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我找過了,不在。”于振南有些頹然,隨後眼中又出現一絲希冀,“沈院長能測出是誰害的他嗎?”

    “節哀,不能。”沈炎道,“剛纔測算之法已經告訴你了,你能測出來嗎?”

    于振南嘴角抽了抽,道:“人沒死。”

    沈炎哈哈一笑,道:“那倒是我說錯了,不過人間蒸發也挺悲傷的,於大師不要難過了。

    於大師,該幫的忙,我已經幫完,有點困,我就先行一步了。”

    沈炎話音剛落,整個人便已在十米之外。

    于振南咬牙切齒的看着夜幕下沈炎那漸漸消失的身影,心中怒火蹭蹭的冒。

    這個該死的東西!

    于振南暗罵了一句,大步朝自己家裏趕去。

    沈炎回到家中已是凌晨四點。

    想想沒幾個小時又要上班,他稍微洗了把臉,檢查了一家裏的動靜後,這便直接睡了。

    天一亮,他便被潘之琳的電話吵醒。

    他還以爲有什麼事沒解決或者說是又出了什麼事,結果潘之琳來電就是爲了告訴他,早上真有人去頂罪了。

    那人是許三少的一個打手,當時許三少捅那陰陽先生的時候,那打手就在。

    有殺人動機什麼的,這事也就算是結案了。

    人命案和醫院無關,但畢竟是死了人,百川醫院的名聲又被唱衰了一波。

    不過這種唱衰也持續不了多久,只要醫生好,價格公道,病人們依舊會選擇百川醫院。

    沈炎和潘之琳隨意聊了幾句後,又躺了一會兒,這才起了牀。

    星靈草幾乎成熟了,但還差那麼一點。

    真正成熟,得明天。

    而今距離法器交流大會還有三天,時間很充裕。

    他這邊倒是一切順利了,躺在市人民醫院的許向東卻一晚上沒睡。

    他是昨晚叫了救護車,然後被送到醫院的。

    到了醫院後,骨科的主任看到他拍的片子後便大搖其頭。

    許向東也知道沈炎下手很重,但他沒想到,沈炎那一劍指,直接戳廢了他整條腿。

    那劍指戳斷了他的一些神經,這些東西通過這小地方的手術根本就無法修復。

    骨科主任說,他這情況得去大城市碰碰運氣。

    而且機會不大。

    如果能接受的話,可以現在截肢。

    截肢?

    他當時就聽懵了。

    直到現在,足足五六個小時過去,他依然無法接受現實。

    “許向東?”

    許向東躺在牀上,耳邊傳來護士的呼喊。

    “滾!”

    許向東大罵出聲。

    截肢?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需要截肢!

    他的腿不可能廢的。

    他是修道者啊,他可不是俗世中的這些屁民。

    屁民才需要聽醫生的安排,他的腿,他自己做主!

    於大師!對,於大師肯定能有辦法。

    許向東想到了於大師。

    他本來早該想到的,但是骨科石主任的話對他的打擊很大,他一直都處於發懵的狀態。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修道者了,和普通人不一樣了,沒想到居然還是要面臨截肢殘疾的局面。

    這就跟以爲自己成了主角,結果突然又變成龍套一樣,大起大落,正常人都很難接受。

    他馬上摸起手機,給於振南撥號。

    于振南在忙法器交流會的事。

    他在盯着會場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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