遠不可能得寵的透明人。

    若是苗嬪自己作死……

    那就不能怪皇上不念舊情了。

    “她在第一次侍寢於朕的時候,已經有了孩子。”,孟承曄拉着姜玉茗輕聲道。

    姜玉茗越發的一臉震驚表示自己喫到了大瓜。

    孟承曄趁姜玉茗不注意又從姜玉茗碟子裏順走了姜玉茗的葡萄。

    姜玉茗反應過來後拍了一下孟承曄的手。

    “朕還沒禽獸到對一個懷着身子的人動手動腳的。”,孟承曄把葡萄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

    姜玉茗扭頭看向孟承曄:“那皇上是如何讓苗嬪覺得自己被寵幸了的呢?”

    孟承曄笑道:“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有一種香料,聞了之後會使人暈倒並且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夢境,而暈過去的人所看到的最後一個人,便是夢境裏不可描述的對象。”

    姜玉茗扭身狐疑的看向孟承曄:“皇上會不會對臣妾也用這種香料?”

    姜玉茗這樣問不過就是一時興起外加一時好奇。

    孟承曄一個翻身把姜玉茗抱在懷裏:“茶茶這是在質疑朕?那朕可要好好證明證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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