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伸手抓住了她受傷的右手。

    洪欣抱住沈炎,委屈道:“我也不想打啊,他們罵我爺爺。”

    沈炎感受着溫香軟玉入懷,但這時候他並沒有心情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蹙眉道:“誰?”

    “就是那些跆拳道的啊,這次來踢館的是黑帶四段的。”洪欣道。

    沈炎將洪欣先推開,雙手輕輕在洪欣的手臂上按着,洪欣嘶嘶的倒吸着涼氣。

    “傷得還是很嚴重,以你的實力,他們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擊退警告一下就是了。他們這次有點過分。”沈炎說着沖懷中抽出來一根木棒。

    洪欣嚇了一跳,道:“我受傷了啊,你還罰我!這木棒打人很疼的!”

    沈炎挑了挑眉,道:“這是行醫箱。”

    沈炎抓住木棒兩段輕輕一拉,起先看不出縫隙的木棒的榫卯結構瞬間出現。

    木棒變成了一個木頭墊子。

    在墊子上,十幾根銀針靜靜擺放着。

    “哇,這東西好神奇!”洪欣驚道。

    一邊的骨科主任也驚住了。

    這行醫箱……好別緻啊。

    沈炎抽出三根長針,紮在了洪欣的胳膊附近。

    一時間,洪欣的胳膊上泛起一股涼意。

    “這個可以通氣血,讓你的手臂不變得腫脹,血液通常後,我再給你把骨頭恢復到原位。”沈炎道。

    以洪欣的傷勢,他能處理,其他的醫生就沒必要來了。

    即便是粉碎性骨折,他也能利用豐富的經驗,讓那些碎骨對接上。

    粉碎性骨折並不是骨頭被打成了粉末,而是碎裂得比較狠。

    不手術復位的確很難,但對於沈炎來說,不算太難。

    他對人體骨骼的構造瞭如指掌,即便隔着皮膚、血肉也能處理好。

    當然,開刀更容易一些,打開肌肉組織,眼睛盯着做骨骼復原,再打入一些鋼釘之類,但開刀會留疤痕。

    這種程度的傷,起碼會留下一條十幾釐米長的‘蜈蚣’。

    而且到時候還得開刀拆鋼釘,又是一條疤。

    對於洪欣這種小姑娘來說,疤痕和殘疾一樣殘忍。

    他現在暫時沒有祛疤液之類的材料,沒法幫忙祛除疤痕,所以儘量還是不開刀的好。

    “不開刀嗎?”骨科主任道。

    沈炎搖頭,道:“其他科室主任讓他們不用過來,他們忙其他事吧。”

    “這……”骨科主任欲言又止。

    “我相信他。”洪欣道。

    “院長,這是洪老孫女,出了問題很麻煩的。”骨科主任最終還是沒忍住。

    沈炎是個好醫生,他可不希望沈炎做這種無謂的犧牲。

    沈炎笑道:“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我心裏有數的,你放心。”

    骨科主任看了眼洪欣的傷勢,嘆了口氣,道:“院長,不開刀想復原,太難了。

    而且她肚子還有傷。”

    沈炎道:“那傷沒事,有肌肉緩衝,加上她用右臂擋了一下,卸去了大部分力道。”

    “這……您怎麼知道的?”骨科主任愣住了。

    沈炎淡笑不語,又拿出了一根銀針。

    這跟銀針是鈹針。

    鈹針鋒銳,古時的手術刀。

    “嘶……”

    鈹針劃破肌膚,血液自那傷口流淌下來。

    這是放去因爲骨折淤積在皮肉裏的淤血。

    而後,他又抽出五根銀針,定在了洪欣的右手胳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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