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儘快重新做人吧,少年。”
再次被煉獄杏壽郎一刀給砍在了脖子上,猗窩座想起了和師傅第一次見面時,
他面帶着微笑對自己說的那句話,那個時候,他是將自己碾壓式擊敗後才說的。
猗窩座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似乎明白了什麼般緩緩開口。
“我厭惡一切弱者,弱者...不敢堂堂正正地戰鬥,只會偷偷在井裏下毒的醜陋弱小的人,
缺乏自制力,遇到挫折就自暴自棄,用守護之拳虐殺他人,不僅用鮮血玷污了師傅所真實的素流,還違背了父親生前最後的遺言,
我總算是明白了,我真正像殺死的人其實是...”
楞楞的說着,然後,猗窩座緩緩的擺起架勢,舉起了自己的拳頭。
見到猗窩座的這個舉動,幾乎是同一時間,煉獄杏壽郎的臉色劇變,因爲那個招式的前瑤,正是先前與秦晨曦的天火出鞘勢均力敵的招式。
見狀,煉獄杏壽郎想要衝向前去阻止猗窩座,但卻被秦晨曦橫手攔下。
然後他就看到,猗窩座在揮出拳頭的一瞬間,他的臉上是笑容...
“破壞殺·滅式!”
一瞬間之後,劇烈的轟炸聲響起,猗窩座的身邊頓時出現了許多嗆鼻的濃霧,恐怖的攻擊並未朝向秦晨曦二人,
以爆炸地點來看,威勢以猗窩座自身向外散開,這一擊明顯是朝向自己打出。
濃霧散去之後,猗窩座原本恢復的身體已經變得破爛不堪,就如同一具骷髏,看起來毫無生機,到處都是血跡。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煉獄杏壽郎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破敗不堪的猗窩座。
秦晨曦輕輕走上前去,翅膀樣式的羽織隨風搖擺,眼中卻是多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這時,猗窩座那已經被轟得破爛不堪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恢復,血肉蠕動集中,想要再度融合成身體,看起來十分的噁心。
但猗窩座空靈般的聲音從虛空中響起,卻並不是催促身體的復原,而是主動阻止了恢復:
“夠了,停下吧,不要再生了,勝負已分,是我輸了。
在那一瞬間輸得徹徹底底,他用絕妙的戰技,堂堂正正地打贏了我,
完美的從正面以強大的力量將我壓制,在我最爲虛弱的時候,能夠信賴的隊友發出致命一擊,揮刀將我斬首。
結束了,讓我痛痛快快的下地獄吧。
父親,師傅,戀雪,我來了...”
在猗窩座說出最後話語的同時,再生停止了,猗窩座的身體逐漸化爲了塵埃,最終徹底消失在了這片天地當中。
秦晨曦看着向空中飄去的飛灰,心中默默的說道,
“你我是同一種人,可惜你沒有改變的能力,只能徹底瘋狂,
而我會先變得瘋狂,再度改變一切!
猗窩座…不,狛枝,希望你在下輩子能夠有一個美好的人生吧。”
合起雙手祈禱了一下,
清晨的陽光並不刺眼,反而十分溫暖。
光芒照在爲猗窩座祈禱的秦晨曦身上,使他看起來無比的聖潔耀眼,但另一邊被無限拉長的影子,與身上閃耀的聖光形成了對比。
無限列車的戰鬥宣告結束,
無限列車上所有乘客無一人死亡,前往無限列車的兩位獵鬼人也無一傷亡,
最重要的是,殺死了下弦之一魘夢和上弦之三猗窩座。
無慘手下十二鬼月的上弦鬼已經被幹掉兩位瞭如今就等着另外兩個方向的戰鬥結果即可。
讓鎹鴉將無限列車戰況傳回總部,眼中金芒一閃而逝,
秦晨曦甩了甩背後金色羽織,將手中日輪刀收回腰間刀鞘,揚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向後招招手,秦晨曦和煉獄杏壽郎一同向鬼殺隊總部而去。
……
鬼殺隊總部中,
產屋敷耀哉正在蛇柱與風柱兩位柱的陪同下,天邊突然飛來的一隻鎹鴉,語氣尖銳的叫着。
“報告戰況!報告無限列車戰況!
秦晨曦攜手炎柱煉獄杏壽郎於無限列車殺死十二鬼月下弦之一與上弦之三!”
聞言,產屋敷耀哉的面龐之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微笑:
“啊,晨曦君和杏壽郎真是厲害呢,我……”
就在這時,又一隻鎹鴉飛了進來,開始大聲彙報着戰況。
“報告戰況,報告那田蜘蛛山戰況!竈門炭治郎與竈門禰豆子合力殺死下弦之五,
隨後由花柱慄花落香奈惠,帶領下那田蜘蛛山所有鬼全滅!”
產屋敷耀哉臉上笑容更甚一分,還沒等他開口又一隻鎹鴉來到了他的面前。
“報告戰況!報告花街戰況!
由巖柱帶領音柱、霞柱,三人於花街斬殺上弦之六!
音柱宇髄天元因在戰鬥中被偷襲,導致失去一隻手臂外加一條腿!”
產屋敷耀哉臉上露出了擔心的表情,不過因爲接連而至的好消息太多,以至於產屋敷耀哉難以遮掩臉部笑容,
“做得好!咳咳!”
由於得知了上弦被擊敗的消息而過於興奮,產屋敷耀哉甚至因爲太過興奮而激動到吐血。
在被秦晨曦補充過一次生命力後,雖然產屋敷耀哉的存活時間被大大延長,但他的身體依舊是羸弱不堪,
“耀哉大人!”見到產屋敷耀哉因爲過於激動而吐血,在他一旁的蛇柱伊黑小芭內急忙上前去扶住了他。
但產屋敷耀哉卻並沒有在意自己的病情,而是自言自語道:
“百年不變的局勢,如今終於改變了。”
突然,空中再次飛來一隻鎹鴉,並未派出第四隻隊伍的產屋敷耀哉和兩位留守的柱,有些奇怪的看向靠近的鎹鴉,
而這隻鎹鴉帶來的消息,讓原本高興無比的產屋敷耀哉瞬間板起臉來。
更大的戰鬥,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