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嫺扭頭對身後的宮女輕聲說了幾句話,那宮女福了福身子便下去了。

    皇貴妃早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姜玉茗起身正準備同溫嫺一塊兒去天牢裏看看的時候,便迎面撞上了一個小太監:“皇后娘娘,貴妃娘娘不好了,皇上突然吐血暈了過去。”

    姜玉茗心裏一驚,對身後的繪菊道:“快去請賢妃過來,快去。”

    繪菊應了聲便跑着出去了。

    溫嫺帶着姜玉茗去了政仁宮,彼時孟承曄還沒有醒,一羣太醫圍在牀前討論着什麼。

    見溫嫺和姜玉茗過來了,太醫們這才安靜下來跪着請安。

    溫嫺擡了擡手,問道:“皇上如何?”

    太醫院的院判出來低聲回道:“皇上之前本就因爲太后娘娘的事情傷心過度,如今又是不知爲何震怒之下氣急攻心,這才吐血昏迷。”

    溫嫺皺眉扭頭看向一旁的小高子:“震怒?”

    小高子跪下:“回皇后娘娘,皇上同大皇子單獨在御書房裏待了一刻鐘後,皇上便叫人把大皇子拖下去了,至於原因,奴才等也不知道。”

    溫嫺看着牀上昏迷的皇上,看向太醫:“皇上何時能醒?”

    太醫院院判恭敬道:“皇上約摸着半個時辰後能醒過來,只是……”

    “只是什麼?”,姜玉茗追問道。

    太醫院院判磕了個頭:“只是皇上身子如今虧空的厲害,今後怕是要好好養着,斷不能過度勞累啊,否則皇上的身子只會一天比一天差。”

    聽到這話,姜玉茗和溫嫺都皺起了眉頭。

    皇上身爲一國之君,如何能不勞累呢?

    就在衆人沉默之時,外頭傳來小太監的高呼:“賢妃娘娘到。”

    姜玉茗眼睛一亮,白賢妃進來還沒請安便被姜玉茗拉着起來問道:“快去瞧瞧皇上如何了。”

    白賢妃看向一旁的溫嫺,溫嫺點了點頭,白賢妃這才從身後的宮女手裏接過藥箱去了孟承曄的牀前。

    太醫院院判起身給白賢妃讓開一條路後這才鬆了口氣。

    賢妃娘娘來了啊,那就好那就好。

    過了一盞茶時間,白賢妃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看向站在一旁的溫嫺。

    溫嫺垂眸:“無妨,有話直說就是。”

    白賢妃低頭看了眼手裏的帕子,道:“皇上身子虧空的厲害。”

    溫嫺點頭,這話同太醫院院判說的無異。

    “若不好好將養,只怕往後的日子不多了。”,白賢妃輕聲道。

    大殿裏安靜的可怕,哪怕白賢妃聲音很輕,可落在衆人耳裏卻也宛若驚雷。

    “落霞,可有法子……”,姜玉茗有些着急的看向白賢妃。

    白賢妃打斷姜玉茗還未說完的話:“姐姐,辦法想必太醫院的太醫也說了,好好靜養,興許還有個十年八年的日子。皇上本就每日辛勞,前幾日因爲太后娘娘的事情傷心過度,如今又氣急攻心,皇上如今的身子已然破敗不堪。”

    姜玉茗拉着溫嫺的袖子,眼裏不知何時蓄滿了淚水:“怎麼辦啊,阿嫺。”

    溫嫺拍了拍姜玉茗的手,道:“別怕,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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