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願她回來的時候,鋪子依舊是完好無損。
不過她量東方家的人,恐怕也沒有這個膽子纔是。
東方褚都已經退出了,現在就只剩下一個東方翎了!
來到東家灣,這裏不比盛京,它總的來說,幾乎都沒有任何值得讓人期盼的東西。
雖說也是另一個盛京模樣,但更多的,還是對於它原本的模樣。
相繼而來,她們這次,也碰到了另一波人而來。
她們好像目的很隱晦,乍一看幾乎不能看出什麼。
因爲他們的服裝也是無比的簡陋,更多的,好像是逃難而來的。
但有些人身上的的氣質,還是能夠看出一二。
帶着一些江湖的氣息,更多的還有很多其他的類型。
男女老少,皆數都有,不過形態急匆匆,好像是迫不得已纔來的。
本以爲在客棧相逢,已經是緣分了,但他們沒有想到,在東家灣的喻府,他們也遇見了。
鶴千炤將燕君珂護的很好,他自己擰眉盯着前面的這些人,這些人各個眼神不懷好意,來者不善,恐怕並不是這麼好惹的。
但對於他們來說,她們也並不是好惹的。
喻府現在已經有很多的丫鬟下人,所以他們來的時候,沒有直接見到喻長盅的身影。
反而是被接待到了一處後院,這喻府實在不是一般的大,他們幾個人的距離,屋子相隔,也是極其的遠。
好在燕君珂與鶴千炤的屋子,相隔不是很遠。
只是短短的距離,幾步就可以到達。
“今日天色已晚,幾位先行歇息,明日我家公子定當會出現。”
下人對着他們恭敬說着,既然是來喻府有求,他們也沒有說什麼話,反而是規規矩矩地回去了,臨走前,竟然還是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不太對勁。”
鶴千炤握着燕君珂的手,低聲說了一句。
燕君珂點了點頭,她很贊同,畢竟那些人的氣質,乍一看,的確不像是普通的人。
“不知會不會和母親有關係。”
燕君珂低聲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話,眉眼中都是猜忌和些許的緊張。
“沒事,有我在。”
鶴千炤立刻握緊了她的手,安慰了一句。
燕君珂看着他笑了,“好,那就交給你了。”
鶴千炤抿脣也笑了笑。
眉眼中都是眼前的女子,這番模樣,他又如何說得出其他的話出口呢。
溫溫諾諾,好像並非會出現之前的事情一般。
她又只會想找出母親的死因而已啊。
鶴千炤心中嘆了口氣,眉眼盡是柔情。
握着她的手,朝着後院走去。
兩人再次簡單聊了幾句,便直接離開了。
臨走前鶴千炤讓她睡淺一點,這夜間,恐怕有些危險,門一定要鎖好。
燕君珂失笑,上次這麼關心的人,好像已經很久了。
“知道了,你也是。”說罷,關門歇息了。
鶴千炤嘆了口氣,他的確是有些不太放心的。
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好在也並不是特別遠,今日他便睡得更淺一點,或者說……
夜色漸晚,空中傳來幾聲鳥叫聲,隨即刀劍聲音傳來,一聲聲如同催眠一般,並未將其他人吵醒。
但其他人也不知是否睡得深淺,沒有一個人出來查看。
鶴千炤站在窗口,瞥了一眼燕君珂屋子的方向,發覺房門緊閉,便也放心了不少。
然而他剛準備放下窗戶,卻發覺一個黑影,朝着她的屋子門口竄了過去。
只是一瞬間,他卻一下子慌了神。
那個黑衣人,左右看了看,從袖口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便開始撬燕君珂的屋門。
鶴千炤神色慌張,直接朝着門口過去,然而他本想打開門,卻發覺自己的門,好像從外面被鎖住了。
心中赫然一緊,緊接着他便匆忙躲了過去,自己的房樑上面,跳下一黑衣人,提劍朝他揮了過來。
“什麼人!”
鶴千炤猛地喊了一句,那人一句話都沒說,整個人被蒙的嚴嚴實實。
眼神毒辣,好像就是爲了來殺他一般。
鶴千炤抿了抿脣,那邊沒有聽到聲音,看來他必須要解決完面前這個人,才能出去了。
只希望燕君珂現在沒有危險,能夠撐住他前去。
從袖口拿出匕首,他眉眼一緊,對着黑衣人揮了過去。
既然來者不善,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長劍終究還是有些優勢,他眉頭緊鎖。
黑衣人長劍耍的很是靈活,這不禁讓鶴千炤慌亂,如果燕君珂遇到的,也是這般厲害的人物,那她——
想到此,愈發想要速戰速決起來。
鶴千炤握緊了匕首,在狹小的屋子裏,開始對打起來。
這人身手靈活,是個練家子。
長劍對着他的胸口刺過來,鶴千炤一個腰身躲了過去。
隨即緊接着他的動作,順着黑衣人的姿勢,匕首赫然朝着他的眉心丟了過去。
黑衣人明顯沒有想到,他會出這麼一招,隨即直接就對着後退起來,躲避那個匕首。
但他不知道,匕首隻是個幌子,真正的致命的,還是這個——
鶴千炤略微起勢,猛地朝着他的腹部踹了過去,力氣之大,黑衣人頃刻間被踹到了牆壁那邊,那裏有着一個衣櫃,直接就倒了下來。
將黑衣人直接壓在了地上,黑衣人一個白眼,暈死過去。
鶴千炤沒時間查看他,再次對着門口猛地一踹,門被踹開,同時,他也看見在燕君珂的門口,一個黑衣人被踹了出來。
隨即便是燕君珂拍了拍手的模樣,英姿颯爽,無比帥氣。
“……”鶴千炤忽然放心了不少。
呼出一口氣來,“厲害。”
發出了讚歎的聲音。
燕君珂見到他,髮絲略微狼狽,不過依舊不減風采。
走過去查看起來,“你呢,沒事吧?”
“放心吧。”
鶴千炤抓住了她的手,柔情的笑了笑。
擡頭看了一眼這天熱,鶴千炤長呼出一口氣,“看來這覺,是睡不成了。”
喻府的刀光劍影,除卻本來的主人家,恐怕均數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