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和出一張牌,其他人便會走一張更大的牌,擋得他的路死死的。
陳千岸觀察其餘人的臉色,符卓這局玩得不積極,就算是他的“3”,估計握了一把爛牌。蘇務目前看不明白,偶爾出牌。舒建白像個泄氣的皮球,不復往日的鬥志昂揚,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眼睛直視舒建白,露出算計的眼神:“剩下一個“3”是你的嗎?”
舒建白握緊手中的牌,像護着寶物似的:“還允許你直接問牌嗎?”
陳千岸瞬間激動起來,他知道自己猜對了答案:“那就是你了。”
五個人對決二個人,許從和戰鬥力太差成了吊車尾,因爲江放是第一個出完牌的人,這局打平。
第二局,沒有“3”的人輸了,宗池、許從和、薛則西、蘇務回答真心話。
陳千岸這局歐皇附身,拿到三張“5”,其中一張是紅桃“5”,他先出來,3個5帶9,一下子拋出去4張牌,剩下三張都是好牌,輕輕鬆鬆地當了第一名。
他們隨機提問。
江放問許從和:“最喜歡聽的歌?”
許從和鬆了一口氣,怕江放下一秒改變想法一樣,快速地說出答案:“那個《AlwaysOnline》。”
陳千岸嘴角上翹:“這太放水了,我要問個難的!”
他對上薛則西,露出看戲的表情:“在場的人裏面,你看誰最討厭?”
陳千岸這一問,氣氛瞬間變得不一樣,明知道是個坑,薛則西也得跳下來。
薛則西冷冷地瞅他一眼:“看你最討厭。”
陳千岸笑嘻嘻地說:“要聽真話的啊!”
薛則西眼神不善地說:“就你!”
陳千岸又問:“那除了我之外呢,最討厭誰?”
薛則西調了一個放鬆的坐姿:“我就回答一個問題,你問完了。”
陳千岸遺憾地說:“下次我要換個問法。”
輪到舒建白問宗池,他也沒放過這個寶貴的機會:“你心裏有沒有一位念念不忘的異性?”
前幾天宗池爆出戀愛瓜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大家想不知道都難,雖然後面的第三次公演分走了這件事情的關注度,不少人仍舊關注後續。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公關出手,刻意引導輿論往他心裏有白月光的方向引導,打造一個癡情人設。
至於白月光其人究竟是編造的還是確有其人,這是另一件需要討論的事情。
衆人目不轉睛地盯着宗池,神態帶着幾分探究,顯然對這個問題分外的感興趣。
宗池架不住大家的熱情,撓了一把頭髮:“有是有,但是我們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閃過掙扎、痛苦,像是遇見了相當棘手的事情,難以解決。
宗池的態度明晃晃指名口中的人對他的意義非同一般。
大家還想深入挖掘他的故事,奈何規矩是隻能問一個問題。
符卓不愧是遊戲的倡導者,他大刀闊斧地向蘇務提問:“說出三個前女友的名字。”
預料不到的壓力襲來,蘇務眉間聚攏着烏雲,他吸了口氣:“我想想啊!”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他難住了,其他人看熱鬧的時候也在想如果他們碰到這樣的問題,該如何答覆。
蘇務沉默一會,念出三個名字,大家讓他過關,進入下一輪遊戲。
陳千岸等牌全到手以後才整理,單張和成對的牌分開放。
過了一遍手上的牌,他胸口堵塞,上把牌把運氣用光了,最大的一張牌是“K”。
左右兩邊的人打得火熱,陳千岸夾在中間,好像一隻初學人話的鸚鵡,小嘴只會模仿說“不會”。
他這一把玩得煎熬,以至於輸掉扔下牌的時候,沒有不悅,有的是解脫。
“落在我手裏了!”薛則西發出清脆的笑聲。
“問吧。”陳千岸一副認命的模樣,風水輪流轉,嘴上討得的便宜終究要以其它形式還回來。
“問什麼啊?”薛則西腦袋空空,他詢問別人的意見。
舒建白不懷好意地說:“就問他今天穿啥顏色的內褲?”
陳千岸無語至極:“藍的,可以嗎?”
舒建白翹着二郎腿,挑釁地說:“你回答也沒用,是許從和問你,不是我問你。”
薛則西右手的拇指按着大拇指:“至少說出三個江放的愛好。”
聽到江放的名字,陳千岸懷疑他產生了幻聽:“我身上就沒點故事讓你感興趣的嗎?”
薛則西搖了搖頭,催促他:“我就想知道這個問題,你快說。”
陳千岸視線投向江放,轉了轉眼珠子:“喜歡跳舞。”
薛則西轉過頭問道,看熱鬧不嫌事大:“江放你喜歡跳舞嗎?”
衆人皆知江放舞蹈好,不排除他不喜歡跳舞的可能,有天賦所以隨隨便便努力就能取得成就。
江放點了點頭:“喜歡。”
“好吧,”當事人都承認了,薛則西不好再說什麼,他警告道:“你可別跟我說他還喜歡唱歌!”
陳千岸心底微微覺得有些壓力,說完跳舞再說唱歌順理成章,白白損失一個答案。
江放喜歡什麼?喫的、喝的、玩的,哪個是他所鍾愛的呢?
陳千岸認真地思考了一會,要是說他的愛好那就簡單多了,有肉的菜隨便說一個就行。
他閃過一個答案,語氣帶着幾分不確定,他不敢打包票答案一定正確:“他喜歡安靜。”
薛則西故意裝聽不懂:“安靜是誰啊?我沒聽過,真有這麼一個人嗎嗎?”
陳千岸添了一句:“他喜歡安靜的環境,不喜歡被人打擾。”
“是嗎?”
薛則西這句話明顯是在問江放。
江放脣角微勾,清清淡淡地說:“他說的對。”
薛則西:“還有一個呢?”
陳千岸咳嗽了幾聲,收斂了笑容,一臉嚴肅地對着一屋子的人開口:“他喜歡我。”
驚訝、震撼、不可思議出現在其他人的臉上。
薛則西忍不住叫出聲:“你臉皮真厚,這話都能說的出口。”
他說出了其他人心中也想說的話,大家震驚歸震驚,但從陳千岸嘴裏聽到這話實屬正常。
陳千岸一向擅長投機取巧,不能按照普通人的思路去猜測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