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他病的不輕 >賀顏深喜歡你
    紀紹棠已經有一週左右沒我用過電子產品了,在醫院裏她儘量避免用電腦進行信息錄入或者什麼。

    欒澤成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辭去了醫院的工作,在請假結束之後,他回來了。

    醫院裏喧譁的嚴重,紀紹棠在人羣裏穿梭去ct處拿病人的單子。

    夏季老人患病相對較多,一個老人患病就有一家人跟着陪護,照料,這個時候醫院裏總是人滿爲患。

    紀紹棠小心地避開來來往往匆忙的人,找到ct自助機掃描了二維碼,取出患者的ct結果。

    腦切片ct顯示不是她的專業,還得去找腦神經方面的醫生。

    醫生在六樓,她跟着人羣擠進去,在人擠人中挑了個角落的位置,乖乖站着。

    “紀醫生?是紀紹棠紀醫生吧?”人羣中,有人很驚喜地喊了她一聲。紀紹棠擡頭朝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過去,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紀紹棠對他並沒有什麼印象。

    “您好,您是?”她只能問。

    小夥子聞言爽朗一笑,說:“害,都過去這麼久了您肯定忘了,我是去年在精武醫院患了肺炎接受過您治療的小張啊,您還給我插過管呢。”

    一年前精武醫院,紀紹棠並沒有記着很印象深刻的人,在爭分奪秒之中他們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記住自己的病人長什麼樣子。

    小夥子也不覺得尷尬,反倒很熱情地說:“我一直想要親自感謝您呢不巧我行動自如的時候您這一批醫生已經離開了。挺遺憾的,我到醫院看了您的照片,心想說不定以後還能遇見呢,真沒想到會在這裏再遇見您。”

    紀紹棠風雨不動安如山地一笑,慈祥的像個老母親:“您客氣了,這是我們醫生的職責。”

    小夥子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謙虛,問:“紀醫生是在這裏工作嗎?”

    紀紹棠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的白大褂,“您是來?”

    “我一朋友病了,聽說這兒的腦神經方面挺不錯的就來試試。前兩天剛住下,我來看看他。”

    紀紹棠:“哦,人民醫院這方面確實挺好的。”

    兩人在六樓下了電梯,小夥子說:“總之還是非常感謝紀醫生的,要是沒有您,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呢。紀醫生,方便的話,晚上能請您喫個飯嗎?”

    紀紹棠忙拒絕他的好意:“不用啦,真沒什麼,晚上得回家呢,家裏有人等着。”

    小夥子雖然遺憾,卻到底沒再爲難紀紹棠,和她岔道分開,一個去了住院部,一個去了醫師辦公室。

    她帶着醫生看完的ct回到普外,欒澤成坐在椅子上悠閒地轉着筆,目光看着窗外,從這裏能看到大樓的入口。

    紀紹棠選擇性地無視他,將ct放在桌上,找了一張寫醫囑的紙手寫診斷結果。

    辦公室裏燈光明亮,白色的窗簾被風吹得揚了起來,一下一下地飛起又落下,窗邊放着的幾張a4紙被風吹着,發出紙張嘩嘩的聲響。

    門邊放着的自助飲水機的水被燒開了,咕嘟咕嘟的聲響中夾着幾個小護士說話的聲音。

    徐天被主任帶去做手術了,實習醫生根本沒有坐下來休息的機會。

    臨近下班時間,有着急的醫生已經去食堂喫飯了。

    紀紹棠難得有空閒時間,寫醫囑的時候沒用很多人看不出來的醫生體,反而寫得一筆一劃,工工整整。

    欒澤成轉着的筆“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紀紹棠的身子跟着一僵,黑色的圓珠筆刷的一聲在紙上留了一道痕跡。

    欒澤成一動,她整個人跟着緊繃起來竟有些發怵。

    欒澤成不愧是醫生,她小小的一點身體反應他都看出來了。

    “你怕我?”低沉冷冽的嗓音開口問她。

    紀紹棠想用沉默是金矇混過關,聞起來大不了就說是以爲他在跟別人說話,可是仔細一想,這辦公室裏,除了她和欒澤成又有誰呢。但是她當然不能承認。

    “沒有。”紀紹棠很硬氣。

    欒澤成嘲諷地冷哼一聲,說:“你要是當年也像現在一樣硬氣,明蓉至於這樣?”

    欒澤成本想是用這句話堵紀紹棠的,沒想到後者聽完不但沒有害羞反而很理所當然:“她要是也像你這樣想,再來一次她還是這樣。”

    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不如多逼逼自己,多讓自己多學一些什麼。

    紀紹棠說這話的時候不敢看欒澤成的眼睛,顯得很心虛。

    欒澤成嘲諷着搖搖頭,“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呢,你不也一樣嗎?站在批判別人的角度上,你倒是會把自己看成聖人。”

    賀顏深的話說完紀紹棠就不說話了,她不想再爲自己解釋什麼,儘管責任不全在她,但是她絕不無辜。

    欒澤成重新拿起筆在指尖轉了一圈,穩穩地停在了拇指和食指之間,“在沒找到你之前,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找到你了我一定要殺了你。”

    紀紹棠打了個寒顫,她終於知道自己的發怵是從何而來的了,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本能的心理反應。

    “你應該感謝你遇見了一個去w市實習的機會,要不然,我不殺了你,也一定廢了你。”

    “什麼意思?”紀紹棠不解。

    欒澤成沒多做解釋,將筆帽戳開,在紙上寫了一個看不清的字。

    欒澤成仰頭看天花板:“我欣賞你的才能。”

    紀紹棠:“……?”您這是因爲惜才?

    曹操也惜才,可沒見過曹操殺有才華的人手下留情過啊。

    “你想怎麼樣?”與其被動等待命運降臨,不如主動去問降臨什麼。

    欒澤成淺淡一笑,雖然在笑,眼神陰鷙,看着卻一點兒都不高興:“我和賀顏深認識很久了。”

    這話驢脣不對馬嘴,紀紹棠也不知道他這啥意思。

    欒澤成繼續說:“在你認識明蓉之前我就認識他了,也算是至交。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讓他喜歡上你的,賀顏深的眼光不會差到哪兒去,如果你真的像明蓉說的那樣,他看你一眼都不可能。”

    這倒是真的。

    賀顏深喜歡的未必是一個十分完美的人,紀紹棠也有缺點,沒有任無所不能,也沒有人一無是處。

    他如果真的精益求精到這種程度,還有什麼會入他的眼呢。

    紀紹棠聽着欒澤成的話,越聽越懵,什麼賀顏深喜歡她,什麼他看一眼都不可能?欒澤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她有些着急的打斷:“你可能誤會了,賀顏深喜歡的人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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