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明顯地撇撇嘴,表示自己對狗的不感冒。
他直起身子開口,“說起來白鳥在這做什麼呢?”
“今天是休息日,我在閒逛。”白鳥夏站起身,“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太宰先生。”
“你這麼討厭我嗎?”太宰治歪頭看向白鳥夏。
白鳥夏用“你怎麼明知故問”的眼神看了回去。
太宰治無奈地聳聳肩,“好吧好吧,見面的時候確實出現了一些小插曲,爲了賠償,今天我帶你參觀一下橫濱怎麼樣,你其實對橫濱不熟悉吧。”
“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
“誒。”白鳥夏將目光落到太宰治身上,太宰治的脖子上掛着吊帶,將右手固定住。
“你的手怎麼了嗎?”
“啊,沒有什麼,不小心斷了。”太宰治揮揮右臂。
白鳥夏收回目光,想想還是開口,“需要我幫你治療嗎?”
出乎他的意料,太宰治沒有猶豫地開口,“沒關係。”
白鳥夏擡眼看向太宰治。
太宰治輕快地開口,“一些小傷而已,而且你的異能對我不起作用。”
“爲什麼?”
“沒有告訴過你,我的異能人間失格,能夠將我接觸到的所有異能無效化,所以白鳥你的異能也是同樣的。”
白鳥夏眨眨眼,這確實還是他第一次聽說太宰治的異能。
異能無效化,對於異能者的對手來說應該是個很棘手的異能。
太宰治伸了個懶腰,“反正你也是休假,我們去走走?”
白鳥夏確實沒有事情做,擡腳跟上太宰治。
太宰治遵守了剛剛的話,盡職盡責地給白鳥夏介紹起橫濱。
只不過介紹的話不是那麼正經。
“這邊是軍隊把守的地方,鬧事的時候儘量要避開這裏。”
“這邊是貧民窟,裏面很亂,並且沒有人管,如果你想做點什麼可以挑在那裏。”
“那邊是港口,是我們的地盤,你應該知道。”
“對了,港口那邊有個很高的建築,從上面跳到海里的話會被海水衝出去很遠,算的上是個自殺聖地。”
白鳥夏聽到這忍不住開口,“爲什麼你會知道啊。”
“因爲我試過,只不過可惜沒能成功。”太宰治笑眯眯地回答他,“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還有一本完全自殺手冊可以借給你看。”
“不,沒有必要,我對自殺不感興趣。”白鳥夏利落地謝絕了太宰治。
“白鳥有什麼非要活下去的理由嗎?”
太宰治以爲白鳥夏會給他理想或是夢想的說辭,但是白鳥夏想了兩秒,張口否定了。
“沒有。”
太宰治好奇地看向白鳥夏。
白鳥夏開口,“不過人活着不一定需要非要活下去的理由,只要有一個不想死的理由就好了,比如說,肚子餓了還想再喫一次炸豬排蓋飯。”
少年的眸光認真,沒有絲毫玩樂的意思。
他純粹的這麼想着,這麼簡單地面對複雜到稱得上醜惡的世界。
太宰治收回目光。
中原中也當初極其任性的發言再一次出現在太宰治的腦海中。
“人活着是爲了此刻的快樂和愛憎。”
與森鷗外等人的理想不同,中也是爲了情感而活,而白鳥也是。
是沒有意義也會努力活着的類型。
中原中也像是不斷燃燒的有力火種,白鳥夏輕柔卻又堅定。
太宰治垂下眼。
“說起來,白鳥的異能是治癒吧。”
“嗯。”
“這個異能沒有什麼攻擊力,還會叫你成爲敵人首先要抹殺的目標吧。”
“確實是這樣,”白鳥夏回想一下,“不過也不全都是壞處,這個異能叫我有挽救他人的力量,在面對叫所有人最無力的死亡的時候,是我最強大的時候。”
太宰治想說什麼,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太宰治擡手接通電話,說了些什麼之後關掉手機回頭看向白鳥夏,“突然要加班,你要來嗎?”
白鳥夏想想,點了點頭。
兩人到了目的地,廣津柳浪已經等在這裏了。
“太宰先生,和...”廣津柳浪看到太宰治身後的白鳥夏愣了一下。
“我是白鳥夏。”白鳥夏禮貌地鞠躬。
“你好,白鳥,我是廣津柳浪。”廣津柳浪朝他伸出手。
白鳥夏也伸出手,兩人雙手交握。
“事情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太宰治環顧四周收回目光開口。
“抓到了兩個人,不過他們先一步從口中的毒藥自殺了,從他們身上找到了這個。”廣津柳浪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太宰治。
太宰治接過紙條,上面是交易地址。
“這是陷阱吧。”太宰治開口。
廣津柳浪一愣,但還沒等他開口,太宰治將紙條遞了回來。
“既然他們盛情邀請,沒有不去的道理。”
廣津柳浪應下來,“我明白了。”
白鳥夏在一旁不太理解。
明知道是陷阱也要去嗎?
太宰治和廣津柳浪說了什麼,然後大部隊朝着那個方向前進,白鳥夏也就跟上了他們。
按照地址來到那個地方,那是個小巷,兩邊都是建築物。
太宰治掃視一圈,目光落到幾個方位,手在背後比了幾個手勢。
看到手勢的廣津柳浪對下面的人使了個眼神。
太宰治故意放大音量開口,“這裏沒有人嗎,看來我們撲了個空啊。”
話音剛落,一羣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爲首的人張開雙臂,“歡迎你們,港口黑手黨。”
在那人身後,太宰治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那些原本都是港口黑手黨中的人。
太宰治饒有興趣地看向那人,“你就是那個不斷在港口黑手黨中挖人的那個人嗎?”
“只能說他們選擇了更好的一方而已。”那人聳聳肩,“現在看來,港口黑手黨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以爲你們有多難對付。”
“爲什麼這麼說?”
那人擡起手,兩邊的建築物上有兩個拿着□□的人現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