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如何?”鶴千炤目光從燕君珂身上移開,站起身來,朝着溫庭問了一句。
溫庭拱手,略微低頭,“回大人,我猜測,死者是因爲被一種叫做濃硫酸的東西,潑在身上,固然被吸乾了身體中的水分,身上也有多出焦黑,都能夠表現出來。”
濃硫酸?!
聽到這個詞,燕君珂愣在原地,這古代能有這玩意兒?
“濃……硫酸?”
果然,鶴千炤一臉茫然,他沒有聽過這個東西。
“回大人,就是綠礬油。”溫庭解釋了一遍。
鶴千炤聽的眉眼微蹙,似乎已經瞭解了大概的事情,他擰眉忽然思考起來,綠礬油,爲何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這下換燕君珂驚訝了,她捂着嘴,有些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朝着溫庭走過去,站在他的旁邊。
輕聲問了一句:“如果我是DJ你會愛我嗎?”
溫庭:“……”
“燕小姐說什麼?”
溫庭眉頭緊皺,似乎被她的話嚇到了,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一張俊秀地臉都突然蹭着微紅。
這個不行,那——
“宮廷玉液酒?”
“……”
“一百八一杯?”
“……”
“這酒怎麼樣?”
“……”
溫庭略微錯愕地看着燕君珂,擡手不自覺地擦了擦額頭的汗,冷汗頻頻,眼神接近恐懼地盯着燕君珂。
隨即手腳加快,快步離開了這裏。
“哎,怎麼走了?”
不可能啊~
燕君珂回想起剛剛溫庭說濃硫酸地那確定以及肯定的模樣,她那一瞬間都以爲他是和她一樣從25世紀過來的了。
轉身,她看到了鶴千炤同樣驚奇地眼神看着她,好像第一次認識她這個人一般。
燕君珂暗道不妙,她好像毫無形象可言了。
“……那個,大人我先回去了,有事再叫我……”
說完,還不等鶴千炤說話,她就已經飛快地跑了出去,上了燕槳南準備的馬車直接回去了。
看這落荒而逃地燕君珂,鶴千炤冷峻地臉不由有些鬆動,低眉回想起她剛剛所作所爲,果真是異於常人,但仔細一想,又有些有趣。
……
回到家的溫庭,簡單梳洗一番,直接來到了自己妹妹的院子裏。
“溫旎。”
“怎麼啦,哥?”
溫旎將額角的碎髮拂到耳後,擡頭睜大雙眼看着突然進來的溫庭。
“溫旎,哥今天遇見一個奇怪的女子,太奇怪了。”
“怎麼說?”
“和你一樣奇怪。”
“……”
溫旎不確定地擡眼,“哥你這是在誇我嗎?”
溫庭輕咳一聲,摸着下巴,回想起燕君珂說的話,他複述了一遍。
“如果我是……什麼,你會愛我嗎?”
“溫旎,那個女子不會說胡話了吧?這句話我聽着就感覺不太舒服,你說她一個女子,怎麼就出言不遜呢?”
溫旎聽到這句話,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瞪大雙眼,猛然抓住了溫庭的手臂,“哥,你說的這個女子,她叫什麼?她在哪裏?”
“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去幫你問問。”
“哥,你快去問,快去問……,不對我跟着你一起去!”
溫旎立刻東西都不收拾了,直接就站起身來,拉着溫庭就直接出門了。
溫庭一臉莫名其妙,他實在是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非那個女子,認識溫旎?
再次回到了北司,卻尋的鶴千炤已經出去了,溫旎瞬間小臉垮了下去。
她甩了甩袖子,皺起眉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她。”
溫庭知曉她的性子,立刻就找了北司出去過的侍衛問了幾聲,便從那兒得知女主叫做燕君珂,是燕家的小姐。
燕君珂這個名諱,溫庭早些年也是聽說過的,他還未來北司任職時,就聽說過她在盛京小有名氣。
昭國皇商之首燕家,這可謂是他們從小聽到大的故事。
只不過回想起燕君珂的那張臉,溫庭立刻就感覺到有些讚歎,因爲看着年紀實在是不大,明明纔看起來最多二十,竟然就有此等成就。
“問到了,叫燕君珂。”
溫旎聽的眼眸發亮,立刻就勾脣笑了起來,“燕君珂!”
回到燕家,燕君珂早已經有些累了,今天的事情也只能瞭解一個大概,城西鋪子生意難做,恐怕要從多處入手。
那酒樓依舊風生水起,今天她也大致看了一下,酒樓構造不錯,且工具奢華,恐怕上頭有大人物在。
不過錢她現在多的是,雖然途徑五年基礎,但用來投資自家的鋪子,也只是小數目。
既然如此,她的確要學習一下其他的風格纔是。
如何將城西的鋪子,也打造成這樣,客人都已經離開,想必北邊鋪子的計策,用在西邊還是有些不妥。
摸着下巴,她仔細地思考起來。
門突然被叩響,打斷了思緒,燕君珂立刻走過去打開了們。
一個丫鬟站在那兒,恭敬地對她行禮,隨即聲音柔柔地,“小姐,外頭有客人來了,指名要見你。”
看了眼天色,燕君珂猶豫了一會兒。
這都快夜裏了,怎麼還有人找她呢?
嘆了口氣,還是走了出去,這麼晚還來,可能是有重要的事。
走到主堂,燕槳南早就將來人安頓在那裏,就等着燕君珂過來。
剛開始,燕君珂只看到了溫庭,還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何事。
但當燕槳南說到她來了的時候,在溫庭身後,突然又站出來一個女子。
一身紅衣,頭髮梳的溫婉,但是那張臉,看上去卻感覺這個女子散發着英氣,有種將軍的感覺。
只是短短對視了一眼,燕君珂心裏突然就涌現出一股莫名的感覺。
她腳步加快,走了過去。
同時那個紅衣女子,也是如此,走了過來。
眉頭緊鎖,兩人抓住了對方的手,緊緊握住。
燕君珂:“娘子!”
溫旎:“官人!”
溫庭、燕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