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打傷你的?你先彆着急,你的傷的不是很重,死不了。”沈炎道。
蓋牙咬了咬牙,眼中滿是恨意。
這種恨意,猶如尖刀一般。
哪怕是在一邊旁觀的沈炎,也感受到了其中的憤怒。
沈嚴更加狐疑了。一邊的燕如曦也是一臉的迷惑。
這發生什麼事了?蓋亞能從那幫人手中逃出來,也算是萬幸。
既然活了,怎麼會這般生恨?這恨意有點不對。
“他們殺了小羽。”蓋亞說着便朝沈炎跪了下去。
他臉色蒼白,眼神中的恨意又濃了幾分,身子也顫抖起來。
“他們殺了小羽,他們當着我的面把小羽殺了!他們就是一幫畜生!
有什麼事情可以衝我來啊!他們爲什麼要殺小羽?我身上的傷,都是小羽的。
他們通過虐殺小羽來讓我引你們上當,我把小羽的傷轉到身上,但是沒用。
小羽最終還是死了!”
蓋亞說完,從懷中掏出來一根帶着鮮血的羽毛。
這是金雕的羽毛。
這時候,沈巖和燕如曦才明白小羽是誰。
小羽是蓋亞那隻金雕。
所有的動物昆蟲,並不是蓋亞的奴隸,也不是蓋亞的工具,而是他的朋友。
可以過命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戰友。
難怪蓋亞如此難受了。
當着蓋亞的面,殺了他的戰友。
這種行爲,實在過分。
尤其是這個戰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況下,那種痛苦與絕望,非常人所能想象。
沈炎沉默了下來。
他沒有殺金雕,金雕卻因他而死。
而且,還是被人虐殺的。
這筆賬,他一定要找藥王谷的那幫人算清楚。
“沈炎。”燕如曦伸手抓住了沈炎的手腕,“你別衝動。對方這麼做,肯定是想引你上鉤。
沈炎深吸了一口氣。
他很生氣,但他沒有打算現在動手。
小不忍則亂大謀,越是憤怒的時候,越是不要輕易做決定。
他的目光最終放在了蓋亞身上。
他要先先給蓋亞治療。
下意識的,沈炎只是用了一些普通的藥草。
他將蓋亞身上的傷勢給治好了。
一會兒他便要教蓋亞養蠶功。
養蠶功並不單單是針對黑蠋蠱,一切蠶食生身體生機的蠱蟲,都能被養蠶功壓制。
不過當沈炎治好蓋亞身上的傷時,燕如曦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對了,沈炎沒用雞鳴草。
燕如曦走上前來,盯着沈炎問道:“爲什麼不用雞鳴草?”
沈炎嘴角抽了抽。
他忘記了,不是說治療需要雞鳴草,而他忘記了用。
而是他忘記了,在燕如曦面前表演用雞鳴草。
“你不要狡辯。是不是隻需要養蠶功就能剋制這個蠱蟲?
雞鳴草根本就不需要!
你跟我說要雞鳴草,只是單純的想把我支開,對不對?
沈炎你老實交代,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到底聯繫了誰?做了什麼?”燕如曦一步步逼近。
“沒有啊,這個不一樣的,廖斌傷得比較重。”沈炎解釋道。
開玩笑呢,他怎麼可能承認。
“狡辯,你就是在騙我。
我都給你放寬條件了。
有時候你要做事,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你居然這樣。”燕如曦憤怒的道。
憤怒之餘,還有些傷心。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自己都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
沈炎訕訕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騙你呢?我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