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年在你們醫院跳樓的那個李桂香!”那人喊道。

    “跳樓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是要訛我?像你這種醫鬧,沒抓你就不錯了。”張盛書冷笑道。

    “混賬!”郭茂鴻的笑容立馬消失,換上了一副極其嚴厲的面容,盯着張盛書道,“你就這樣對待患者的?”

    張盛書趕緊賠笑道:“沒,沒有,我只是突然被人冤枉,有點激動。”

    “是嗎?你不是經常被投訴嗎?應該習慣了纔是。”郭茂鴻輕飄飄的道。

    張盛書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尷尬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不敢再說話。

    郭茂鴻在這兒,他哪兒敢多言。

    這老頭可是連省裏的一號都要用上尊稱的存在。

    “老鄉,你慢慢說,怎麼回事?”郭茂鴻又換了一副面孔,和顏悅色的道。

    “就是他,是他害死我老婆的。”那人紅着眼睛道,“我老婆去世前,有個醫生給她把過脈,我永遠都記得那醫生說的話。

    他說我老婆的脈要重取才能獲得,而且一個呼吸的時間內,她的脈象才跳動了三下,這種又慢又沉的脈象,中醫管他叫沉脈法地,在人爲腎,也就是腎陽虛。

    我老婆的病症應該是腎陽虛導致的水泉不藏,主要的表現就是時不時會遺尿,所以得市場墊着成人尿不溼,這對她來說,很難受。

    但是,這種病不難治的。

    我們在他張盛書的醫院是肯定能治好的,然而,張盛書爲了多賺錢,故意反覆的讓我老婆的病症發作,把她給折磨瘋了。

    她有時候以爲病好了,和朋友出去聚會,跟着就突然尿了一身,多次折磨後,她覺得自己是個廢人,後來,她從一些病友們那裏聽到消息,張盛書經常故意給人用藥治個差不多,又用反的藥讓病症復發。

    診斷的時候就說是病人沒有休息好,有壓力之類的,反正病人也無從反駁,跟着重新治療,我老婆覺得這輩子肯定是逃脫不了了,於是就從樓上跳了下來。

    她傻啊,她以爲她從醫院樓上跳下來後,會引起社會關注,會有人查張盛書,結果她白死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啊,白白的死了,沒有砸起一點浪花。”

    “我沒有,我沒有。”張盛書趕緊否認。

    “還說你沒有,這些藥就是我老婆的藥,我現在還保留着!張盛書,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要告你!”那人咬牙切齒道。

    “混賬東西!”郭茂鴻氣得都有些哆嗦了,他指着張盛書,雙眸中滿是怒意,“我馬上開始查,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張盛書,我不辦你,天都要連我一起收了!”

    “郭老,消消氣。”王洪江趕緊過來給郭茂鴻撫背順氣。

    “王專家?”張盛書見到王洪江,立馬驚了一下,剛纔王洪江給專家們發水他還以爲自己壓力大眼花了,因爲郭茂鴻放出來的消息是帶了協和的那位專家來跟沈炎對質。

    這會兒見到王洪江討好郭茂鴻,張盛書的心瞬間就死了一大半。

    看來,郭茂鴻是有備而來。

    他嚥了口唾沫,看了眼沈炎,他打算把話題給岔開:“郭老,沈炎實名舉報我,您問人要證據,這是符合程序的,我認。

    但我也實名舉報了沈炎,爲什麼您不處理他,反而給他升職。”

    郭茂鴻看了沈炎一眼,對張盛書道:“因爲你舉報的事根本就不存在,沈炎上次要的病房,那是我特批的,而且,醫院看病先來後到說的是普通病症,生命高於一切,急症,重症,享有優先權,你做了這麼久的專家,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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