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她到時候會是什麼呢?

    “皇上,若是玉茗坐了皇貴妃,那臣妾會是什麼位分?”,皇貴妃看着四下裏無人便問了出來。

    孟承曄看向皇貴妃,笑道:“朕同你一塊兒長大,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少說也是個貴妃。”

    皇貴妃皺了皺眉,輕聲道:“皇上也記得咱們是一同長大的,小時候皇上可沒少冷落臣妾。”

    孟承曄輕咳了聲,道:“那不是小時候麼,朕如今不是常去看你麼?”

    “呵呵。”,皇貴妃翻了個白眼。

    看她還是看孩子,皇上心裏沒點數麼?

    好在她不甚在意恩寵同皇上的喜愛,否則只怕要同底下那些對皇上交了心的嬪妃一般正日哭斷腸去。篳趣閣

    其實,如果不是因爲她是一品大將軍的嫡女,興許她還不會入宮呢。。

    倘若她不入宮,便會嫁得尋常王公貴族,相夫教子鬥小妾,其實嫁給誰都差不多。

    總歸日子還是這麼過,她的出生便註定了她的今後沒有自己選擇婚姻的權利。

    更何況她還是當今太后的侄女,就算不嫁給皇上,那也會嫁給王爺。

    與其嫁給王爺做王妃,還不去嫁給皇上做皇貴妃呢。

    “那皇上再看看慧小儀,可要晉爲慧婕妤?”,溫嫺看着手裏的名冊道。

    孟承曄點了點頭:“皇后做主,朕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皇上,臣妾也給慧小儀求個恩典吧,她平日裏待臣妾挺好,臣妾也有意提拔她。”,姜玉茗直言不諱。

    畢竟平日裏慧小儀有空沒空便過來給她送一些糕點,偶爾捏捏肩捶捶腿的。

    這個時候她不說上兩句都覺得對不起慧小儀。

    孟承曄看着姜玉茗笑道:“那便晉爲慧嬪,如何?”

    “臣妾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姜玉茗道。

    “皇后覺得呢?”,孟承曄看向溫嫺。

    溫嫺提筆已經把位分在慧小儀的名字後面寫好了:“皇上做主便可。”

    “就是就是。”,皇貴妃埋頭喫着剛送上來的牛乳羹。

    在談論了一下午後,年前大封的名單總算是出來了。

    常修容晉爲常修儀,禧充容晉爲禧充儀,妍修容晉爲妍修儀,怡嬪晉爲怡貴嬪,慧小儀晉爲慧嬪,唐美人晉爲唐小儀,嚴答應晉爲嚴常在,秦選侍晉爲秦才人。

    其餘的便沒了,這次晉封也算得上是一次大封了,畢竟宮裏不少人都晉了位分。

    其餘的要麼是同姜玉茗這樣晉無可晉的了,要麼就是一些不得寵又不得人照顧的,再就是一些如同沈貴嬪齊御女之類的人,得了皇上厭惡,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有晉封的機會了。

    “說起來,年後開了春,來年的大選也可以預備着了,皇上這次大選可要親自去挑些人入宮?”,溫嫺合上手裏冊子,道。

    孟承曄撐着頭沉吟了片刻道:“朕今年便親自選一些人進來吧,對了,今年只選十人,裁去兩人,無需太多人入宮。”

    朕沒空搭理她們。

    “是。”,溫嫺笑着應了聲。

    “往後每次選秀都減少兩人,到最後只要兩人入宮便可,想必那時候朕都年紀大了,也用不着這麼多嬪妃伺候。”,孟承曄道。

    再說了,朕都有茶茶了,要那麼多妃妃妾妾的做什麼?

    倘若有幾個心思不純心生嫉妒的,要對茶茶不敬怎麼辦?

    倒不如少選一些人。

    不選人前朝又事兒多,這選了人入宮吧,後宮又事兒多。

    倒不如少讓幾個人入宮,一了百了的。

    其實他更想往後不選秀,可若是真不選秀了,只怕民間百姓要傳言說茶茶是妖妃狐媚惑主了。

    這可不行,往後茶茶還要做太后的呢,名譽可不能壞在這兒。

    在鳳儀宮待了一下午,快到天黑的時候姜玉茗纔回了甘泉宮。

    冊封禮這些事情自有內務府同禮部去操心,她同皇后和皇貴妃還要操心過年的事情呢。

    如今距離過年不過還有十來天罷了,這個時候還是好生準備着過年的事宜爲好。

    今年過年有了皇貴妃和姜玉茗幫助,這個年溫嫺過的倒也鬆快了不少。

    過了年,姜玉茗便在大年初三哪天見到了姜夫人。

    姜夫人看起來起色很是不錯,人也圓潤了不少,想來是沒有操心家裏那些瑣事的緣故。

    “母親瞧着氣色好了不少。”,姜玉茗扶着姜夫人笑道。

    姜夫人拉着姜玉茗的手,道:“害,你大嫂能幹,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處理的妥妥貼貼的,我這又沒什麼好操心的,每日啊不是聽聽小曲兒,便是同三五好友逛逛街,這心情舒暢起來啊,人的氣色自然便好了。”

    姜玉茗笑道:“說來也是大嫂嫂能幹。”

    姜夫人笑着點了點頭,而後姜夫人便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姜玉茗,笑道:“來,咱們茶茶的壓歲錢呢,今年你大嫂二嫂沒能入宮,都給了銀子叫我添了不少呢。”

    姜玉茗笑盈盈的:“大嫂二嫂有心了。”

    姜玉茗有的壓歲錢,三個孩子自然是不會落下的。

    除此之外,還有白賢妃的壓歲錢,姜夫人也是。

    看着睡了回去的姜玉茗,孟承曄看了好一會兒,才躺了回去。

    左右不過是休沐日,陪茶茶再睡一會兒也沒什麼的。

    這樣想着,孟承曄便抱着姜玉茗睡了過去。

    中午,姜玉茗醒來的時候見孟承曄還在這兒,不免有些驚訝:“皇上怎麼也賴牀?”

    孟承曄睜開眼睛瞥了眼姜玉茗,道:“誰說的,朕可沒有,分明是茶茶你壓着朕的胳膊。”

    姜玉茗這纔看到的確是她壓着孟承曄的胳膊了。

    姜玉茗笑了笑便起身了,孟承曄揉了揉有些麻的胳膊,揹着手出去了。

    看着姜玉茗坐在梳妝檯面前梳妝的模樣,孟承曄端着手裏的溫水,沒由來的一陣安心。

    雖說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可不知道爲什麼如今看到茶茶便格外的安心。

    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可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看着繪竹拿着梳子正在給姜玉茗梳頭,孟承曄走過去接過繪竹手裏的梳子。

    “皇上今兒個是怎麼了?從起來便笑的格外開懷,可是有什麼喜事兒要同臣妾說?”,姜玉茗看着鏡子裏的孟承曄說道。

    孟承曄看向鏡子:“朕也不知道,興許是今早一早起來便看見了茶茶,心情格外的好吧。”

    “皇上竟不知跟誰學的情話,一套一套的。”,姜玉茗哼了聲。

    孟承曄笑而不語,繼續着手裏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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