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服輸的、你是傲慢的、你是高高在上的。”
沈炎說完冷笑了一聲。
關滄海晃得更厲害了。
“關老,關老坐着休息下吧。”廖斌端來了椅子,放在了關滄海身後。
關滄海甩開廖斌的手,強撐着站着。
“你,你繼續說!”關滄海指着沈炎,咬牙切齒的道。
沈炎道:“你之所以一直堅持抗結核治療,是因爲曾經這麼做,讓病情舒緩過。
但只是一兩個月的時間有所抑制,結局就是那些病菌捲土重來,以更凌厲的方式進行反撲。”
“不是結核是什麼?你別再胡說八道了。”廖斌呵斥道,“檢驗科的人檢驗過了。
那就是結核!”
關滄海這次沒有呵斥廖斌。
他也想這樣告訴沈炎。
但他來說的話,這種怒吼是多麼的無力。
畢竟他一直堅信的結核菌,他用盡了所有抗結核治療的方式均以失敗告終。
他說出來,等於在一個人跌入深淵前的那一聲不。
除了向人展示自己的絕望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那是弱者的行文。
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絕望的那種無助!
他是準國醫!
他是蘇省的醫學泰斗!
“爲什麼認定是結核?”沈炎看向檢驗科的醫生。
檢驗科的醫生努了努嘴,對沈炎道:“你手裏不是有單子嗎?單子上寫了啊。”
“我問你爲什麼認定是結核?”沈炎道,“關老說是結核,所以你就這麼潦草的附和?”
那醫生嚇了一跳。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他的確是不敢反駁關老,可是他認定是結核也是依據檢驗報告來的。
沈炎這麼說,那是說他敷衍了事,到時候責任就他全背了。
他趕緊回憶單子上的內容,這事一定要解釋清楚!
見到關滄海的目光望來,他越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事要是不說清楚,明年的今天,他墳邊的樹應該可以給人盪鞦韆了。
“關老,千萬別誤會啊,我是真的認真分析過了的。”
他深吸了口氣,立馬繼續道:“那病菌真的是結核菌。
在人體內,三十七度的時候,這病菌是圓圓的或者橢圓的形狀。
室溫狀態下,二十五度時,它會慢慢伸出它的觸角,變形。
而後成爲發毛的菌絲形狀。
這都是結核菌的特徵。”
關滄海輕輕點頭,陷入沉思。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關老,你信我啊。”那檢驗科的醫生見關滄海面容依然凝重,他的心也還是緊繃的。
“關老,我也試過培養基,還有菌落,我都試了,這病菌會在這些東西里綻然開放。
就好像一朵朵紅色玫瑰。
這也是結核菌的一些特點。”
其他醫生紛紛點頭,廖斌也道:“的確是結核菌,沒錯。”
言罷,他盯着沈炎,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結核本來就難治,雖說我們現在醫學昌明,已經摸清了結核菌的一些特性。
也開發出了藥物,但人體有差異,總會有意外的。
你妖言惑衆,把一次意外事件說成是關老的誤診,你其心可誅!”
關滄海咬了咬牙,看向沈炎。
廖斌所言,句句合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