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曄皺眉:“朕記得朕從未賞賜過她千色錦。”

    姜玉茗拍了拍孟承曄的手,道:“臣妾知道,所以臣妾纔想託家裏人問一問,看看能不能從南疆那邊知道些什麼消息。”

    “這事兒你要同朕說,朕也可以幫忙的。”,孟承曄拉着姜玉茗的手道。

    姜玉茗笑了笑,道:“那就麻煩皇上幫臣妾查一查了,這樣的人放在身邊,臣妾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初臣妾可是差點就入口了。”

    呸,分明是原主已經喝下去了。

    若是再來一次,估計她就可以原主的後塵了。

    指不定還能在底下碰見原主呢。

    “南疆那邊朕一直都有派人暗中監管,南疆有那邊政權正亂,朕支持南疆的二王子登王,可那邊大王子和九王子爭奪的實在是激烈,二王子雖說有朕的支持,可二王子母族式微,只能看二王子了。”,孟承曄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錯人,不過也不打緊。

    若是二王子沒有登上王位,那他再派兵攻打南疆便是了。

    大不了便親自接管南疆。

    姜玉茗看着孟承曄有些許憂心的模樣,便輕聲道:“臣妾是不是給皇上添亂了?”

    孟承曄回神,看向姜玉茗,道:“怎麼會,南疆靠獨門的絲織品曉喻各國,雖說國家富有,可到底是有些重文輕武,若真要同南疆交戰,朕還是有把握的。”

    姜玉茗挑了挑眉,端起桌上新上的茶抿了口:“那臣妾就多謝皇上了,不過說起來,這些事兒都是國事,皇上同臣妾說,會不會不太好。”

    孟承曄靠在一旁的軟枕上笑道:“朕方纔可有說什麼嗎?”

    姜玉茗愣了一小會兒,笑道:“皇上方纔什麼都沒有說呢。”

    孟承曄同姜玉茗相視一笑。

    翌日,姜玉茗用過早膳後正準備去給溫嫺請安。

    這幾日天熱,她睡的都不太安穩,早上起來的都有些早。

    左右沒什麼事兒,便想着去給溫嫺請安罷了。

    畢竟鳳儀宮的請安日日都是最熱鬧的。

    只是出門更衣前姜玉茗看着身上青色的長裙皺了皺眉頭。

    想來那池才人今日也穿了身綠色。

    旁人也就罷了,只要是那池才人她便膈應的慌。

    姜玉茗嘆了口氣,而後站在衣櫃前看了好一會兒,道:“把那身正紅龍紋蝶戲芍藥的長裙拿出來吧,今兒個穿這身。”

    宮女應了聲,而後便把那身長裙拿了出來。

    姜玉茗有好幾件正紅嫣紅的長裙,基本上都是孟承曄或者是溫嫺給她的,不過她一般很少穿。

    等姜玉茗換好衣裳來到鳳儀宮的時候,大家夥兒已經坐下了。

    姜玉茗進去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金安,皇貴妃娘娘安。”

    “快些起來,快瞧瞧,咱們穿了身差不多呢。”,溫嫺笑眯眯的看着姜玉茗。

    姜玉茗擡頭,溫嫺今日穿了身正紅色龍紋蝶戲牡丹的長裙,同姜玉茗這身正好是閨蜜裝。

    說起來,這兩身衣裳還都是用同一匹料子做出來的衣裳呢。

    “給貴妃上茶。”,溫嫺搖着手裏的團扇,“要金銀花茶,天熱,正好去去火。”

    春柳福了福身子便下去了。

    底下的嬪妃正小聲的議論着。

    “呦,瞧瞧,今兒個咱們池才人可撞不着貴妃娘娘了。”,喬才人輕笑一聲。

    “可別,指不定明兒個咱們池才人也能穿一身正紅出來呢。”,司答應接過話茬子說道。

    “你們在胡說什麼!”,池才人有些許不悅的輕聲道。

    “胡說?咱們可沒有胡說,你這穿衣風格,梳妝打扮,哪一樣不是照着貴妃娘娘的模樣來的?”,曲答應輕哼了聲。

    “是啊,我們可是哪樁哪件冤了你?”,汪常在瞥了眼池才人。

    不過是仗着有幾分像貴妃娘娘才得以入宮的人罷了。

    如今貴妃娘娘正好端端的坐在上頭呢,她算個什麼東西?

    汪常在頗有幾分看不起池才人。

    其實不止是汪常在,這次入宮的新人大多數都看不太起池才人,畢竟那張臉實在是像貴妃娘娘。

    她們怕池才人奪得皇上恩寵,與其說是看不起,倒不如說是忌憚。

    在池才人落魄的時候,她們恨不得把池才人踩進泥潭裏頭。

    是以如今知道皇上連池才人的綠頭牌都不讓做出來,她們倒是恨不得池才人就這樣銷聲匿跡下去。

    畢竟如今貴妃娘娘雖說不上是專寵,可卻也是實打實的得寵,從一入宮便寵到了如今。

    六年過去了,只怕皇上寵貴妃娘娘都成了一種習慣了。

    這種習慣,纔是最令人害怕的東西。

    “我如何穿着,那是我的自由,更何況我並沒出格,你們再如何酸,也只不過是口上說說罷了。”,池才人冷哼了聲。

    “口上說說?咱們這幾十雙眼睛,可都是瞧見了的,貴妃娘娘穿什麼顏色的衣裳,你便穿什麼顏色的,貴妃娘娘梳什麼樣的髮髻,伱便梳什麼樣的髮髻,你當我們都眼瞎嗎?”,曲答應笑道。

    “是啊,況且皇上本就不喜歡綠色,咱們宮裏誰不知道?貴妃娘娘也就罷了,你跟着穿,這不是惹皇上討厭麼?”,喬才人看着手裏的帕子,輕笑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貴妃娘娘呢。”

    “也不知這副做派給誰看。”,司答應哼了聲,“我勸某些人啊,不要癡心妄想,瞧瞧,皇上連綠頭牌都沒給做,今後左右不過老死宮中罷了。”

    “你休要信口雌黃!”,池才人咬牙切齒道。

    “我信口雌黃?你去內務府問問,皇上不翻你牌子不過是因爲你沒有做綠頭牌罷了,內務府的公公可是親口同我說了,是皇上吩咐的不讓做,否則你以爲誰能左右綠頭牌這事兒?”,司答應瞥了眼池才人。

    “你!”,池才人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了,都安靜些吧,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韓小儀扭頭輕聲道。

    底下的嬪妃頓時都安靜了下來,韓小儀到底是她們這兒最受寵的新人,又攀上了貴妃娘娘,她們到底是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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