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他們”是指他和鐵男兩個人。
“我們沒有詳細聊,而且他怎麼會跟我說更詳細的?”
說的也是,他也算是機密人士了,絕對不會給他們透露更多的消息。
“他也是交代了要我們好好參加訓練還是遊戲測試之類的吧。”
苦口婆心的就像一個老媽子。
“他就沒想過當遊戲競技啊玩家?”
當初他們兩兄弟可是首先被當遊戲玩家這樣訓練的,後來才被髮掘到他們的天賦。
“你以爲每個人都像我們這樣傻啊?”
他都不知道是笑別人還是笑自己了,可能都有吧,
他是真的熱愛玩遊戲,喜歡裏面刺激真實的遊戲畫面,還有競技項目,
說到底他就是覺得現實生活是在是太無聊了。
所以他才喜歡從遊戲裏面找刺激,尋找不一樣的感覺。
靖嘉呢?他也是在笑自己嗎?不是的,他只是爲了生存,他跟鐵男不一樣,
但是他不介意鐵男說的話,更不介意對方是不是在笑自己,
他知道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祕密,可能對於砳東兩兄弟來說,
就不知道什麼樣的生活職業纔是他們喜歡的。
他好像自從那次他昏迷後醒過來就看見過他一次,後來他們各種訓練的時候就更加沒空聯繫,
更加沒機會見面了,反而是見砳南的機會多了。
靖嘉看着鐵男像是再緬懷着什麼的表情,也是不想在這一刻裏打擾他的思緒,兩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滴滴,就在他們兩人已經找不到話題,鐵男準備回去的時候,
他們手腕上的通訊系統出現了一條新的加了密的消息。
第二天,天還沒開始亮,他們半夜就被祕密轉移出去,
靖嘉坐在骯髒的臺階上,他還沒從夢中醒過來,睜開眼睛就是眼前這熟悉的一幕,
是他來到銀河之前的生活啊,還是熟悉的那條街道,那些餓狼般眼神的人羣,
那些人看見他坐在臺階上,只是遙遙有興趣一般地張望了一下,也沒有人過來真正地觀察他在做什麼,
爲什麼在那裏睡覺,爲什麼像個神經病一樣坐在那裏,畢竟他和他們這裏的人和環境格格不入。
靖嘉不是第一次被別人用這樣的眼神試探過,他記得他第一次進入貧民窟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看他的。
現在他們又是這樣的眼神望着他,頓時倍感親切啊。
沒錯,是親切的感覺,他居然感受到親切。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他爲什麼會這樣想呢?
那些路過的人看到他啊啊忽而笑,忽而一臉嚴肅正經的表情,也是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有些人倒是對着他身上的精神值頓感興趣了,
這麼高的精神值的人居然是個傻子,真不敢相信。
大膽地走向前問他,“要交易精神值嗎?”
“滾。”
“這個人不是傻就是有病。”
那個人走得遠遠的還是喋喋不休地對着靖嘉的那個方向罵他。
他從佈滿灰塵的臺階上走了下來,整個背面都是灰塵,
他自己還在地上睡了幾個小時,這段時間因爲日子也過得不錯,畢竟銀河裏面根本沒有這麼髒的地方,自己睡的房間雖然小,
但是起碼乾淨,不像現在這樣,這個地面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踐踏過,因爲除了他睡覺的那個地方有一個身印,
其他地方都是不同的腳印,一個個錯綜複雜,
感情自己睡着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過來試探過自己了。
該死的,仍都不扔個好地方,就隨便找個地方把自己扔在這裏,
是要幾個意思?而且怎麼還給自己提升了精神值?
還有他的勞動值和精神值不是已經都解除乾淨了嗎?
怎麼還有呢?
他一大堆疑問都沒有人能夠好好地爲他解答一下。
昨天他跟鐵男聊完天之後就收到系統信息,說是有任務,讓他回房間好好休息,等待授命,
誰知道自己睡到半夜就被他們這樣扔出來,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確切人的任務安排。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行走,這裏是黑市,很多攤位已經收攤了,整整齊齊地在路的兩邊排列着,
比之前他看到的還要井然有序,看來現在已經規範很多了。
他看到有的攤位上依然擺放着各種商品供顧客選擇,但是都是一些無謂的沒有任何價值的商品,
靖嘉都不知道他們擺放在這裏是因爲什麼?
難道就是爲了度日?沒有人買還不是一樣浪費時間?
所以他只是經過看了看就沒有注意了,他試着去尋找之前賣俊熙一號的那個商鋪,但是他憑藉記憶中的路線,
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那個店鋪,更沒有看到那個時候和他打架的店員。
“難道他們都已經現在完全轉移視線了?他們是不是暴露了。”
他想找尋之前記憶中的地方,別說毛了,灰塵都沒有,
簡直就是消失得無聲無息。
如果不是這裏依稀還有自己印象中的痕跡,他簡直就要懷疑自己是被扔去了哪個星球的貧民窟了。
“該死的,究竟是什麼任務?也該跟自己說清楚啊,讓我像只盲頭蒼蠅一樣走來走去是幾個意思?”
他一直抱怨都還是沒有得到系統的任何消息通知。
他漫無目的地在黑市裏面盪漾,直到他的肩膀被一隻佈滿皺紋的發黃的手攀上,
“等了你好久了。”
靖嘉的第一反應是抓住那人的手直接一個過肩摔,
“哎,是我啊。”
他馬上抓頭望過去,原來是牙叔,
那個之前在黑市裏面幫助過自己又坑了自己的牙叔,
“你是牙叔?”
之前面前這個人雖然是一副蒼老的樣子,還是眼神炯炯有神,而且異常精神,
現在他比以前更加佝僂,臉上的皺紋更多了,氣色也不是很好,
彷彿老了好幾十歲,他都差點認不出人來,
而且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蒼老疲倦。
“牙叔,你怎麼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