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很忙啊。”沈炎也沒有喊郝局了。

    人家劉梅都這麼說了,他要是再喊郝局,那就顯得生分了。

    “先坐,我給你倒杯茶。”劉梅道。

    “不用,我自己來吧。”沈炎進屋後,把手上的禮品放在了玄關上。

    劉梅家是新中式裝修,看着很端莊雅緻。

    沈炎說自己倒茶,劉梅請的阿姨卻快了一步,搶先給他倒上了。

    飯馬上做好,郝局還在工作,沈炎便和劉梅來到了陽臺。

    兩人邊喝茶,邊聊天。

    “哈哈哈,沈炎來了啊,你們聊什麼呢。”

    沒聊多久,一道爽朗的聲音便自書房方向傳了出來。

    是郝局出來了。

    沈炎見到郝局,微微蹙眉。

    他以前是見過郝局的。

    而且不止一次。

    郝局作爲靜安市衛生方面的領導,醫院是他工作中不可缺失的一環。

    百川醫院是靜安市最好的醫院,郝局自然來過多次。

    沈炎對他印象有些深刻。

    一臉正派,書生氣很重,看着也很有抱負。

    即便四十來歲,步入中年,眼睛裏卻滿是昂揚不滅的鬥志。

    然而,今天的郝局雖一臉笑容,眼中卻有些疲憊與黯然。

    看來郝局最近的確遇到了一些麻煩。

    而且不光是工作一件事,看他疲憊不堪的樣子,應該還有其他的事。

    沈炎知道是有關風水方面的事,不過時間還不急,先忙完專家名額的事再說吧。

    郝局沒有見識過他的水平,一切都是聽人轉述,現在的他,人微言輕。

    等到郝平川走近,沈炎站起身來,笑着打招呼:“郝叔。”

    “坐,坐下說話。”郝局也來到了陽臺邊的椅子上坐下。

    沈炎坐下道:“郝叔工作忙,我這會兒跑來實在是叨擾了。”

    “這說的哪裏話。”郝局擺了擺手,站起身來,道,“不要客氣,你劉姐都跟我說了,你是她的大恩人。”

    “劉姐言重了。”沈炎笑道。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郝平川請的阿姨做好了飯菜,喊大家喫飯。

    “喫飯,咱們邊喫邊說。”郝平川說着道,“你喝酒嗎?”

    沈炎道:“喝一點。”

    尋常時候沈炎是不喝酒的。

    但郝平川明顯心裏有事,這會兒又是下班期間,喝點酒好休息。

    倘若是他不喝,人家一個人喝悶酒也沒什麼意思。

    “那好,我們喝兩杯。”郝平川道。

    郝平川起身去拿了一瓶十五年的飛天茅臺。

    飯桌上,沈炎、郝平川、劉梅三人圍桌而坐。

    桌上滿滿當當的八菜一湯!

    咕咾肉、紅燒蹄膀、紅燒排骨……

    坐在桌面,噴香撲鼻,尤其是那還在滋滋冒泡的美蛙魚頭,麻辣鮮香,就着白米飯,簡直人間美味!

    郝平川給沈炎倒了杯酒,道:“不要拘禮,沈炎吶,你是不知道啊。

    我這工作忙,你劉姐這次受傷,我當時都急壞了。

    她本身就糖尿,即便是小手術也很頭疼。

    你這次真是幫了我們大忙啊,我要敬你一杯。”

    “客氣了客氣了。”沈炎笑道,“我只是做了醫生應該做的。”

    “話雖如此,但還是要謝謝你。來,我敬你。”郝平川端杯,表情鄭重。

    “這杯我幹了,你隨意。”

    沈炎也一杯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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