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沒有迴應,什麼低調不低調倒不是主要的,他只是懶得跟秦家人說什麼。
免得說了之後,他們讓秦若雲過來談合作,到時候他不勝其煩。
當然了,他是修仙者的事遲早會被秦家人知道,但能有一天清靜日子就過一天清靜日子吧。
沈炎不想幫秦家太多。
“對了,師父,秦二爺也看我練武了,而且還指導我了。”洪欣道。
沈炎笑道:“那還不好?他是專修武道的,於武道一途,肯定有一些自己獨到的見解。”
“這倒是。”洪欣道,“不過,他也套我話,問我那些陣法是哪兒學的。”
“你怎麼說?”沈炎問道。
“不知道啊。”洪欣道,“我本來就不會,我說可能是賓客們搞的鬼。
他信了,然後又提出跟我對練,我估計他是想試探我,試探了一下午後,他真的信了我,我不會陣法。”
沈炎笑了起來。
“師父,我練功了。”洪欣道。
沈炎坐在一邊,看着洪欣打起了洪家的那套拳法。
洪欣的拳打得不錯,只是修爲不夠。
這拳綿軟無力,對付一般人還行,對付幾個壯漢就難了。
練拳不能死練,要配合天地靈力的走勢。
當然了,一般的武夫沒有人帶路,也能練到明勁,甚至是暗勁,但要成爲宗師,那就難了。
“多用腦。”沈炎提醒道。
洪欣點點頭,繼續練了起來。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大概十一點多,許家人來了。
他們是擡着一座轎子來的。
沈炎心意一動,起了一卦。
不過馮先生矇蔽了和許家相關的天機,沈炎又以七殺碑起卦,依然沒有效果。
這馮先生倒是藏得嚴實。
許家人放下七殺碑便離開了,沒有留下喫飯。
許家人剛走,蘇沐晴便來了。
這讓秦老爺子有些詫異。
不過想到蘇沐晴會卜算之術,他便釋然了。
七殺碑是坐轎子來的,蘇沐晴也是坐轎子來的。
秦家院子裏,停着兩輛轎子,一時之間,有些滑稽。
蘇沐晴要看七殺碑,秦家本來是以爲一會兒給蘇沐晴去電,蘇沐晴再來的。
眼下蘇沐晴不請自來,秦家人也懶得動手了,讓蘇沐晴自己打開轎子。
七殺碑在轎子裏,隔着十幾二十米,在院子邊緣的沈炎依然能感受到它濃烈的殺意。
那殺意讓人毛骨悚然,有種走夜路,總感覺有人跟在後面的感覺。
他低估七殺碑了。
就這濃烈的殺意,蘇沐晴別說看兩眼了,就是靠近都難。
那殺意可不是虛幻的東西,而是一種類似詛咒厭勝的攻擊。
它會讓人心悸、噩夢、精神萎靡、臟器衰竭。
“好難受的感覺,我先去休息了。”秦老爺子隔了差不多有二十米,他只是站了不到一分鐘便撐不住了。
秦二爺還好,只不過一邊的秦七曦也面色蒼白,堅持到兩分鐘,她也退了。
洪欣也是如此。
沈炎見狀,趕緊往後退了些。
他倒不是怕。
而是他在衆人眼裏是個普通人,他要是不給點反應,他們會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