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沛東有些抓心撓肝,他擺下這鴻門宴,可不是讓陳江過來靜坐的,他原本以爲,陳江遞給萬華集團拜帖,肯定是來勸他迴歸陳家,可怎麼到這了,一聲不吭,一言不發??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陳少爺,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劉沛東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決定自己主動出擊。

    陳江呵呵笑了兩聲:“我倒是更好奇,劉總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您當時帶領萬華集團,叛出陳家,可謂是氣派無比,一時間風光無限,這件事情,你就不打算向我解釋解釋?”

    這就是陳江的態度。

    劉沛東可以爲自己辯解,但是如果他選擇放棄,陳江也不會跟他廢話。

    殺雞取卵,變賣萬華集團,拿萬華集團補上陳氏集團的窟窿,一舉兩得,正好。

    劉沛東咬着牙,他皺起眉頭,看向陳江,他原本是想當一根隨風擺動的牆頭草,看看陳家能給他開到什麼價碼,他再決定是回到陳家,還是跟隨褚家!

    可是現在陳江的意思,是根本不打算開價……

    他就不信了,就現在陳家這個情況,靠陳江這個廢物繼承人……

    難道還要問責自己不成?

    別傻了,能不能不要那麼天真!

    他已經帶人脫離了陳家!

    他早就已經不是陳家的一條狗了!

    ……

    ……

    褚家大院,褚文遠站在院落之中,細心地修剪着牆角的幾朵梅花。

    入冬了,滿園的花都謝了,也就只剩下這梅花還在開放了。

    身後的下人,正低下頭,向褚文遠彙報着萬華集團的事宜。

    褚文遠停下了剪子:“你是說,陳江今天一早,去了萬華集團?”

    下人微微點頭:“沒錯老爺,這會他們應該正在談判,我害怕劉沛東這顆牆頭草,見風使舵!”

    褚文遠微微一笑:“見風使舵?”

    “那也得有風算啊……”

    “現在的陳氏集團,自顧不暇,怕是還沒萬華集團的發展勢頭強呢,股價一天一跌……”

    “陳江能開出什麼讓劉沛東心動的價碼?”

    “不要擔心了,劉沛東不是個傻子,我敢跟你打賭,如果劉沛東真的能被陳江說服,帶着萬華集團轉投陳家,那我管陳江叫三聲爺爺!”

    褚文遠的臉上,是絕對的自信,一旁的嚇人見褚文遠如此胸有成竹,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褚文遠繼續修剪着梅花,那一朵朵泛白水粉般的花朵掉落,和院中的雪,融爲一體……

    褚文遠的嘴角,漏出一抹冷笑。

    陳江啊陳江,你以爲憑藉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能救得了陳家嗎?

    陳啓德都已經敗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

    ……

    萬華集團會議室的會議桌上。

    陳江臉上帶着處變不驚的笑容。

    而坐在他對面的劉沛東,已經有些不耐煩。

    陳江的嘴裏,始終沒有說出他想聽的東西。

    他要的是陳家的價碼!

    他的想法,可沒有褚文遠那麼簡單,陳家,好歹也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堂堂百年世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決計不會那麼像看上去的那麼狼狽。

    只要陳家開出一個能令他心動的價碼,他也不介意再回到陳家。

    可陳江從進來到現在,就穩穩的坐在那,低着頭,看着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還跟他身邊的女人討論晚飯喫什麼!

    這個陳江,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劉沛東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陳江,你是什麼意思?”

    “跑過來消遣我是嗎?”

    劉沛東直視着陳江,他的眼中已經夾雜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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