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塔城外。
盯着身死道消的陳繼仇,李承道怒目圓睜!
“給本尊放箭,射死那對狗男女!”
北戎軍彎弓搭箭,對準羅通瘋狂發泄。
箭如雨下,羅通仗着有反傷刺甲,將屠爐公主緊緊護住,任憑箭雨落下!
“李承道!你若迷途知返,便投降陛下!”
狄仁傑高呼道:“否則待我軍攻入城中,後悔莫及!”
“放屁!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說我造反!”
李承道怒指狄仁傑,“當年李恪之父,便是反賊!篡奪了我父的皇位!若我是造反,那他是什麼?你們大唐龍椅上坐着的,就是天下第一號反賊的兒子!”
“吾乃太子李建成之子!就是你們的太上皇,他殘忍地殺害了我父!”
“唐軍衆將!本尊纔是大唐正統!速速過來依附本尊!”
妖言惑衆!
李承道能想的就是利用自己的身份來蠱惑唐軍!
中原王朝,歷來重視正統,否則陳繼仇的家族,也不會冒死支持李承道。
李承道大手一揮,“今日你們起兵勤王!來日打下長安,本尊成功登基,你們便是從龍之臣,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加入本尊的大軍吧!”
唐軍不動如山,沒有一人有想法。
李承道甚至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輕蔑和無視!
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誰特娘要冒着殺頭的風險,去做從龍之臣?
“你叫啊!繼續叫啊!叫的越大聲,我們就越興奮!”
程處默對着李承道極盡嘲諷:“說不定再說一會,我們就投靠你了!”
“汝父當年設計殺害我父,那我是不是也要找你報仇?”
羅通大怒,槍指李承道:“忘了我父羅成萬箭穿心之痛了麼!”
“你父李建成,若不是處處相逼太上皇,又怎會發生玄武門之變的慘劇?”
秦懷玉手持雙鐗,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李承道!如今天下太平,你卻妄自挑起刀戈,還妄稱皇族正統!”
李恪單騎上前,秦懷玉想要陪伴左右,卻被皇帝攔下,“你且問我大唐戰兵答應嗎?”
“不答應!”
“不答應!”
“不答應!”
唐軍戰吼山呼海嘯,十萬之衆,令赤塔城內三十萬北戎軍爲之動容。
“李恪!不如你今日退兵,我保證此生不入侵中原!如何?”
李承道擔驚受怕了,他本以爲一切盡在掌握中。
擁有了長安城的內應,可以源源不斷買到火槍。
誘敵深入,殺死了裴榮等五萬唐軍,打破了所謂唐軍的不敗神話。
隨後還聯絡屠爐公主,想要相約對方造反。
但他沒有想到,李恪的精力,並沒有在強化火槍,而是在防禦自身上。
防彈衣橫空出世,十萬新軍武裝到牙齒。
僕骨三部故技重施,結果卻丟掉了性命。
本來相約的盟友,卻掉入了越國公羅通的美男計下。
天怒山一戰後,李承道才認識到,他所看到的唐軍實力,只是冰山一角!
“李承道,你說完了?那就輪到朕了!”
北戎軍打的口號,便是接回頡利可汗,重建突厥汗國。
不少老一輩的突厥人,見到頡利可汗的瞬間,便叩首祈禱長生天。
“大汗!那是大汗啊!”
“他爲何穿着唐國人的衣服!”
“他……他哪裏像受到了虐待?”
李承道對忠心耿耿的突厥人,撒下彌天大謊。
聲稱頡利可汗受到了大唐的虐待,苟延殘喘,每日喫的都是豬食,住在牛棚中。
可如今看到白白胖胖的頡利可汗,不少北戎軍開始對李承道怒目而視。
“本汗的子民們!不要在經歷北風的嚴寒!不要再去造反,恢復所謂的汗國威儀!”
頡利可汗動情道:“如今生活在蒙古省的子民,他們不再挨餓受凍!是陛下給了他們這一切!”
李承道慌亂不已,他本想利用自己皇族正統的身份禍亂唐軍,誰知李恪來了招釜底抽薪,直接令頡利可汗出面!
“胡說八道!他是假的!快!快放箭啊!”
李承道拉扯城樓上的弓箭手,可惜突厥人可能會忘記一切,但絕不會忘記他們的可汗!
“是大汗!他是大汗啊!”
“大汗,您讓我們投降?您不想恢復汗國的榮光嗎?”
“是啊!我等長生天的子民,怎麼能與中原人一樣去種地呢?”
頡利可汗嘆氣一聲,正是草原人這種固執的思想,才導致他們不能像中原人一樣接受新事物!
“本汗只是在勸說你們!相信我的,便主動投降吧,陛下會寬恕汝等……否則別怪陛下無情!”
見北戎軍已經有些人準備放下武器,李承道揮劍怒斬。
“誰敢當逃兵,本尊第一個殺了他!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引以爲傲,日思夜想的可汗!”
李承道劍指對方,“他現在就是唐國人養的一條狗!早就不是那隻帶領草原子民的頭狼了!”
“李恪!多說無益,此戰皆由你我而起!可敢與我單挑定勝負!”
頡利可汗的出現,讓戰局發生了變化,北戎軍心渙散。
那些突厥人,肯定更相信他們的可汗。
李承道現在孤注一擲,他沒聽說過,自己這位堂弟,擅長武藝。
哪怕對方長勝不敗,也不過是仗着些許外力而已。
李恪依舊策馬向前,絲毫不懼對方暗箭。
“作爲皇族,你很掉價!”
“朕答應跟你單挑,只不過是看在我父皇的面子上,留你一條狗命!”
“你應該慶幸,沒有將戰火燃至大唐本土,否則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燭龍州好歹是僕骨三部的自治領域,此事過後,也將劃爲大唐國土的一部分。
李承道憤然下城,胯下西域汗血馬,手中鳳嘴刀。
“這些年,本尊苦練武藝,就是爲了有朝一日打敗李世民的子嗣!”
李恪打了個哈欠,甚至連赤霄都懶得拔出。
“算了,看你這麼認真,準備了那麼多年,肯定很辛苦吧!”
“來來來,朕陪你玩玩,你能打中朕一下,朕就把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李恪說罷,直接下馬,李承道當場懵逼,這一屆的大唐皇帝,如此隨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