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團進行時 >第 20 章 第 20 章
    等機器調試完備,開始錄製新一期的節目。大家穿訓練服,錄的就是比較日常的內容,座位隨意坐,除了個別對自己美貌有要求,大多數人是素顏。

    “首先恭喜所有學員順利完成第一次公演任務……”

    發起人先上來和衆人寒暄了一陣才步入主題,學員們專心地聽着,時不時點頭回應。

    陳千岸抱着膝蓋,坐在最後一排,偷偷地摸魚。他視線投向江放,心裏一點都不安穩。

    他腦子裏亂七八糟想一通,不知道江放注意到過這個男粉嗎,也不知道他看到這個男粉的手幅了嗎?

    迄今爲止,只要和他說過話的男粉他都能記得住臉,倒不是說他記性好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主要是基數少。別看機場或者出席活動有很多男生在,其實不是代拍和看熱鬧的人,就是陪女朋友過來的。

    這位男粉他都有印象,江放不至於沒有吧?他身上不由的帶着中愧疚的氣息,就像得到了不屬於他的東西一般。

    陳千岸爲此事煩惱之中,成團發起人唸完了文鄒鄒的臺本。節目組給他們二天的時候,後天的這一時間進行測評,測評結果直接決定下一次分到的班級。

    另外發起人特別叮囑,如果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及時打招呼。最近某高校發生了一起學生猝死事件,鮮活又年輕的一條生命突然一下子就沒了。

    所以審查的人對節目的要求增加,相應的,節目組爲了過審將會在衍生節目《大島搖搖樂》增加身體素質的比重。

    陳千岸聽到這個通知,表情變了又變,《大島搖搖樂》一般是做遊戲,獎品包括但不限於零食。

    一週十來個人過去玩,他的拍攝日定在下週,比身體素質的話,他毫無大展拳腳的機會。

    昨晚做了四十來個仰臥起坐,今天肩膀的骨架像斷了,艱難地從牀上坐起來。

    陳千岸向後伸手揉了揉肩膀,走得慢慢悠悠。

    半路剛巧碰到了江放,他憂鬱了十幾秒,尋思着怎麼開口。

    江放直白地說:“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陳千岸眉眼閃爍幾下,怎麼回事,難道江放有特異功能,看得出他心裏在想什麼嗎?

    他臉上的震驚表現的太明顯,江放耐着性子說:“你剛剛一直在看我。”

    他語氣平淡,簡單陳述事實,讓人聽不出是喜還是怒。

    原來如此。

    陳千岸清了清嗓子,掩飾內心的尷尬,他旁敲側擊:“你下車有沒有發現不一樣的點?”

    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壓制住涌上來的焦灼。

    江放眼底泛着狐疑,不太懂他的點,頓了二秒:“比如?”

    “比如粉絲的叫聲,手中的應援物啊!”陳千岸覺得他提醒的不能再明顯了,再不清楚,他要發瘋了。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你一個男粉今天舉着我的手幅,喊的我的名字。不被當成炫耀纔怪。

    江放被他如此鄭重的態度搞得一愣:“我沒注意這些。”

    這份重擔終究要靠他一個人扛。

    陳千岸想了想,用安慰的語氣說:“其實粉絲有變動是一件特別正常的事情,我也能理解他們,我們就像菜單上的一道道菜,可能今天吃了幹鍋蝦,明天就換成了檸檬雞爪,但並不意味着幹鍋雞不好喫。”

    “……”江放挑眉:“陳老師今天的雞湯熬的夠美味。”

    陳千岸聽到這句話,反應了一陣,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氣得跺腳,昂着下巴:“我在跟你說正事!”

    江放眼中流淌着笑意:“你說,我在聽。”

    看他的表情,就像面對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陳千岸講不下去了,正好快到練習室門口,他朝後背推了一把江放,惱兇成怒地說:“你給我進去吧!”

    舒建白看他一臉火氣地進門:“你怎麼了?”

