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靠在公園邊的欄杆上,羨慕的看着那些無憂無慮奔跑的孩子們。

    和沈炎一樣,也有不少人羨慕的看着這羣孩子們。

    鴻天下五樓的落地窗前,便站了一排這樣的人。

    這些人,基本都是美女,而且,她們都穿着晚禮服。

    晚禮服和打折版情趣衣服沒什麼區別。

    要麼就是下面高開叉,要麼都是上面低開叉。

    她們站在窗邊看外邊,樓下不少人正看着她們,欣賞着白花花的事業線。

    不過她們的目光中沒有樓下的那些普通人。

    她們雖然看着窗外,但在她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她們中間的一個英俊高大的男子身上。

    男子二十來歲,年輕帥氣,氣度雍容,他端着紅酒杯,站在窗前,目光中滿是羨慕。

    他看了一會兒,感慨道:“我曾經也和他們一樣,無憂無慮,可惜,時光不再。”

    “秦公子遇到煩心事了?說出來我們開導開導你。”

    男子便是秦義禮。

    站在他身邊的,都是一些同學。

    大學同學聚會,可不是隻有本班的同學。

    有系裏的,還有院裏的,甚至,還有學校的。

    在她們身後的一個角落,也同樣有一批人圍在了一起。

    只是和這邊相反,那邊是多男圍一女。

    他們中也有英俊帥氣的,也有年少多金的,但那女子看都不看他們。

    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漂亮得不可方物,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仙子。

    她也是個很不合羣的女人。

    大家都穿着晚禮服,妝容很莊重,她卻不施粉黛,穿着一身白色休閒服。

    但她一身白色休閒服卻搶走了在場所有女人的風頭。

    她本就膚白勝雪,穿着一身白色休閒服,讓她更加仙氣飄飄。

    大家都觥籌交錯,言談中必有項目、關係,她卻拿着一本書,安靜的看着。

    她還是個心思很詭異的人。

    按照她仙氣寧靜的形象,她應該看一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書籍,可是她看的書很詭異……

    書上有一些讓人尷尬的圖畫。

    那居然是一本人體解剖學!

    她盯着畫面上血淋淋的圖片看着,似乎津津有味。

    秦義禮的餘光瞄了她一眼,道:“倒也算不上煩心事,只是最近因爲工作經常會跑醫院,老看到一些病人,唉,我們還需要努力啊。”

    “秦公子不愧是做領導的料,時時刻刻心裏都裝着人民吶。”一邊的女人們恭維道。

    “是啊,秦義禮你真的好厲害,才幾年就幹上正科了,說說吧,下一步準備去哪裏當父母官?”

    “到時候也關照關照我們啊。”

    女人們恭維完,立馬又有男人們跑過來敬酒。

    “你們說笑了,我只是個人民公僕,大家哪裏需要我,我就去哪裏,你們說得我好像很瀟灑一樣,哪兒那麼瀟灑啊,爲官一任,造福一方,沒那麼容易的。”秦義禮餘光一直看着那位看書的女子,道。

    然而,那女子根本沒有擡過頭,她一直在看書。

    她是真的在看書,而不是裝模作樣。

    在她旁邊的那些男人們似乎有點不爽他,但卻沒人過來說話。

    秦義禮也不以爲意,道:“好了,不感慨了,我們收拾收拾,開始舞會吧,大家好久不見,跳支舞增進增進友誼,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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