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槳南忽然走上前來,說了這麼一句話,好像深思熟慮之後再說的。
“你說真的?”燕君珂挑眉看着他問了一句。
燕槳南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點點頭,“那是自然,快點吧。”
說不定去晚了那個女人都沒命了。
想罷,思緒拉回,快步朝着一處地方走過去。
燕君珂和鶴千炤對視了一眼,反手拉了三匹馬出來。
騎着馬給了燕槳南一匹,隨即飛身上去,身子利落而去。
“快些跟過來吧。”
燕君珂轉頭說了一句,騎馬快速而去了。
燕槳南聽罷,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眼,只道什麼也沒說,看向了鶴千炤的背影。
“如此,就快點去吧。”
他抿脣難得地笑了笑,上馬跟了過去。
鶴千炤說,這綁匪是盛京的摜犯,是他前些日子殺了他一個手下,現如今直接跑到北司府上來找人,也算是有點膽量。
不過綁之前恐怕是查看了一番他這段日子的事情,竟然也知曉自己有一個女人。
今日一來,直接就抓走了,可算是目的明確的很。
綁匪的窩巢在盛京西邊的郊外,這郊外也算是人羣衆多了,趙家村也碰巧在這兒,還真是有些緣分。
路過趙家村外面,順着右邊過去了。
燕君珂淡淡地瞥了一眼那霧氣瀰漫的趙家村。
案子還未結束,爲何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呢?
不過她相信鶴千炤,定然是會將那案子趕緊破掉的。
周圍場景變化,他們遠遠地看到了一處山寨,那的確也是有幾分排面的,很遠就看到了站在茅頂的左右兩個綁匪。
一人身上揹着弓箭,眼神銳利地盯着四處。
山寨戒備森嚴,就這麼進去,恐怕會被射成篩子。
燕槳南在他們旁邊下了馬,將馬兒安頓好之後,走了過來。
迷惑地站在旁邊,不過看到山寨那邊的事情,也算是明白了什麼東西。
稍加思忖了一會兒,他忽然說了一句,“不如讓我去引開他們。”
“你去引開?”
燕君珂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
實際上也不用犧牲這麼大,應當還有其他的法子纔是。
“我去引開,你們進去救人。”
燕槳南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拿着一塊事先準備好的東西跑了過去,赫然間,那弓箭如同細雨一般射了過來。
燕槳南冷靜地將東西放在面前,自己躲在那個東西的後面。
“等一下再去。”
他冷聲說道,隨即帶着那盾牌一樣的東西,慢慢向着前面走着。
山寨的人見罷,立刻就丟掉了弓箭,對着身後的人說了幾句什麼,隨即打開了山寨的門。
跑出來幾十個人,各個提着刀劍,“小的們,一起上!”
聽到這話,燕槳南頃刻間丟掉了手上的的盾牌,手中也拿出一把劍來,對着面前的人耍了幾招,砍傷一人。
那人剛好就是二當家,捂着自己的手臂緊皺眉頭,氣的咬牙切齒。
“小的們,給我上,殺了他,提着屍首去見大當家!”
“殺!!!”
身後的小弟聽到這話,雄心壯志,立刻大喊起來。
燕槳南見罷,臉色一變,大驚失色,提着劍朝着一邊散了。
二當家見罷,冷笑一聲,“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說罷,得意洋洋地帶着一把刀劍跟了上去。
身後的小弟立刻也跟了上去,一路小跑。
不過燕槳南腳步也是很快,一下子就沒了影。
燕君珂見罷,從旁邊的草叢中慢慢探出頭來,燕槳南已經將一部分的人引開了。
“走吧,別擔心。”
鶴千炤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道。
燕君珂聽罷,也只好如此,看了燕槳南的方向一眼,快步朝着裏面走過去。
門口已經沒有小弟把守了,這山寨的人也是心大,以爲入侵者就這一個人。
不過鶴千炤話都這麼說了,讓她不用擔心,恐怕就胸有成竹纔是。
燕君珂也並沒有太過害怕的意思,只不過山寨的這些人難纏的很。
早知道還是要帶些人過來纔是。
“會在哪兒呢?”
“跟我來。”
鶴千炤接過了她的話,順着前面一直向前走,輕車熟路的樣子,好像很久之前來過一般。
燕君珂神色古怪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整個人疑惑地眯起了眼。
不會吧。
看着男人,燕君珂將信將疑。
因爲她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男人之前當過土匪?
看着他極其熟練的走過去,燕君珂心裏還是忍不住開始想象他之前的事情起來了。
“別想了,跟我走,跟緊一點,很危險。”
鶴千炤無奈地聲音傳過來,燕君珂錯愕地捂着自己的嘴,她好像沒有將心裏話說出來吧?
莫非這人還會讀心術?
“想什麼呢,快點。”
鶴千炤聲音繼續傳了過來,帶着不耐煩,但下一秒,就看見他手伸了過來,緊緊牽着燕君珂的手。
燕君珂嘴角微勾,笑容有些掩飾不住。
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吧。
臉有些泛紅,燕君珂不免自己翻了個白眼,她還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這個男人就是這麼直男,還真是有些讓人適應不了。
“到了。”
一路無阻的來到了大當家的門口,這是議事的地方。
鶴千炤握緊了燕君珂的手,兩人緩緩擡頭,看向了面前的場景。
原來山寨裏沒有人,除去二當家那些人,其他人都在議事堂中。
好像他們也已經知道他們會來,站在這裏,人手中都是武器,好像已經等了很久了。
“鶴大人,別來無恙啊。”
大當家臉上一個刀疤,橫着站在那裏,臉上都是不屑。
看向鶴千炤,也是極其的看不起,就好像一直以來,他都是這個樣子一般。
“牛吉康。”
鶴千炤一本正經,叫出了大當家的名字。
“……”
噗——
燕君珂煞有其事地盯着鶴千炤一眼,瞥見他面無表情,但這個名字,着實讓她感覺有些忍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