    陳千岸擺擺手,語調有些疲憊:“一會說吧。”

    他要自我療傷,癒合受傷的心靈。

    《團計劃2021》的主題曲起名爲《雲端之上》,風格一如既往積極向上,和往年沒有多大的變動,輕快的旋律、活力四/射的舞蹈,加上充滿正能量的歌詞。

    兩天學習時間乍一聽挺充足,一天學習唱歌,一天學習跳舞,實行起來困難重重。

    聲樂和舞蹈老師在每個班待的時間有限,大部分人靠着視頻和身邊的“老師們”學習。

    A班七個人,進度完全不同,各練各的,互不干擾。

    除了陳千岸,其他人都有舞蹈基礎,學起來很容易,差不多一天的練習時間就夠了。

    江放展示了什麼叫舞臺教科書,力度和美感全方位吊打舞蹈老師,唯一的不足是表情太嚴肅,跳主題曲必不可少的是元氣滿滿的笑容。

    符卓瞄準了主題曲C位,卯足了勁練習,力求盡善盡美。

    陳千岸知道自己的弱項是舞蹈,第一次公演選擇情歌,相對來說,動作會簡單一些。

    而主題曲的舞蹈他躲避不了,因爲薄弱的基礎,耗的時間是別人的數倍。

    他坐在一旁的角落休息,咕嚕嚕大口灌了半瓶水。汗水不要錢的從額頭滲出來,頭髮像是水洗過一般,看上去溼漉漉一片。

    舒建白拿着巴掌大一個本子記歌詞,瞥了眼縮成一團的陳千岸:“你還好嗎?”

    陳千岸扶着腰慢慢站起來,眼睛滑過絲絲的痛苦:“腰太疼了,我得去醫務室要幾片膏藥。”

    舒建白放下本子:“背駝的跟個老頭似的,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陳千岸踹了空氣一腳,拒絕道:“我是183的大漢,不是巨嬰!”

    他出來路過幾個練習室,依稀能聽到唱歌的聲音,地板被撞擊的砰砰作響。

    他們用行動和汗水踐行着主題曲的精神。

    陳千岸從醫務室回來,發現A班少了一半的人,江放、符卓和許從和都不在了。

    “他們去哪兒了?”

    舒建白擡眼:“江放被F班的人叫走了,符卓和許從和估計是喫飯去了。”

    陳千岸盤腿坐下來:“F班的誰找他有事啊?”

    舒建白手舉到嘴巴附近畫波浪線,語調抑揚頓挫:“池小米啊,一口一個老大喊得那叫一個親切。”

    陳千岸身體惡寒地抖了抖:“你從哪裏學的這種口音?”

    舒建白手繼續着剛纔的動作,以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語氣說:“自創的背歌詞方法,恕不傳授,你也別偷學。”

    陳千岸腦袋冒出一個“?”氣泡:“誰稀罕啊!”

    舒建白用歌詞本拍了拍臉,恢復正常的語氣:“歌詞太難記了,讓我想起當年被文言文支配的恐懼。”

    “對對,”他迫不及待地說:“你跟我說說你來的時候爲什麼那麼生氣,我換換腦子。”

    陳千岸擡起眼皮瞧了眼門口的方向,努努嘴,露出愁眉苦臉的表情。

    天下掉餡餅好巧不巧砸中了他,但他第一時間想的事情不是如何喫,而是爲什麼砸中的是他。

    他氣若游絲地說完這件事,引來舒建白不講情面的嘲笑。

    “你這就是農民想象皇帝的生活。”舒建白誇張地張大嘴巴:“皇帝的鋤頭是金子做的吧!”

    陳千岸蹙了蹙眉:“啊?皇帝又不需要鋤地?”

    “所以說農民根本想象不到皇帝的生活究竟是怎麼樣的,你這種男粉少的人,也根本想象不到江放男粉的數量。”

    舒建白點着頭說:“江放這種酷哥,身材好顏值高,氣質出衆,自帶高級感,直男應該很想學他的穿搭。”

    “我也不差啊!”陳千岸很有自信地說。

    舒建白忽的笑了:“你的媽粉比較多吧,給人一種適合當兒子的感覺。”

    “滾!”陳千岸暴躁地叫囂:“我是你的爸爸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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