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自尊心作祟,而是純粹的怕沈炎再害他。

    “你給我安靜下來!”秦老爺子緊皺眉頭,“這時候還矯情什麼,人家沈炎辛辛苦苦弄來的賀禮被你的破筆給點碎了,人家都不計較,你還矯情上了。”

    “爺爺,爺爺……啊!!!痛,痛。”

    沈炎這時候已經在擺弄秦賦恆的腿了,他故意沒有小心的去弄。

    “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怕痛,忍着!”秦老爺子掃了一圈周圍,目光停在了秦賦恆的父母身上,道,“還在這兒愣着幹什麼,趕緊去找點木棒或者布條來,塞住他的嘴。

    一會兒要是咬斷了舌頭也麻煩。”

    秦連山和妻子趕緊點頭,撒丫子跑進了屋。

    “痛!痛!痛!你能不能輕點。”秦賦恆被沈炎擺弄傷腿,疼得幾欲暈厥。

    他本來是沒力氣了的,但那鑽心的劇痛讓他不得不咬牙對沈炎嚷嚷。

    沈炎這分明就是故意報復啊,哪兒有對骨傷病人這麼粗暴的。

    “輕點?我沒拿錘子過來敲就不錯了。”沈炎道,“骨科大夫還有用電鑽的,你嚷嚷什麼,趕緊拿布條來把他嘴塞住。”

    “你……”秦賦恆氣得說不出話來。

    沈炎接過不知道誰遞過來的剪刀,剪開了褲腿。

    秦賦恆的傷腿暴露了出來。

    他的膝蓋處有一個血洞,這個血洞看起來就筆管那麼大小,可是,他整個膝蓋已經烏青,並且腫了起來。

    沈炎之前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攻擊性法器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那可都是奔着要對手命去的。

    要知道,法器都是修道者使用,對手也是修道者,普通人被法器傷着,沒死都是萬幸了。

    “哇,好嚴重啊。”

    “太可怕了,這是什麼筆啊。”

    “什麼情況,怎麼會傷那麼重。”

    普通的賓客不知道法器是什麼,但聽說高人開光,他們便覺得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可是他們斷然不會想到,這玉筆竟然有攻擊性。

    而一邊還沒走的懂法器的則紛紛搖頭。

    他們看得出來,秦賦恆的腿沒救了。

    他們認爲,這玉筆是攻擊性法器,剛剛那些所謂的假貨都是被這玉筆給攻擊了。

    而秦賦恆卻誤以爲是什麼鑑定真假的功效,於是被玉筆給攻擊到。

    普通人被法器傷了,那還有個屁的治法,沒死就不錯了。

    “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啊。”

    這時候秦連山夫婦也跑了過來,看到秦賦恆的膝蓋,這膝蓋就像被子彈打過一樣。

    上面看似是一個小孔,實際上裏邊的骨頭全部碎了。

    “唉。”

    秦老爺子臉色陰沉。

    他是懂法器的,所以心裏已經有了個最壞的打算。

    “沈炎,怎麼樣,你說句實話吧。”秦老爺子問道。

    沈炎緊皺眉頭,裝作仔細的看了一下秦賦恆的傷,最終嘆了口氣。

    “怎麼樣啊。”蘇美蘭拍了沈炎的肩膀一下。

    沈炎道:“截肢。”

    “什麼?”蘇美蘭驚呼出聲,秦家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秦賦恆聽到截肢兩個字,當場就暈了過去。

    即便是有心裏準備的秦老爺子,聽到要截肢也是晃了晃,差點摔倒。

    截肢可就真殘疾了啊。

    秦賦恆雖然爲人差了些,做事也不怎麼樣,但天分卻是秦家最強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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