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他病的不輕 >一孕傻三年
    紀紹棠又站起來,噠噠噠跑進廚房,跟在賀顏深的屁股後面,說:“賀顏深,你好富啊。”

    賀顏深抽空對他笑了笑:“你說錯啦,是你好富。”

    “對啊,你好富。”

    一孕傻三年或許是真的。

    賀顏深不再糾正她,說:“是不是想要什麼?”

    如果紀紹棠說不出來,沒關係,他可以選。如果她能說的出來,那更好了。

    紀紹棠從來沒要求過讓他給她買個什麼東西,她想要什麼也從來不表現出來,有時候,想給她送個小禮物都無從下手。

    紀紹棠搖搖頭:“沒有啊。我想問你個問題。”

    賀顏深:“你說。”

    紀紹棠:“你如果分文沒有了,你會開心嗎?”

    賀顏深一手將油倒進鍋裏,一手將紀紹棠推遠了些:“不知道,應該不會吧。”

    紀紹棠:“可是你已經很富裕了啊。”

    賀顏深將打好的雞蛋液倒進熱好的油鍋裏,“滋啦”一聲,香味撲鼻。

    “對,有你,有小朋友,我就已經很富裕了。”

    紀紹棠癟癟嘴,紅着臉從廚房裏跑了出去。

    賀顏深一定是吃錯藥了。

    他可能壓根兒還沒好。

    紀紹棠坐在沙發上晃盪着兩隻小腿,大橘子坐在離她不遠的單人沙發上,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紀紹棠心情頗好的朝它招了招手,大橘子看見了,跳下沙發挪過來,蹲在她的腳邊。

    紀紹棠稍微彎腰一邊摸着它的腦殼,一邊嘀嘀咕咕:“我跟你說個事兒,賀顏深又犯病了。你要離他遠點,

    我剛纔跟他說,他很富裕了,他竟然說有我有小朋友就已經很富裕了。

    呸,這是我的小朋友,纔不是他的呢。

    想要小朋友啊,想要的話,有本事自己去生一個啊,搶我的小朋友幹什麼!”

    身後腳步聲逼近,紀紹棠猛地反應過來,坐起來條件反射地背過手,可愛的像個幼兒園做錯事的小姑娘。

    賀顏深聽到了她斷斷續續地嘀咕,有些好笑,卻繃着不敢笑:“我是想告訴你,可以喫飯了。”

    紀紹棠快速看了一眼大橘子,又瞄了幾眼賀顏深,說:“我知道了,我去洗個手。”

    紀紹棠進了浴室之後,賀顏深一屁股在她剛纔坐過的地方坐下來,同樣摸摸大橘子的小腦瓜,說:“別聽你媽瞎說,我要是能生我早去生了。

    她懷的小朋友就是我的小朋友,是我們兩個的小朋友。”

    她的小朋友也是他的小朋友,是我們兩個人的小朋友。

    紀紹棠洗完手出來,賀顏深已經坐到餐桌前了,大橘子蹲在它旁邊的椅子上,歪着頭看着她。

    喫過飯,紀紹棠搬了電腦在沙發上葛優癱。

    賀顏深嘆口氣,她最近玩電子產品太頻繁了。

    像兩個極端,上上個月,唯恐碰一下,這個月來,除了喫飯睡覺,其他時間就抱着電腦或平板。

    賀顏深決定跟她聊聊她這個應爲。

    紀紹棠剛修改了白天寫的論文,賀顏深就過來了。他面無表情地坐到她旁邊,大橘子飛奔過來跳上他的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臥着。

    紀紹棠瞟到這一幕,衝大橘子翻了個白眼。

    賀顏深兩手並用擼貓,給它順毛,順了半天才開始進入正題:“你在寫什麼?”

    紀紹棠眼睛沒挪開電腦屏幕,道:“論文。”

    賀顏深:“寫多少字?”

    紀紹棠:“五萬字左右吧。”

    白天在醫院裏有各種各樣的事要忙,真正坐下來安安靜靜地寫論文的時間都沒有一個小時,五萬字她一點一點磕,一個小時才能寫2000字左右。

    賀顏深擼貓的動作還沒停,眼睛卻放在紀紹棠的電腦上:“要發表在哪兒?”

    紀紹棠:“國際性吧。”

    賀顏深鬆開大橘子,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它下去。

    大橘子不情不願地跳下去,挨着賀顏深的腳趴着,耷拉着腦袋。

    紀紹棠也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伸手去夠茶几上把筆記。

    賀顏深一擡手,抽走了她的筆電。

    “幹嘛?!”紀紹棠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還給我!”

    賀顏深擡手擋了她一下:“紀紹棠,你自己反思一下你最近用電腦的頻率!”

    紀紹棠剛纔還氣勢洶洶,這會兒一下子萎了,確實很頻繁。

    “你自己想想,這對你好嗎?對咱家小朋友好嗎?”

    不好。紀紹棠癟癟嘴,可是她必須把它寫完。

    賀顏深道:“你坐遠點,你口述,我來幫你寫。”

    紀紹棠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這是個好主意,有人願意代勞,那再好不過了。

    她撓了撓下巴,“好吧。”

    口述並不等於寫下來,多多少少有些表述不太清楚,紀紹棠得組織好久才能說出來一句,這樣效率更低。

    口述了四十多分鐘,她不幹了。

    賀顏深將文件保存下來,關了電腦:“可以了,今天就寫這麼點。”他擡手看了眼手錶,已經十點半了“睡覺。”

    紀紹棠抱着抱枕,沒點頭也沒搖頭,坐在原地發呆。

    “你今天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賀顏深見他不動,問。

    紀紹棠坐端正,捏着小拳頭,看着賀顏深的眼睛:“賀顏深,你能將紀希白放出來嗎?”

    “你說什麼?”賀顏深看着她,似乎非常震驚。

    紀紹棠自覺她不應該說這句話,可是她已經說出來了,她只能找他幫忙:“我說,你能,將紀希白放出來嗎?”紀紹棠非常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賀顏深剛纔還輕鬆愜意的樣子,這一刻瞬間緊繃起來,看着非常生氣。

    “不可能。”他的態度很堅決。

    提出報警解決的是她自己,賀顏深給她解決了後邊的事,她不僅不感恩,反而對他的努力棄之不顧。

    紀紹棠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紀希白畢竟是我弟弟,在監獄裏呆六個月不長,但是留下案底會影響他一生。

    小白還小,一時衝動,且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賀顏深,我求你。”

    賀顏深怒不可揭地看着她,眼睛有些發紅:“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是不是等哪天他真的把你推出去,你自己摔得頭破血流的時候你才覺得害怕?

    紀紹棠,你到底要軟弱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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