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波城。
石虎率先發動了進攻，惡虎軍的斥候們，擔任攻城主力。
他們都是身手高強的特種兵，攀巖不在話下，同樣需要同袍的掩護。
亢！亢！
奈何孽波城太過高聳，子彈無法打到守軍之人。
這也讓赤松祿仁鬆了一口氣，果然山城雖然有各種弊端，甚至是隔絕世人，但卻有着防禦力極強的好處！
“將軍，咱們的弓箭，也難以射殺他們！”
“那些人攀爬的速度相當之快，還請將軍儘快想辦法！”
“不好！他們攻過來了！”
赤松祿仁冷笑道：“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來人啊，將燒好的熱水，連鍋倒下！”
這一招相當陰損，節約了弓箭的同時，還能對攀爬的惡虎軍造成莫大的傷害。
嘩啦啦！
熱水灑下，還在努力攀爬的惡虎軍，一個個被燙的齜牙咧嘴。
雙手情不自禁地鬆開，隨後便被摔成了肉餅！
石虎大怒，沒想到對方竟然伎倆百出，明顯是要跟自己死磕到底的節奏。
“準備火炮！轟他孃的！”
“將軍！火炮射程有限，恐怕難以對城門造成殺傷！”
石虎不管不顧，依舊命令道：“按本將軍說的做！”
“是……”
轟隆！
火炮的轟鳴聲，確實讓孽波城的守軍爲之顫慄。
若不是山城的原因，恐怕火炮齊發之下，他們早就被破城。
赤松祿仁深吸一口氣，石虎的底氣並非空穴來風，那火炮可是當年李恪攻破王都的利器啊！
夕陽西下，石虎留下了數百屍體後，果斷選擇鳴金收兵。
赤松祿仁則吩咐道：“諸位將水潑在城牆上，趕快去做！”
雖然這位吐蕃將軍是名副其實的投降派，可一旦開戰，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畢竟石虎都要將赤松祿仁大卸八塊了，那還手下留情個屁？
衆人聽令，待他們以令行事後，赤松祿仁才解釋道：“孽波城空氣嚴寒，水潑在城牆上，一晚上就會變成冰，敵人攀爬會更爲困難！”
“將軍果然厲害！”
“深謀遠慮，堪比李逵！”
“李逵？”
“對啊，就是那個大唐軍神李逵！”
“那特麼是李靖！”
赤松祿仁搖頭苦笑，心中暗罵一句粗鄙農奴，隨後便回去休息。
與孽波城守軍安然入睡不同，石虎則是在思考破城之際。
對方的將領，明顯不是個草包，而是詭計百出。
而他最引以爲傲的惡虎軍，卻被地形和氣候嚴重影響了發揮。
“爲今之計，最好的方法就是圍而不攻，斷其糧草！”
“山城缺水，我等只需要守株待兔，定能取得勝利！”
石虎擁有十萬大軍，而今水源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孽波城的人，遲早會遭殃！
本來已經準備休息的赤松祿仁，瞬間不困了，只因他智者千慮，卻忘記了最重要的水源！
“完了！若是對方圍而不攻，孽波城遲早要斷水！”
斷糧幾乎不可能，好歹這些年孽波城的收成都不錯，可是城中的用水，還要由城外運送而來。
赤松祿仁陷入到了難地，這種事他不可能泄漏給手下，否則反而會增加恐慌。
隔日。
赤松祿仁臉色鐵青，只因他看到石虎的人，明顯沒有攻城的意思，反而戲謔地看向他！
昨日石虎當了小丑，誰知報應不爽，今日就換他了！
“石虎！你率領十萬大軍，卻不敢來攻我三千人鎮守的城池！”
“老子若是你，早就找塊豆腐撞死！系根麪條吊死算了！”
“看你五大三粗，誰知道卻是個膽小如鼠的娘們！”
赤松祿仁果斷開噴，他喫準了石虎剛愎自用的性格，期望對方能攻城。
誰知石虎哪怕氣的渾身顫抖，也始終沒有下令。
“哈哈哈哈！敵軍急了，他們已經無計可施！”
“連這等小動作也用了出來！”
石虎橫刀立馬，笑道：“可惜，我不會給你投降的機會！這座孽波城，我就將他們屠殺殆盡！”
此言一出，孽波城守軍渾身顫抖，尤其是石虎的十萬人，那是殘忍嗜殺的眼神，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將軍……爲今之計……”
“只有寄希望於援軍，抑或是上天了……”
——
遠在大秦州的李恪，打了個哈欠，等待的日子總是無聊。
這裏的百姓，大多數是大食人，有黛綺絲的原因，李恪並不討厭他們。
而他也獲得了許多關於金面天朝的情報。
例如兵俑的製造原理，就是拿活人來祭祀，活活悶死後，再施以密法。
“看來狗屁尊者在模仿祖龍，弄出個手辦兵團。”
“可惜祖龍是玩手辦，這廝是禍害人命！”
李恪嘆氣道：“這麼多人死於非命，若是老天開眼，就落下一場大雪吧！”
“來人啊，爲死去的大秦州百姓祭祀，朕親自悼念，願他們的靈魂得以安息！”
當日，皇帝親自悼念碑文，天降鵝毛大雪，隨風南下……
——
五日已過，孽波城就像一座死城。
不少人已經嗓子冒火，說句話都困難。
石虎的人牢牢佔據水源地，赤松祿仁曾經冒險派人前來取水，最終卻被盡數殺死。
“莫非，天真要亡我！”
赤松祿仁站在城樓之上，“此地本就少雨，如今深秋，還未到達降雪時節！”
石虎現在每日的樂趣，就是看城中之人絕望的眼神。
“一羣賤民，讓你們挑釁本將軍！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石虎笑道：“此地不會輕易下雨，除非天降大雪！你真當李恪是趙歸真，能夠庇佑汝等麼？”
呼！
一陣悲風來襲，無數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孽波城！
“雪！是雪啊！”
“快讓城中百姓拿容器接下！”
“有水了，有水了！這是天佑大唐，天佑陛下！”
赤松祿仁揉了揉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竟然真的下雪了！
而更讓人振奮的消息，還在後面，一陣長嘯傳來：“孽波城守將定要堅守城池！白虎天將擇日將會支援！”
薛仁貴來了！
赤松祿仁拱手行禮：“將軍放心！我等誓死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