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搖了搖頭,道:“沒事,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考覈而已。”
郝平川笑道:“不愧是名門之後啊,沈炎吶,你別怪郝叔趕鴨子上架,明天一過就是週末。
平時加班加點的搞,週末還加班加點,說不過去,而且其他部門也不加班,辦不了什麼事。
這樣一拖就是下週,下週還有下週的事。”
沈炎表示理解。
他本身也希望考覈能儘快。
這樣的話,他好趁着秦若雲回蘇市之前就搞定千萬合同。
“不過也有件麻煩事。”郝平川道。
“什麼麻煩事?”劉梅聽到麻煩,耳朵就豎起來了。
沈炎笑了笑,看向郝平川。
郝平川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參加考覈的時候,千萬要注意一個人。
我說的想帶親屬尋醫的,也包括了這個人,儘可能避開這個人,他和純悅老闆關係密切,治好了他親屬好說,遇到那種疑難雜症,搞不好就是個大坑。
這其實也是我選明天的一個原因,明天週五,臨近週末,他們這幫人都會去休息。”
沈炎眼中閃過一絲訝然。
這人面子挺大啊。
“誰啊,這麼難纏?”劉梅問道。
“他叫駱天明,綽號狗哥,打黑拳出身,一雙拳頭打出的現在的一切,現在是靜安皇朝娛樂的老總,靜安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有八成以上是他在控制。”郝平川說着指了一下紅燒蹄膀示意沈炎喫菜,道,“說白了就是靜安的地頭蛇。”
“打黑拳出身的地頭蛇?”沈炎默然。
那這駱天明還是個練家子了。
郝平川笑道:“我們肯定是不至於怕,但他和純悅的許老闆有合作,他妹妹病了,找不到人醫,很多專家看了也束手無策。
所以他想借許老闆的手,蹭我們的專家。
我們甚至花重金請來了蘇市保健辦的專家,結果還是沒用。”
“病這麼嚴重?什麼病?”沈炎有些詫異。
“不知道,反正說是很難受,好像是不消化?我也不能亂傳,怕給你傳錯了。”郝平川道。
“這就是報應吧。”劉梅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郝平川苦笑道:“這話也不能這麼說,那女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劉梅嫉惡如仇的切了一聲,看向沈炎:“你可要小心啊,別衝動,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把這件事攬上身,醫生是靠名聲喫飯的,萬一他妹妹那種誰都治不好的病非要賴你身上,那可不划算。”
沈炎笑着點頭,劉梅這是爲他好。
“千萬要小心,我就怕你一時熱心,頓時什麼都不顧了,跑去給她治。”劉梅道。
沈炎莞爾。
郝局不是說了麼,這幫人週五都會去休息。
再說了,就算遇到,他也不至於衝上去。
他雖然秉承着醫者父母心的觀念,但他並不死板。
地頭蛇這類人,手上滿是鮮血,他並不會同情他們的親屬。
這些人的家屬並沒有無辜一說,他們享受着地頭蛇的福廕,如同雪崩中的雪花。
所以,這類人想讓他腦子發熱,那是不可能的。
如非足夠的利益,他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