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的“好一個放肆啊!”

    鶴千炤聲音不鹹不淡,對着喻長盅說着,說是冷嘲熱諷,也不足爲過。

    喻長盅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扶手,那是一個動物的頭顱,但他並未在意這麼多,反而是更多的,還是他憤恨瞪着鶴千炤。

    鶴千炤卻有着無奈地攤手,“喻公子可別這麼看着本官,畢竟這可是你先失約的。”

    說到後面,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齒了,但依舊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喻長盅深吸一口氣,抿着脣瞪了他一眼。

    “回去。”

    隨即撇出這麼一句話來,身後的侍衛聽罷,立刻推着他回去了,沒有再停留下去。

    “可真是個倔強的!”鶴千炤瞥了他的背影一眼,突然嘲諷地說了一句。

    他是想說,這麼倔強有什麼用,不害怕一樣的幹不掉他嗎?

    神色平淡,他笑容也逐漸褪去,陰沉着臉看向外面的院子。

    “退下吧。”

    鶴千炤對着錦懷說了一句,收拾了一下心情,這才繼續走回了燕君珂的屋內。

    笑容依舊滿面,他看向牀上依舊睡得很踏實的燕君珂,不由笑了起來。

    柔情滿面,很難看出他剛剛竟然是這般模樣。

    坐在桌前,他繼續喝了一杯茶,撐着頭,繼續看着她的動作,隨即脣微勾,依舊讓他感受到了萬分的笑意。

    心情似乎不錯,他擡手,將旁邊的灰塵撣去,脣角鞠着笑。

    *

    翌日清晨,燕君珂揉了揉眼睛,剛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旁邊,躺着一個人。

    嚇了一大跳,她猛地將被子抽了過去,擋住了自己的身體,隨即警惕地看向這人。

    這人臉皎白無瑕,但依舊妖孽俊朗,這容貌,乍一看就已經知道了試水。

    燕君珂嘴角一抽,看他依舊睡得很香的樣子,立刻就住嘴了,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她本來是很想問一句的,爲什麼突然就誰在了她的牀上。

    但看他這個恐怕,恐怕就是已經解決了一切,只在這裏躺一下罷了。

    但燕君珂這裏依舊有些過意不去,更多的,還是有些害怕和排斥。

    因爲在他看來,這似乎就是一個難得事情。

    鶴千炤揉着眼,慢悠悠地看了過來,瞥見燕君珂驚訝的表情,他不由笑了起來。

    “怎麼了?”

    剛睡醒的聲音有些嘶啞,燕君珂聽的心頭一顫,立刻移開了目光。

    隨即腳步匆亂,從榻上下來了,攏了攏自己都衣服,好像一個沒付錢的某某客人。

    鶴千炤眼含笑意,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爲何這麼緊張?”

    “你……你看錯了。”

    聽到他嗤笑的聲音,燕君珂立刻就堅強起來,十分正義的拒絕了他的解釋。

    她這是緊張嗎?

    緊張不是很正常嗎,她這個樣子,一般看見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車上,纔是更可怕的把,

    緊張不是很正常嗎?!

    她深吸一口氣,隨即看向了旁邊的桌子,立刻走過去,坐下之後,倒了一杯茶,她深吸一口氣,扇了扇自己的頭。

    感覺有點熱了,也不知怎麼回事。

    “很熱嗎?”

    鶴千炤依舊坐在牀上,聲音有些撩人的問出這句話來。

    燕君珂眼神躲閃,呼出一口氣來。

    “不知道,大人你快下來吧。”

    她說着,直接出門門,走到了院子裏,透了口氣。

    鶴千炤見罷,臉色微變,快步走了出來,卻發現她有些驚訝地看了一下滿地的屍體。

    “這些都是你殺的?”

    屍體橫七豎八,好像死了很多人。

    鶴千炤微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本以爲他會生氣,燕君珂心裏都已經做好這個打算了。

    誰知道,他竟然沒有生氣,就好像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一樣。

    要知道她會這麼問一般。

    但其實,更多的,還是她心底的震驚,因爲在她看來,鶴千炤是很少動手的。

    除了她昨日見到他十分帥氣地將一個黑衣人踹出來之後,燕君珂就改變了心裏的這個想法。

    看來自己,要正視一下鶴千炤了。

    她畢竟也是有求於他。

    想到這個,燕君珂立刻去洗漱完畢,吃了點東西,便拉着鶴千炤去主堂了。

    但主堂這個時候,還比較早,她們很多人還沒來。

    “今日我已經想好了,若是那個喻長盅還未說出真相,那我便就直接不認識了。”

    見到鶴千炤這不急的樣子,這種怎麼能夠讓人心裏產生急迫感呢?

    燕君珂覺得急迫感,還是幾個人一起比較好一點。

    既然大人前來,那她也並未更多的來想太多,只是想來這裏看看,這喻長盅,到底想的什麼東西。

    她帶着鶴千炤來到了這裏,直接在旁邊坐下了。

    過了一會兒,喻長盅就來了,他瞥了一眼坐下的各位,今天如果有機會,他打算做點什麼……

    畢竟這偌大的閣樓,他的確不想只看見這一個人才是。

    喻長盅依舊坐在那裏,不鹹不淡地瞥見着這兩人。

    臉色都是一樣的,喻長盅在轉移的時候,就直接看到了鶴千炤的眼神。

    這個眼神有些可怕,他甚至不能直接將心底的表情表示出來。

    他忽然震怒了起來,雖然有點拌嘴,但依舊忍不住想要直接問出口來的東西。

    “喻公子,我便只問一個問題”!

    燕君珂對着他伸出手來這隻說出一個問題而已。

    “什麼問題?”

    喻長盅明知故問一般,盯着她的眼神,直接就問了起來。

    然而沒人注意到,這個喻府,早就有人將他包圍住了,沒有半點的其他意思,他們只想,問一問這個喻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然,同時燕君珂也問出了她所想要問的問題。

    將所有呢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她忽然就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着依舊不說話的喻長盅。

    “我想知道,我母親走之前,到這裏來,問了什麼,說了什麼?”

    “你母親?”

    喻長盅皺眉問道,“你母親我怎會知曉那會兒我很的年紀而已。”

    燕君珂聽的氣不打一處來,深吸了一口氣,她嘆氣,“既然如此,那你可知曉,一個教做沈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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