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樓是皇家親自命人蓋的,其威武雄壯之處,實在是難以用言語前來描述。
清晨一早,便有人前來。
圍觀羣衆均在一樓,寬闊的地道,圍成了一個圓形,在圓形周圍,隔着江水,江水過去,便是今日需要展示的地方。
這次的皇商爭霸賽題目,是衆人都猜不到的。
題目不會前幾日出,指揮在進行的時候纔會出現,而且也是第一次出現。
燕君珂帶着衆多男子,慢悠悠地朝着裏面走了進去,她一人戴着面紗,其餘男子均是戴的面罩。
只露出一雙眼睛。
不過這些男子平日都是在陳國待的習慣了,這麼的一出來昭國,架勢足足讓其他人震驚了一把。
一些人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爲何這些人看起來像是砸樓的?”
“我看着也像。”
“不過這是皇家的酒樓,恐怕膽子沒這麼大。”
“說不定……”
“……”
江訶瞥了旁邊的景歌一眼,立刻挺起胸膛,直起身子,一副不輸於他的樣子。
而景歌看都沒看他,站在那裏,目不斜視。
周潼三兄弟也是規規矩矩,而白長跡,也慵懶隨意地坐在一旁,悠閒的很。
燕君珂卻帶着他們去了二樓。
一樓是圍觀者的地方,而二樓,就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了。
參與爭霸的,在一樓隔江水的地方。
而這二樓,則是身份顯赫之人坐的。
在最左邊,便已經有鐵面判官九千歲坐於那裏,與之一起的,還有陳國的公主,和大理寺少卿何忡暘。
燕君珂淡然瞥了一眼,走到了最右邊坐下,而在最中間的,垂下的黃色簾子,很顯然,那是皇家人坐的地方。
簾子已經垂下,今日的皇商爭霸賽,當今聖上,恐怕也來了。
不過這也只是她揣測,不敢太過於確定。
燕君珂坐在最右邊,這是她之前就已經定好的位置,至於是如何定的,還是說來話長。
早先她就在皇帝面前,請求過了這個位置。
不過當時想來,並不是這種場景。
陰差陽錯地,也就成爲了這樣的場景地方。
皇商爭霸賽,還差一個時辰纔開始。
古玉樓十分規矩,皇帝在場,應有的茶水酒壺以及糕點零嘴,應有盡有,特別是在二樓的客人。
幾乎是享受了皇帝一般的待遇。
一樓的人雖說熙熙攘攘,但也還算平靜,並沒有說與二樓的人區別對待而如何。
燕君珂正閉目養神,忽然感受到面前氣息有些紊亂,立刻睜開了眼。
便發覺一人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身材魁梧的很。
來者不善!
燕君珂略微擡眸,淡淡瞥了他一眼,隨即又閉上了眼,並不打算予以理會。
誰知那人就是來找麻煩的,一把砍刀直接就丟在了桌上,引得茶水酒壺都顫了幾下。
“哐當”!
聲音很大,一二樓的人均看了過來。
就連二樓垂簾下面的人,也有人探出頭看了過來。
鶴千炤擡眸間,也瞥見了那邊的情況,吹着面前的茶,不慌不忙。
而燕君珂這邊,依舊如此。
雖說來者不善,但他們面無表情,波瀾不驚,唯一露出來的眼睛,也是平淡如水,這世上好像並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們重視一般。
一樓的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這些人什麼來頭?”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怎麼還這麼淡定?”
“誰知道呢,要我就已經嚇死了。”
幾個女子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魁梧的人看了一樓一眼,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白長跡突然輕笑一聲,讓那人不由憤怒起來。
拿着旁邊手下的砍刀,直接朝他丟了過去。
白長跡坐在旁邊的樓梯扶手那裏,面對迎面丟過來的大砍刀,他面色不改,整個人突然向後躺下去……
而他身後,是極高的懸空!
“啊!”
一樓有些女子忍不住別過臉……
然而當衆人都以爲他會掉下去的時候,卻發覺他長腿忽的勾住了樓梯扶手縫隙之中,整個人詭異的弧度轉了一個彎,躲過了那大砍刀。
隨即揣着手,悠閒地繼續坐在那裏,慵懶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袍。
這一舉動,着實讓衆人都唏噓一番。
這是什麼功夫?
看不清這個男子的臉,他們卻能清楚的感受到,此人武功高強,特別是輕功,恐怕已然出神入化。
且看這身形,恐怕還是一個俊俏的兒郎。
下方某些女子已然有些癡癡然了,果然武功高強的男子,實在是加分的很。
同時這個動作,也讓那爲首的人嚇了一跳,整個人不由後退了一步,不自覺地朝一樓看了一眼。
隨即又鼓起勇氣,拿旁邊的砍刀,直接衝了上去,嘴裏咿咿呀呀,看起來是破罐子破摔了。
燕君珂面色不改,依舊閉目養神。
且她是在第一位,卻絲毫不慌張。
本以爲那砍刀是會落在她的身上了,但她旁邊的兩個男子,忽然飛身而起,直接與之對打起來。
既然古玉樓無人管,那他們便也不客氣了。
古玉樓的人,各個精的很,知曉有皇帝在場,不想鬧得太難看。
實則他們現如今,已經瞞不住了。
人數衆多,看來是一場惡戰。
然而燕君珂這邊,出招的,也就只有這兩位男子。
其餘人依舊不慌不忙,特別還有幾位少年,坐在那裏,仔細揣摩着前面兩人的招式。
竟然還冷靜分析。
“景哥哥果然更厲害了。”
“要我說,江訶也是厲害的很。”
“兩人各不相同。”
“那招式實則可以這樣……”
“不對,要我說,還是得按照他們的出招來,若是身後有人偷襲豈不是直接沒了。”
“一刀揮過去不就好了?”
中間那個不說話的少年,冷不丁冷着眸子,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旁邊的人一愣,立刻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