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莊園的大門外。

    蕭安民看着堆成高牆的箱子和盔甲,久久失神。

    一趟琅琊山脈之行,十幾名蕭家搜查組成員進了醫院,蕭雨曾寧雙雙負傷,更可怕的是,蕭雨變的神志不清,甚至沒法跟人正常溝通。

    但對於蕭安民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了。

    最讓他震撼的,還是陳江打開了蕭家寶庫,而蕭家寶庫中,那所謂蕭家千年的底蘊,竟然就是一堆廢銅爛鐵。

    哀莫大於心死,蕭家寶庫,這個縈繞了蕭家千年的祕密,當如此赤裸展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蕭安民的心中,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原來,一直都是他們在自欺欺人。

    蕭安民低下了頭,站在他身旁的蕭家人看向蕭安民:“家主,這些東西,我們該怎麼處理?”

    蕭安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處理什麼?就放在這吧。”

    “祖輩的輝煌,從來都不屬於我們,蕭家寶庫,也不過是南柯一夢,如今夢醒了,就得接受蕭家沒落的現實。”

    蕭安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正要轉身走回蕭家莊園,可不遠處,幾輛車停了下來,兩個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下,遠遠的就看見了蕭安民。

    “安民兄,真不愧是沂州蕭家之主啊,我們纔到沂州市,您就得到了消息,還親自在門口迎接我們。”

    其中一名中年男人快步走來,朝着蕭安民拱手。

    蕭安民看了兩人一眼,這兩個人,都是蕭家中人,但卻不屬於沂州蕭家,當年蘭陵蕭家四散各地,發展成了十幾個支脈,但現在最大的,就是沂州蕭家,除去沂州蕭家之外,剩下的支脈中,能排得上名號的,只有河州蕭家和幷州蕭家。

    而這兩名中年男人,正是河州蕭家的家主蕭定陽和幷州蕭家的家主,蕭遠山。

    蕭遠山和蕭定陽滿臉的笑容,跟蕭安民打過招呼。

    “安民兄,今天一早,我們就得到了消息,聽聞你們沂州蕭家打開了蕭家寶庫,那裂天碎石,天地色變,想必,你們已經拿到了我們蕭家蘊藏千年的底蘊,還有那象徵着蘭陵蕭家的傳國玉璽?”

    蕭遠山看向蕭安民。

    今天一早,他就聯繫上了河州蕭家的家主蕭定陽,兩人火急火燎的來到沂州市剛從機場落地,趕緊跑到了蕭家莊園,明面上是來拜見蕭安民,可實際上,就是想要分一杯羹。

    蕭安民揹着手,他活了快五十年,蕭遠山和蕭定陽跑到沂州市,抱着什麼心思,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蕭家寶庫,不是我們沂州蕭家打開的。”

    蕭安民說完,蕭遠山和蕭定陽對視一眼,兩人全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狐疑。

    他們河州蕭家和幷州蕭家,早就知道蕭家寶庫在琅琊山脈,蕭雨在琅琊山脈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他們派出去的眼線確切查明,就是沂州蕭家打開了蕭家寶庫,可現在蕭安民怎麼矢口否認?

    “蕭家主,這打開蕭家寶庫,乃是我們蕭家的一大幸事,你何必這麼藏着掖着,難道我和定陽兄,還能搶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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