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這些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我們只是聽從謝婉檸小姐的命令,畢竟人家花了錢……”
周東林說着,陳江看向周東林。
“這難道不是謝振的意思?”
周東林連忙搖頭辯解:“不不,門主,我們閣主離開謝家已經三十年了,這三十年裏,一直跟謝家沒什麼聯繫,這次如果不是小姐登門,想要僱傭我們凌霄閣,我們也絕對不會來到沂州市。”
“可是沒想到,這纔剛剛出山,就栽到了您的手裏。”
周東林長嘆了一口氣,說起來,還真是憋氣,堂堂凌霄閣,南方第一地下勢力,在整個長江以南,那都是橫着走的存在,卻偏偏在沂州市這麼個小地方翻了車,還翻在了自己頂頭的天門門主手裏。
陳江收回了目光:“既然謝振不想學魏言川,那我就放你回凌霄閣,不過替我給謝振帶個話。”
陳江話聲落下,周東林連忙點頭。
“門主,您請說。”
陳江冷道:“他玩的什麼把戲,我不清楚,但是我勸他不要再去參與謝家的事情,如果他對我不滿,可以明着來,也可以暗着來,但記住了,衝着我來可以,不要禍及不相干的外人。”
陳江話聲落下,周東林連忙拱手。
“門主的話,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帶給謝閣主。”
陳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但願謝振,不會走了魏言川的老路……”
陳江的話中,帶着幾絲冰冷,起身的周東林,看向陳江的雙眼之中,那滔天的殺意,竟然讓他有些恍惚,他跟隨謝振二十年,見過無數的血雨腥風,可卻從未在一個男人眼中,見過這種殺意。
他愣在原地,足足半晌過去,陳江早已收回了目光,他還覺得有些心有餘悸。
“門主……”
“周東林,告辭。”
周東林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房間,他不敢再在這待下去了,如果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又會跪下去。
這就是天門門主,人中龍鳳,天人之姿。
直到房門關閉的那一刻,周東林身上的壓力,才徒然一鬆。
茶室裏,陳江微微嘆出一口氣,從兜裏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裏,眼下天門重現於世,凌霄閣和那三個閉門不出的千年世家,也都開始活絡起來。
他不知道,爲什麼這羣人都在同一個時間出現,難不成真的如同陳鎮北所說,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