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爺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秦賦恆笑了笑，道：“爺爺，二爺爺，你們別吵了，三堂姐既然交代了，只要他不過分，我們不爲難他就是了。”
秦老爺子道：“小恆，你雖然是名校的醫學生，也是醫學方面的天才，才二十一歲就讀完了本碩連讀，但還是要記住。
戒驕戒躁，山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賦恆點了點頭，心裏卻不以爲意。
“小恆今年多大了。”秦二爺問道。
“二十一。”秦賦恆道。
秦老爺子掃了兩人一眼，嘆了口氣。
“唔……說起來和那沈炎一樣年紀。”秦二爺道，“小恆，你們那學校全國排名怎麼樣？你那老師怎麼樣？”
秦賦恆頓時挺直了腰桿：“我們醫科大學在全國排在第五位，二爺爺，咱們蘇省的醫科大學您忘啦。
現在我都在實習了，您忘了麼，我已經重新拜了名師，您知道的，前省衛生廳廳長，關滄海，關老！”
“哦，哦。”秦二爺拍了一下腦袋，“你看我這記性，你才二十一歲就已經讀完本碩連讀，還拜入了關老門下了。
年輕人真是了不起啊。”
一邊的秦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道：“不知道西醫有什麼好，關滄海算是蘇省的西醫泰斗了，自己的孫女都搞不定，據說送到協和去了。”
“協和也是西醫。”秦賦恆道。
“我聽說有人給了藥方，其實是中醫幫的忙。”秦老爺子道。
秦賦恆道：“爺爺，我知道您喜歡中醫，但中醫沒有科學依據的。”
“混賬！”秦老爺子怒道，“你再說一次？”
秦賦恆馬上把頭低了下去。
再說了，孩子有自己的選擇嘛，他既然選了西醫，你就尊重他的選擇吧。
至於關老孫女的病，人家協和的的確確是西醫。”
秦老爺子哼了一聲。
秦賦恆低着頭，心裏卻很是不爽。
他十幾歲就考上了大學，本碩連讀七年下來，他才二十一歲。
在同齡人中，他可以說是極其優秀的了。
而且，他還拜入了關老門下。
那可是蘇省西醫界的泰山北斗啊。
關老名下只有三個關門弟子，他算是其中一個！
然而，他就幾乎沒聽到過爺爺誇獎他。
中醫！
中醫！
這老頑固只知道中醫！
可是，他不敢辯駁。
不過，他不敢駁斥老爺子，還不敢找沈炎麻煩？
聽說那沈炎是中醫！
秦賦恆牙根緊咬，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下去吧。”秦老爺子揮了揮手，很是不爽的道。
“是，爺爺。”秦賦恆點點頭。
秦賦恆走了，秦老爺子和秦二爺繼續下棋。
“大哥，你何必呢？“秦二爺道。
“你沒看那孩子的神色，他雖然是天才，但他做的是醫生行當！這個德行怎麼做醫生？”秦老爺子嘆道，“我磨他性子磨了這麼久，可惜，沒用。”
“所以我說我不喜歡你這些孫子們。”秦二爺道，“這個秦賦恆的天分最高，但我卻最不喜歡他，表面知書達理，有時候甚至唯唯諾諾的，其實心事很重，這種人，我通常會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