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笑了笑,道:“你賣玉就是爲了帶他去張盛書的醫院看病?”
“是啊,他那醫院效果不錯,但很貴,我打聽過以前有人治好過類似的男人病,花了三百多萬。”女人道。
沈炎心頭一跳。
這也太黑了。
他之前接觸過張盛書的兒子張林初,從張林初的尿性看得出來,張家貪得無厭。
但他沒想到,居然這麼貪!
如果他來治的話,以這人的病症來看,包括後期療養、住院費用,也就三五萬。
因爲病得有點重,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來療養。
難怪這女人會說有點麻煩。
這豈止是一點麻煩?
這是幾百萬的生意,張家人又視財如命,她突然不去了,讓人少賺幾百萬,那可把張專家給得罪透了。
“推了吧。”男人道,“他那治病太貴了,我們的玉不賣,那是你祖上傳下來的啊。”
女人搖頭,道:“玉答應了賣給沈醫生了,剛剛不是說了嗎。”
男人恍然,道:“我這一急說錯話了,沈炎是修道者,我們那玉賣也是賣對了。
不過看病就不去那張專家那裏了,我就是治好了也會落下心病。
躺在那就是燒錢,我睡覺都睡不踏實。”
“不太好辦啊,之前答應了。”女人有些難受,“張專家可是省裏的專家。”
“好了,不想這些了,得罪也是我得罪,再說了,不過就是個省裏的專家,他還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男人道。
男人擺了擺手,道:“你不是賣玉嗎?先跟沈醫生談事吧,得不得罪張專家,再說吧。”
“哦,對,差點忘記這事了。”女人笑着拿出手中的盒子,遞到了沈炎手裏,“你看看玉。”
“還忘了一件事。”男人拍了一下後腦勺,“這人病了真的是手忙腳亂的。”
“忘了什麼?”女人道。
男人笑道:“我忘記自我介紹了,病糊塗了。”
“啊?”女人驚呼了一聲,“我也忘記了,之前忙着找乖乖,直接忘記了這事。”
男人衝沈炎歉意一笑,道:“真是對不住,我們兩個一個病糊塗了,一個急糊塗了。
沈醫生,重新認識一下,我姓柴,柴新建,在人社局工作,主管人才市場和仲裁院方面的工作。
沈醫生的朋友什麼的,需要我幫忙,儘管提。
這個是我老婆,姓楊,楊文麗,在檔案局混日子。”
主管仲裁院?沈炎差點笑了起來。
這莫非是秦家大堂哥秦義禮的頂頭上司?
沈炎把盒子放下,笑道:“沈炎,靜安市鼎豐堂醫院院長。”
“沈院長,您好。”柴新建伸出手。
沈炎跟柴新建握了握手,道:“張專家不過是個專家而已,不用那麼怕。
我明天回靜安,過些天再來蘇市,來的目的也是做醫院,到時候後續治療直接在我醫院進行。”
柴新建有些驚訝,道:“要來蘇市搞醫院?這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