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法子看似很荒謬,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甚至一聽就讓人笑掉大牙,但凡有點相關常識的人都能舉出一堆數據來反駁。
比如喫相生相剋的那些東西得一次性喫幾百斤纔會中毒之類的數據。
但薛耀輝所喫的原配這邊的所有食材都經過了高度濃縮。
尋常手段做不到,但修道之人可以。
巫醫更是此道高手!
她們最擅長弄一些毒物。
於是薛耀輝的身子就毀了。
如今的薛耀輝只是有個空殼子而已。
即便現在能檢查出他身體出的狀況,但發現即晚期,現在發現,毫無意義。
當然,這點小事拿沈炎是沒有辦法的。
這等巫醫在尋常人當中算本事不小,但在他面前就小巫見大巫了。
別說沈炎道行比他高出不少,就單單是醫術的硬實力,薛耀輝這點問題他也能解決。
只是,沈炎不想出手,薛耀輝實屬死有餘辜,他的滿腔熱血可不是爲薛耀輝這種人而準備的。
感情的事不能強求,但也講究個好聚好散,畢竟是自己的結髮妻子,還是自己孩子的母親,薛耀輝暴力對待以至於流產,過分了。
“薛書記,藥冷了。”郝平川的提醒打破了寂靜。
“郝局,不能喂啊。”王專家道。
“閉嘴!”薛爲民看了沈炎一眼,咬了咬牙。
“把藥給我。”薛爲民道。
提着藥袋子的醫生恭敬的送上。
“趕緊去找個碗來。”郝平川道。
醫院的藥煎好後是用塑料袋封好的,要喂藥的話,得把藥倒在碗裏。
“好嘞。”醫生馬上找來了碗和湯匙,順便把放涼了的藥水倒在了碗裏。
醫生們經常來這兒照料,對這別墅也輕車熟路了。
薛書記接過碗,走到了牀前坐下。
“薛書記啊。”陸專家也上前。
“這藥不是毒藥,喫不死人的。”郝平川道,“沒有好轉不用就是,你們緊張個什麼?”
郝平川話裏有話,平靜的語氣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各位專家不必這麼緊張嘛,這藥就算不對也不至於要了命,你們之前治了那麼久沒能治好,換個醫生治也是正常的。”聶衛平道。
聶衛平說完看了所有專家一眼,繼續道:“不然的話,人家沈炎一口咬死說你們是怕他把薛書記的孫子給治好,你們百口莫辯啊。”
“聶市長……”王專家想要反駁,卻被薛書記喝止,“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臥室內所有人頓時噤聲。
所有專家都忿忿的看了沈炎一眼,而後一直盯着薛書記。
薛書記將藥放在嘴邊吹了吹,一勺勺小心翼翼的餵給了自己孫兒。
小孩很虛弱,喫的很慢,但終歸還是把藥給喫下去了。
整個過程,所有專家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緊緊盯着那湯匙。
一碗藥下去,躺在牀上的小孩兒沒有半點動靜。
但沒人敢說話,直到薛耀輝開口:“怎麼回事?怎麼沒有動靜?”
所有人看向沈炎,期待沈炎的說法。
沈炎並沒有急着回覆,只是看着牀榻上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