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朝着那個方向看過去,五條悟正抱着胸斜靠在門框上。
“你要是晚來一點就不是在你的面前撬了。”家入硝子不在意地聳聳肩。
“揹着我也不行哦。”五條悟來到白鳥夏身邊,彎下腰攬住白鳥夏,“白鳥同學的魅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啊。”
“白鳥的反轉術式確實比你的有用。”家入硝子毫不留情地開口,“他在我身邊會比在你身邊發揮更大作用的。”
“但是白鳥會捨不得我們的,對吧,如果白鳥走了,憂太也會十分傷心的。”五條悟的語調滿是無辜。
五條悟和白鳥夏靠的很近,幾乎是臉貼臉的距離。
白鳥夏一擡眼,五條悟近乎完美的臉映在他眼中。
白鳥夏看不透五條悟脣角勾勒的笑意,也不想深究,擡手伸手推推五條悟,將他推開一點距離。
“抱歉硝子小姐,我還想繼續在高專學習。”
“看吧,我就說了。”五條悟得意洋洋地開口。
在家入硝子眼中就像是個偷了腥的大貓。
家入硝子懶得理五條悟,對白鳥夏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會的。”
“好,今天的實習工作就到這裏,人我要領走了。”五條悟直起身子拍拍白鳥夏的頭。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白鳥夏和自己顏色相似的頭髮五條悟總想揉一揉。
“現在還很早吧,”硝子看一眼手錶,“你是怕我翹走白鳥才提前帶人回去?”
“我纔沒有哦,而且白鳥說了不想走吧。”五條悟朝着家入硝子做了個鬼臉。
家入硝子臉上的笑容更溫和了一分,“希望你的反轉術式不要有失效的時候哦。”
“你說什麼呢,我可是最強的。”
聽着兩個人拌嘴,白鳥夏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白鳥夏深藍色的上衣因爲白鳥夏的動作拉伸上去,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腰肢,腰肢纖細但富有力量感,流暢的線條引誘着人想要更向上看一點。
五條悟的目光落到白鳥夏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咒靈的身體全部是由咒力構成的,白鳥夏的身影在五條悟眼中尤爲清晰。
五條悟移開視線,擡手攬住白鳥夏的肩膀,“那就這樣,再見了硝子。”
“快走吧。”家入硝子擺擺手。
“再見硝子小姐。”白鳥夏朝家入硝子揮揮手。
出了家入硝子的辦公室,白鳥夏跟在五條悟後面。
走着走着,五條悟忽然開口,“白鳥,你要不要換個長一點的上衣?”
白鳥夏聞言疑惑地看向五條悟,“誒,爲什麼?”
五條悟被白鳥夏的問題噎了一下。
要說爲什麼,好像他也沒有什麼像樣的理由。
五條悟的小腦瓜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笑着看向白鳥夏轉移了話題,“要不要和老師去喫甜點,今天有一款限量發售的甜點哦。”
“好啊。”白鳥夏眼睛一亮。
“那我們要準備一下。”五條悟向白鳥夏伸出手。
白鳥夏不明所以地將手搭了上去,“這是什麼?”
一瞬間,屬於五條悟的咒力籠罩了他,白鳥夏眼前景色一閃,再睜眼,面前已經不是東京了。
白鳥夏瞪大眼睛,被五條悟帶着緩緩落到了地面上。
“這是哪裏?”白鳥夏轉頭看向四周。
“是北海道哦。”五條悟一臉平靜地開口,“今天的特級蛋糕和哈密瓜大福是限量發售的,我們去晚了就喫不到了。”
白鳥夏有些楞,“蛋糕?”
“是啊,剛剛不是說了要去喫甜點嗎。”五條悟指向一個方向,“在這邊。”
直到白鳥夏坐到了甜品店裏,面前擺着一份蛋糕和大福的時候,白鳥夏都沒敢相信自己被五條悟特意從東京帶到北海道就是爲了喫甜點。
“他們家的蛋糕真的很好喫。”五條悟將蛋糕塞進嘴裏,捧着臉幸福地冒出花花。
“有這麼好喫啊?”白鳥夏伸手叉起蛋糕放到嘴裏。
蛋糕甜而不膩,帶着芝士和奶香的味道從舌尖傳來,白鳥夏彎起眼睛不自覺露出笑容。
真的很好喫。
“可不要小看老師挑選甜品的水平哦。”五條悟看着白鳥夏的反應撐着頭點點叉子。
“嗯!”
喫過甜點,五條悟又去附近打包了一些,天色漸晚,五條悟故技重施將白鳥夏帶回了東京。
不過這次直接回到了白鳥夏宿舍周圍。
“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五條悟朝白鳥夏揮揮手。
“辛苦你了。”白鳥夏朝五條悟揮揮手。
回到宿舍,白鳥夏躺倒在牀上。
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白鳥夏的思緒開始放空。
五條悟好像有很多和他想象中的“最強”不同的地方。
性格很隨便,會用小孩子和女生的口吻惡意賣萌,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樣子但其實很靠譜,很愛護學生,又很喜歡甜品。
白鳥夏回想起當初在夏油傑那裏看到的資料。
五條悟曾經和夏油傑是搭檔嗎?
那爲什麼現在夏油傑變成了詛咒師?這其中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白鳥夏對家入硝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硝子小姐和五條悟是同期吧,能和我說一說五條悟之前的事情嗎?”
“你對這個感興趣?”家入硝子停下手中的工作摸了摸下巴,“要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另一個人了,不過現在他已經是詛咒師了。”
“是夏油傑嗎?”白鳥夏開口。
“你知道他?”家入硝子驚訝地挑起眉。
“嗯,聽說過一些。”白鳥夏點點頭,轉身正正經經坐好等着聽故事。
“當時我們那一屆只有我們三個,”家入硝子思索了一下開口。“五條悟那傢伙上學的時候脾氣相當差了,他自己也承認,相比之下夏油傑的性格就好一些。”
“他們兩個經常一起行動,被稱爲最強的搭檔,夏油傑也是五條悟唯一承認的摯友,本來我們覺得他們的友誼會一直維持下去,直到夏油傑屠殺了一百多個村民叛逃成爲詛咒師。”
想到這個,家入硝子嘆口氣,“現在想想也是很傻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