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骨被踩了個粉碎。
一隻手喫痛，他沒法保持平衡，腦袋咚的磕了一下。
這巨大的力道令得他額頭迅速紅腫起來。
“不要，不要打了，我知道錯了。”胡云飛趕緊求饒。
“沈炎！”秦若雲見狀，趕緊過來阻攔。
胡云飛的事，她會處理，一定不會讓他好受，可是打人是違法的啊。
旁邊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們則看得很是過癮。
甚至有人喊使勁打！
沈炎置若罔聞，又擡起另外一隻腳，把胡云飛另外一隻手骨也給踩碎。
“啊！！！！”
胡云飛再次慘叫着整個人朝地上砸去。
他的腦袋砰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磕起一個大包。
“不要打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秦若雲有些驚愕。
但她沒有攔了，反正沈炎已經違法了，一會兒找點關係把他保出來算了。
違法還好，不是犯罪，這踩一腳應該也沒什麼事。
然而，下一秒她就驚呆了。
沈炎竟然又一腳猜中了胡云飛的腿，這一腳下去，秦若雲就嚇到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踩一腳啊，胡云飛的小腿直接被踩變形了。
再聯想之前沈炎踩了胡云飛的手，她趕緊擡頭看去。
果然，胡云飛的手骨也變形了。
沈炎怎麼這麼大的力道！
秦若雲呆呆的看着沈炎。
在一邊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們也嚇了一跳。
沈炎太狠了。
這是直接把人的手腳全弄骨折了。
“啊！！！”
胡云飛的慘叫聲一直響着，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過來。
胡云飛的聲音裏滿是哭腔，也有些沙啞。
他才喊幾聲就把聲帶給喊嘶啞了，可見他的用力之大。
“你讓科室主任來，讓警察來，讓衛生局來，看上去是處理了，但是這種垃圾並不會得到教訓。”沈炎冷冷道。
秦若雲想說什麼，結果又目瞪口呆。
沈炎竟然連胡云飛最後一條腿都不放過。
“咔嚓！”
“啊！！！！”
又是一道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胡云飛的慘叫聲再次拔高。
“啊！！！我手……腳……”胡云飛疼的額頭青筋直冒，聲音也徹底啞了。
秦若雲驚愕的看着沈炎，她發現自己身邊的沈炎好陌生。
起初，在她的心中，沈炎沉默寡言、窩囊、羸弱。
後來在百川醫院沈炎露了一手醫術，性格也並非她想的那樣弱。
她開始把沈炎當一個正常人看。
但也僅僅如此。
可是現在，沈炎暴戾、冷血、殘酷，斷人手腳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眼神中的冰冷讓她全身發冷。
“好好工作，努力生活的人，只是因爲一場病痛便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
沈炎掃了胡云飛一眼，一腳把他踢暈了過去：“你太吵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們都驚得往後退了兩步。
“沈炎。”秦若雲喃喃的喊了一聲。
沈炎笑了笑，道：“只是打暈了，這是爲他好，暈了能暫時不知道痛。”
秦若雲嘴角抽搐。
她狐疑的看着沈炎，她不知道沈炎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