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審訊,沈炎信心很足,他有獨特的審訊技巧。

    打掃殘局的人是燕如曦安排的。

    這雖然不是京都,但特別行動小組的權限還是能覆蓋到的,更何況這裏邊有吳順乾他們配合,一切都好說話。

    一輛皮卡車上。

    先前的車已經被劈成了兩半,司機也昏迷不醒,問題不大,送了醫院,燕如曦在前邊開車,沈炎則和藝術家還有醫生史蒂芬金坐在皮卡車的後邊。

    秋日的晚風格外的涼爽,此時不過夜晚十一點左右,城市裏的燈火熄滅了不少,但來到市中心,依舊燈火通明。

    車流在道路上穿梭,沈炎靠在車邊,目光在一處處高樓掃過,有人在晾曬衣裳、有些人趴在窗外的陽臺欄杆上默默出神、有人在逗孩子打鬧、也有兩夫妻正在打架、有人正在被媳婦嘮叨……

    大部分的家庭,日子過得很平淡,很乏味。

    但這卻是沈炎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

    他看着那些燈火,眼中滿是羨慕。

    腦海中很快便浮現出孩童時的歡樂場面。

    “啊!!!”

    正要懷念曾經的美好,一道慘叫聲把沈炎拉回了現實。

    是藝術家在叫。

    “沈炎!沈炎!你這樣程度的折磨是沒有用的,這就是你所說的地獄嗎?哈哈哈。”藝術家臉上已經是鐵青一片,額頭也冒着青筋,看得出來,他並非是不痛苦,而是在極力忍耐。

    “你對華夏文化不夠了解。”沈炎笑道,“地獄一共有十八層,本來我考慮到你是國際友人,先帶你到一層感受一下,沒想到你們蠻夷就是這麼直接,竟然這麼喜歡刺激。”

    沈炎言罷,伸手將藝術家右邊小腿的銀針往裏走了一寸。

    這叫噬魂針。

    這些銀針紮在腿部的幾個穴道,穴位的刺激會導致血液倒流,而這幾個部位會讓人的敏感程度加十倍!

    剛剛只是加了四倍便讓藝術家臉色發青,全身麻癢難當,十倍的話,那可真就是十八層地獄了。

    整個人會感覺魂魄像是被一羣螞蟻在撕咬,那種感覺不會很疼,但會又癢又疼,想去抓,卻始終如同隔靴搔癢,抓不到重點。

    而且,抓的時候,那種刺激感也會是平日裏的十倍。

    這就像是那些腳氣患者,腳氣很難受,但摳腳的感覺卻是爽到毫顛的,可是,每次扣完就發現,皮破了。

    破皮的地方會加重感染,傷口惡化,出現潰爛。

    潰爛又癢,癢了就又去摳。

    沒玩沒了,最終回想起來,苦不堪言。

    “啊!!!”

    沈炎的銀針一到位,藝術家便雙眼發直,慘叫起來。

    他先慘叫了幾聲,而後雙手使勁的抓着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一邊抓,一邊慘叫。

    血液很快便遍佈全身,皮膚破裂的刺痛感放大十倍後,令得藝術家不摳癢得難受,摳完疼得慘叫。

    “現在不說就這了?”沈炎雙眉一挑,手上又多了幾根銀針,淡淡道,“華夏是禮儀之邦,但我們並不缺乏對付畜生的伎倆,只是我們不屑於用罷了。

    既然你不遠萬里來到這裏,我再請你嚐嚐更刺激的,怎麼樣?”

    說着沈炎根本沒有等藝術家迴應,將三根銀針分別紮在了藝術家的胸口、頭頂、太陽穴。

    這樣一來,配合腳上的穴位,藝術家身上的銀針形成了丹火逆流的狀態。

    人的心屬火,腎屬水,火在上,水在下,所以水火不交,不能形成一個周天閉環,而藝術家是能力者。

    他體內的火已經和水交融了,這會兒逆流而下,等於是要一個已經定型的東西,再回到當初的感覺,就好比叫一個成人開始練一字馬,扯蛋是百分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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