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賢妃笑着把姜玉茗迎了進來:“姐姐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沒有,就是過來找你解解悶兒,順便看看小人蔘。”,姜玉茗笑道,“魚魚帶着驚落和聽秋去了太后娘娘那兒,我想着一個人在宮裏無聊,便過來找你說說話。”

    白賢妃笑了笑,道:“這會子小人蔘正午睡呢,待她醒了姐姐再看她吧,咱們也許久未曾一塊兒下棋了,姐姐陪我去下棋可好?”

    姜玉茗笑着點了點頭:“走吧。”

    白賢妃叫人在軟榻上擺好棋盤,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下起了棋子。

    “對了,姐姐可曾聽說宮裏新來的那一對姐妹也會一些醫術呢。”,白賢妃捏着手裏的棋子輕聲道。

    “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你是如何知道的?”,姜玉茗看着面前的棋盤好奇道。

    “那日請安見月貴人腰間掛着一個香囊,那個香囊裏頭裝着的是藥材,這原本也沒什麼,只是第二日月貴人腰間又換了一個香囊。”,白賢妃落下一枚棋子,“那兩個香囊裏頭裝着的藥材不同,卻也不相剋,想來是有懂一些醫理的人才會如此搭配香囊。”

    姜玉茗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沒注意,不過她身上的確是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後來,我去太醫院借書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月貴人拿藥材的記錄,上頭都是一些清熱下火的藥材,雖不是什麼名貴的藥材,卻也看得出這人會一些醫理。”,白賢妃道。

    姜玉茗托腮看着棋盤裏的棋子,道:“若這人沒什麼壞心思倒也罷了,若是有……”

    姜玉茗搖了搖頭,下毒什麼的還有些許難防呢。

    不過有試毒的小太監,倒也不怕什麼。

    白賢妃垂眸輕笑:“姐姐且安心就是了,月貴人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姜玉茗好奇的看向白賢妃:“爲何?”

    白賢妃落下一枚棋子,看向姜玉茗:“我已經警告過她了。”

    姜玉茗有些隨意的落下手裏的棋子:“可最近除了請安,你似乎沒有出去過啊。”

    白賢妃把面前的茶往姜玉茗面前推了推,道:“我給了妍修容幾個香囊,若月貴人真懂醫理,聞到那香囊裏頭的藥材香味便知道了。”

    姜玉茗瞭然的點了點頭:“呀,你什麼時候把我圍起來的。”

    白賢妃抿脣輕笑:“方纔姐姐走神的時候,姐姐下棋要專心纔是。”

    姜玉茗撇了撇嘴:“我明明很專心了,可就是有些記不住棋譜裏頭的招式了。”

    旁人都說一孕傻三年,傻倒不至於,記憶力下降是真的。

    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姜玉茗也沒多在意。

    更何況記性太好總會記一些有的沒有的徒增煩擾,倒不如記性差點,活的糊塗點,倒也樂得自在。

    這邊白賢妃在陪姜玉茗下棋,另一邊妍修容帶着白賢妃給的香囊回到了儲秀宮的時候。

    正好碰到了過來請安的月貴人和霜貴人。

    宮裏晨昏定省的規矩,早晨晨起給中宮之主皇后娘娘請安,而快接近傍晚的時候則是給自己宮裏的主位娘娘請安的時候。

    這會子瞧着也差不多是給主位娘娘請安的時間了。

    而姜玉茗宮裏是沒這麼多規矩的,孟承曄先前便下了聖旨,甘泉宮只給姜玉茗一個人住。

    只姜玉茗一個人住在那兒。便不會有人傍晚的時候過去打擾姜玉茗了。

    妍修容坐下抿了口茶後看向來人:“有心了,你們先起來吧,青花,賜座。”

    月貴人福了福身子便坐下了,而霜貴人則是笑眯眯的說道:“娘娘待臣妾可真好,臣妾帶了些家鄉那邊的牛乳茶正要敬獻給娘娘呢。”

    妍修容放下手裏的茶杯,輕笑道:“霜貴人有心了。”

    “娘娘那個香囊……”,坐在一旁的月貴人忽然開口問道。

    妍修容下意識的看了眼一旁青花手裏捧着的香囊,道:“這是賢妃娘娘贈予本宮的安神香囊,怎麼了?”

    想要?

    不給,這香囊除了貴妃娘娘宮裏,她還是第二份有的呢!

    月貴人看着那些香囊,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娘娘可否讓臣妾看看那些香囊?”

    妍修容點了點頭:“自然。”

    看一看又沒什麼,她自然是不會介意的。

    月貴人拿起其中一個香囊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後便放下了。

    “娘娘的香囊上頭刺繡真是栩栩如生,臣妾在草原上鮮少見到繡工這樣好的繡花呢。”,月貴人輕聲道。

    “無礙,如今入了宮,今後有的是時間可以瞧瞧呢。”,妍修容笑道。

    月貴人點了點頭便沒再說話了。

    倒是霜貴人活潑可愛,沒一會兒便惹得妍修容捧腹大笑。

    請安散了過後,霜貴人挽着月貴人的手走在月貴人身側:“姐姐,我覺得妍修容還是挺有趣的一個人。”

    月貴人瞥了眼笑嘻嘻的霜貴人,輕聲道:“你離她遠點。”

    霜貴人有些不解的問道:“爲什麼啊姐姐,我們在這兒本來就沒什麼朋友,多一個朋友不好嗎?”

    誠王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想起他這麼多天的努力終究化爲子虛烏有,誠王便一口氣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的。

    誠王自然是拒絕了去行宮見孟承曄。

    他怕他去了行宮會忍不住揍孟承曄。

    如今他哪裏還不知道被騙了?

    恐怕他一開始便落入了孟承曄的圈套。

    從一開始,他得到的消息便是假的。

    待小太監走後,何時跪在地上:“主子,都是屬下的疏忽,求主子懲罰。”

    誠王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宮裏那個也是個不中用的,回頭再找找別的人送進去,就算是不爲了探聽消息,也要讓他前朝後宮自顧不暇。”

    誠王冷笑了聲,明年五月份可又是一年選秀呢。

    他不急,他有的是機會,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修休養生息。

    這一回是他衝昏了頭腦,若是真有這麼簡單,皇上就不是皇上了。

    只可惜,那一段時間也不知怎麼的就跟着了魔一樣,認定了皇上就在風雲山。

    罷了罷了,今後再做打算就是了。

    反正皇上最近恐怕也沒時間管他。

    蒙古那邊來信說是要求娶公主,雖說皇上沒有親女兒可以出嫁,可皇上還有妹妹啊。

    皇上可有好幾個妹妹呢,那幾位公主都還沒成婚,要選誰去,便看皇上的了。

    而最近,孟承曄也的確在爲這件事情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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