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洛言也沒急着睡覺,放肆了幾天,他今晚也開始忙碌了,答應給蒙驁的醫療手冊需要整理,除此之外還有醫師的培養等等。
當然,不需要太複雜。
軍隊裏也不需要什麼花裏胡哨的操作,大多不過是外傷,斷骨等等的傷勢,這些病症比起那些傷病要簡單的多,只要保證傷口不感染,在處理得當以及身體夠硬的情況下,活下來的機率極高。
治療這些傷勢的手法洛言腦海之中都有,小視頻講解的極爲詳細。
洛言只需要整理歸納便可以了。
“……呂不韋說的不錯,確實不該操之過急~”
洛言放下筆,輕輕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嘴脣微動,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一時間有些懶癌發作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畢竟寫字這玩意實在太累人了,比拿劍砍人還要累。
“還不休息啊~”
伴隨着一聲甜膩輕柔的聲音,一襲藍裙的焰靈姬從門口處邁步走了進來,隨着緩緩關門,妖魅無雙的妖精便是依靠在門檻的位置,如水的眸子泛着足以深入骨髓的媚意,令人色授魂與。
精美無暇的臉頰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皙有人,五官極美,尤其是那一身水藍色繡花長裙,更是令人甚至曼妙無比,曲線婀娜。
當真是禍國殃民的妖精。
古代人用禍水來形容那些美的不可思議的女子,當真是沒用錯詞。
不過單論禍水的程度。
洛言覺得驚鯢比焰靈姬更勝一籌,這是他的親身體悟。
“你怎麼來了?”
洛言剛放下筆,休息沒一會兒,看着突然闖入屋內的焰靈姬,忍不住詢問道。
當然,心中已然有了一些猜測。
“咔~”
焰靈姬隨手將房門拴上,柔情似水的眸子微微眨動,猶如深海的星空,空靈深邃,又泛着綿綿情意,令人心醉,似一杯醉人的美酒。
“看你這麼晚回來,還一個人在忙碌了,人家有些心疼你,過來瞧瞧你~”
焰靈姬似海中的精靈一般,穿着水晶色的高跟鞋,輕踩着地面,一步一步走到了洛言的身旁,款款坐下,纖纖玉指輕輕滑過桌案,一抹火焰在指尖浮動,更增添了幾分豔美。
我想給我雞兒放個假,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洛言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昨夜操勞了一夜,今天更是忙碌了一天,雖然打通奇經八脈之後,精氣神都極爲旺盛,但這麼折騰,終究有幾分不妥。
年紀輕輕豈能這般?!
殊不知美色猛如虎,更是刮骨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
所以洛言陪着翡翠虎喝酒喝得這麼晚,回來便是躲進書房,打算今天養精蓄銳一天,讓自己不至於那般囊中羞澀,明日再說。
來日方長不是。
奈何這休息沒一會兒,焰靈姬就找上門來了。
還打扮的這麼妖媚。
這誰受得了!?
“奴家一個人晚上睡不着嘛~”
焰靈姬美眸眨動,撒嬌中透着一股明顯的誘人之意,在洛言耳邊輕語,同時手指挑動間,指尖的火焰便是撞上了不遠處的油燈,瞬間屋內陷入了黑暗。
洛言底氣不足的說道。
藉着黑暗,焰靈姬已經將洛言壓倒了,同時柔媚入骨的聲音響起:
“可你晚上陪我睡覺也是正事啊,這可是奴家的職責~”
洛言嚴重懷疑焰靈姬是食髓知味了……
今夜註定無眠。
。。。。。。。。。。。
翌日朝會,洛言就差頂着一個黑眼圈了。
不時偷偷打個哈氣,對於羣臣彙報的事情沒多大的興趣,左耳進,右耳出,對於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一概不插嘴,這是洛言的有點,從來不會不懂裝懂,尤其是這種國家大事,不擅長的東西,絕對不插手發言。
哪怕懂一些,也沒有開口裝逼,初來乍到,都風光好幾天了,洛言也需要低調一些了,明哲保身。
呂不韋還沒死呢。
人家昨天都提醒他該怎麼做事了。
洛言自然得聽話一點。
太跳容易被羣起而攻,這朝堂之上,玩的可是人情世故,從來不是一個人的舞臺。
當然,造成這個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就是今日垂簾聽政的太后趙姬沒有出現,至於原因,不知,沒人解釋,洛言自然也沒敢問。
和太后私下裏放肆一點無所謂,趙姬性格放在那邊,保持一個度和分寸,趙姬還是很好拿捏的,絕對要比呂不韋之流的老江湖好處理。
但明面上,趙姬終究是當朝的太后,不可放肆,肆意評論。
這是規矩。
“太傅今日身體不適?”
朝會結束,蒙驁忍不住對着洛言說道,年紀輕輕,上個朝會,哈氣連篇,當真奇了。
若說前幾日洛言精神抖擻,意氣風發,像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那今日的洛言就像給榨乾的小公雞,雞鳴聲都萎靡了幾分。
“沒有,只是這幾日操勞過度,沒有休息好。”
洛言乾笑了一聲,解釋道。
總不能說焰靈姬昨晚太迷人,加上身體適應了,耐性增強,導致了一夜荒唐。
“太傅可得好好休息啊,身體纔是本錢。”
蒙驁聞言,目光也是溫和了幾分,關心的說道,以爲洛言是爲了整理醫術導致的。
“上將軍放心,最多兩日,我便將冊子送上。”
洛言提了提精神,輕笑道。
“若對軍隊真有用,老夫爲你請功!”
蒙驁保證道。
“上將軍客氣了,大家同朝爲官,都是爲了秦國的未來,此事,乃在下職責所在。”
洛言連忙笑道,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爲了獲得軍方的好感度嘛,初來乍到,這人脈關係是需要經營的。
和蒙驁一路閒聊向着宮外走去。
不過並未走遠,一名內侍便是將洛言攔了下來,說王上有請。
洛言不疑有他,跟着對方向着內宮走去。
一前一後並未走多遠。
洛言就發現不對勁了,這路不是前往秦川宮和雍宮的方位,莫非嬴政換地方約他了?
想了想。
洛言默不作聲,不過自身卻是警惕了起來,再無一絲睏倦。
他擔心有人要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