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之間,差別甚大。

    “書記,不能遲疑了,幾百號人衝到了政府大樓前,這不是小事。”陸剛道。

    許澤昌想拖一下。

    陸剛道:“必須放人了,不然的話,會很麻煩。”

    “你是還想提醒我放沈炎吧,沈炎不是被你的市局抓了嗎?”許澤昌道。

    陸剛笑了笑,道:“我可沒讓市局抓人,是書記打的電話。”

    “陸市長,這件事我們沒有贏家。”許澤昌見陸剛還想坐收漁翁之利,他這次反正撲街了,他也不怕撕開面具,“市局那邊不放沈炎的話,這些人是不會散的。”

    陸剛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他沒想到許澤昌會不顧臉面,直接撕破臉把他也拖下水。

    這樣一來,他這次也白乾了。

    他和許澤昌之間,沒有贏家。

    本來是輸家的沈炎,反而成了贏家。

    他們一個想動沈炎,一個想借沈炎來從中渾水摸魚,結果兩人都被沈炎狠狠打了臉。

    他們好歹是靜安的老一老二,結果他們聯合起來都沒能收拾掉一個上門女婿。

    現在他們一個被沈炎弄了幾百個人逼得投降,一個被沈炎叫了一堆商會大佬逼得放人。

    雖說沈炎沒有收穫什麼看得見的利益,但沈炎的確是贏了。

    這場仗讓所有知情的人都知道了沈炎的實力,沈炎的勢力也被這一仗給打開了局面。

    從此以後,靜安市第一人不是什麼書記,也不是什麼市長,而是沈炎。

    “打電話吧。”陸剛道。

    既然許澤昌都直接明說了,他也不好再裝下去。

    許澤昌也掏出了電話。

    許澤昌給紀委去電,陸剛給市局去電。

    結果,許澤昌這邊放下電話長吁了口氣,陸剛電話打着打着臉色蒼白。

    “怎麼了?陸市長。”許澤昌見到陸剛喫癟,心裏暗爽。

    陸剛卻把電話給了許澤昌。

    許澤昌不知道陸剛爲什麼給他電話。

    但聽了兩句,他臉色也白了。

    “什麼?”

    許澤昌驚呼出聲。

    掛斷電話後,許澤昌看向陸剛。

    “沈炎不肯出來。”陸剛苦笑道。

    許澤昌黑着臉,道:“他說不出來就出來?

    這不是明擺着逼我們兩個過去?”

    陸剛輕飄飄的道:“當時抓他的時候,電話是你給市局打的啊,許書記。”

    許澤昌嘴角一抽,道:“如果我告訴沈炎,市局是你的人呢?”

    陸剛蹙眉。

    這個許澤昌怎麼這麼沒底線!

    當官的一般都不會這麼直白的。

    想說什麼,都得讓人聽畫外音。

    這個許澤昌倒好,直接跟個市井無賴一樣。

    還什麼市局是他的人,這是耍流氓呢?

    但越是這樣,他還真就越是沒辦法。

    如果是大家都講套路,打官腔,他可以裝作沒聽懂或者打太極。

    許澤昌這話直接就把他頂上牆上了。

    按照他這個說法,沈炎被抓了,一肚子窩囊氣,明面上是許澤昌喊人抓的,但抓他的人是投靠了另外一個人的。

    沈炎會放過另外一個人?

    那是不可能的。

    “許書記,這樣就沒意思了。”陸剛也乾脆不和許澤昌打官腔了。

    許澤昌笑了笑,道:“其實我只是開個玩笑,不過話說回來,沈炎這麼多資源,他肯定是查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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