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野心勃勃,想要在朝堂上一展身手的論欽陵來講,這可是絕佳的機會!
李恪當然不介意讓吐蕃的形勢亂起來,笑着說道:“論兄啊!其實有句話,本王不知當不當講?”
“還請殿下不吝賜教!論欽陵洗耳恭聽!”
論欽陵對着李恪行先生禮,態度十分恭敬。
李恪笑着說道:“松贊干布年紀已大,何況常年征戰...”
李恪拍了拍論欽陵的肩膀,小聲說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若你想成爲真正的掌權者,不妨從這一步多下功夫!”
論欽陵呆愣在原地,李恪所說的話,他需要去逐步消化!
“對了,你們若是方便,不如順便跟頡利老兒說,本王順道跟你們一起去吐蕃!”
李恪已經想好了脫身之法,他爲薛延陀換取了百年不被進攻的時間,而他也要想辦法離開突厥!
至少之前他有過要離開的意思,但卻都被頡利可汗婉言拒絕。
論欽陵何等聰明,笑着說道:“這點小事,吳王殿下莫憂!除非頡利可汗想要和我突厥交惡!”
兩人商量好後,便一起來到了頡利可汗的帳篷內。
“你們二位今日有什麼雅興啊,竟然一起過來了?”
頡利可汗很是納悶,爲何這兩人之前還勢如水火,今天卻好像商量好了什麼一樣!
“稟告可汗!在下與吳王殿下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論欽陵此話一出,頡利可汗氣得一口老水噴了出來,“咳咳!你繼續說!”
“哦!我吐蕃打算邀請吳王殿下過去做客,特意前來和大汗只會一聲!”
吐蕃和突厥同爲龐然大物,論欽陵在突利面前也是不慫,說話更是直來直去。
“呵呵,這可不行啊!吳王殿下現在是我突厥汗國的座上賓,哪能說走就走呢?”
執失思力冷笑着說道:“萬一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是你吐蕃負責,還是我突厥負責?”
沙陀勒則是更加直接,拿起長槍,站了起來,“想要帶走李恪,便從我沙陀勒的屍體上邁過去!”
論欽陵絲毫不懼,笑着說道:“你就是攻滅薛延陀的沙陀勒?”
“正是!”
沙陀勒面露喜色,不曾想自己的威名已經傳到了吐蕃!
“傻陀螺啊!你還真特娘傻!人家這麼問你,顯然是準備好要嘲諷你了嘛!不承認多好?”
李恪話音剛落,論欽陵笑着說道:“您的戰法在我們吐蕃,可行不通!”
此時的松贊干布已經成功奠定了青藏高原的霸主地位,麾下的高原鐵騎更是雄霸西亞!
其實李恪心中明白,突厥和吐蕃不可能打起來,但要是說誰怕了誰,還真不一定。
“哦?看來吐蕃是想和我突厥鐵騎過招了?”
沙陀勒殺氣四溢,一個小小吐蕃使者,也敢對他大放厥詞?
“與你過招,都不用我父親和贊布出馬!論欽陵一人接下便是!”
否則以薛仁貴的統兵能力,也不會在生涯上有如此大敗!
“呵呵,兩位不要動怒嘛!”
頡利可汗敲了敲桌角,說道:“論欽陵啊,你要走,本汗一定不會阻攔!但若是想帶走李恪,不如你們兩個都留在王庭內吧!”
“大汗這是強行扣留吐蕃使者麼?”
論欽陵也是動了真火,他是吐蕃丞相祿東贊之子,一家人深受松贊干布寵愛,怎麼會懼怕突厥可韓?
李恪笑着看到雙方拱火,更加確定此人一定不會跟突厥再結盟,既然目的達到,見好就收!
“論兄,小弟下次有機會,一定會出使吐蕃!到時候你可別少了一壺好酒啊!”
李恪衝着論欽陵眨了眨眼睛,說道:“本王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還請論兄先走一步!和親的事情,本王一定如實稟報,極力促成!”
“好!”
論欽陵心中感激,他畢竟不是松贊干布的子侄,打打嘴炮還行,但若是真和突厥翻臉,顯然不符合吐蕃的利益訴求。
“呵呵,還是吳王殿下深明大義!既然吐蕃使者不想留在我突厥,還請自便吧!”
頡利可汗大手一揮,乾脆送客!
李恪追了出去,隨後拿出一副墨鏡,笑着說道:“論兄在高原地區,一定常年忍受着陽光刺眼的痛苦吧?”
論欽陵雖然生得俊俏,但是臉上也難免有高原紅。
“殿下怎麼知道?莫非您之前已經去過吐蕃了嗎?”
李恪笑着搖頭,隨後拿出墨鏡,“在下有份小禮物,送給論兄!只要戴上此物,便能夠直視陽光!”
“此間竟有如此厲害之物?”
論欽陵大喜,趕緊拿出墨鏡戴在眼上,果然看向太陽,也不覺得刺眼!
“論兄,只要帶着此物,拿起二胡拉奏,定能吸引萬千姑娘的喜愛啊,呵呵!”
論欽陵心中大喜,他這輩子所愛無非高官厚祿和江山美人,只要能撩妹成功,那自然是極好!
“還請論兄看在此物的份上,念你我之情,莫要做背刺之事,否則總有一天,你我會兵戎相見!”
李恪送論欽陵禮物,一方面是欽佩這位吐蕃未來的頂樑柱,這傢伙的存在可讓高宗李治和武則天頭疼不已。
另一方面,也有警告之意,只要戴上這副墨鏡,論傾陵就會想到李恪,莫要欺我大唐無人!
論欽陵何等聰明,當即會意,“殿下放心!論欽陵自會努力促成雙方結盟!家父祿東贊也會支持!若你我有一日在戰場相會,此物定會原封不動交還給殿下!”
“那本王希望,永遠別收到這副墨鏡,哈哈哈!”
“哈哈哈!吳王殿下所言極是!”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兩人在夕陽下別離,但李恪心中清楚,自己肯定會一言中的!
吐蕃和大唐終有一戰,一將成名萬骨枯,李恪和論欽陵都是局內之人!
李恪只想那副墨鏡能夠留在論欽陵身邊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