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珂看了過來,發覺他臉色有些不好,立刻將最後一個人殺掉,跑了過來查看一番。
“你怎麼樣?”
她言語中有些慌亂,眼神躲閃不停。
鶴千炤擺了擺手,閉上了眸子,他不想讓自己這個模樣,被她看見。
燕君珂心裏更加緊張,握着他的手腕,更加的害怕起來。
她不知怎麼想的,但心裏就是很害怕,好像忽然一下子就會失去這個男人一般。
喫力地帶着他朝着外面走出去,這事情發生的一切,綜合起來,她總覺得有一個人在幕後指使。
顯而易見,就是東方家的人。
她本不想將他們逼上絕路,但顯然有些人是在躍躍欲試了。
幾次三番來挑釁,如今這個模樣,竟然公然在他們面前,冒出這種幺蛾子。
還真是當他們好欺負啊。
眼眸逐漸狠毒起來,燕君珂抿了抿脣,眼下有些低沉下去。
這神色未嘗不是難得見識,出了門,便發現白長跡他們幾人站在那裏。
燕君珂眉頭一挑,看了他們一眼。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這不是看到你有危險嗎?”白長跡答。
“那怎的不進來幫忙。”燕君珂問。
白長跡朝着她背後看了幾眼,隨即眯起了雙眸,“後面想了想,好像並不用幫忙。”
景歌身後的人聽着都笑了起來,燕君珂頓了頓,沒有任何的神色。
眉眼有些慍怒,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身後的人笑容暗了下去,悻悻地移開了目光。
這怪怪的氣氛,還真是感受不好。
白長跡見罷,也不慵懶起來,反而走過來,扶着鶴千炤上了馬車。
然而當他手碰到他身上的時候,卻突然頓了頓。
“這麼冷!”他驚呼一聲。
這聲音出來,讓燕君珂皺起了眉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發覺白長跡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
“爲何這麼冷。”他神色忽然有些緊張。
燕君珂一頓,自己摸了摸額頭,好像的確有些冷。
但這是怎麼回事?
她自己卻感覺好像還有些熱?
鶴千炤也冰冷嗎?
說罷,她便想伸出手去碰一碰他,然而卻被白長跡突然擋住了手,“別碰!”
警惕的話語,這不禁讓旁邊的人跟着緊張起來。
“可是出了什麼事?”景歌也跟着聲音慢了下來。
白長跡擰眉,這不禁讓其他人屏住了呼吸。
“先將他帶到馬車裏去吧,你不要再碰了,”
白長跡對着燕君珂說了一句隨即讓她坐在外面。
燕君珂微愣,自己有些茫然,她有些弄不清楚,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看向景歌,卻發覺他也是一臉茫然,不過知道事態可能有些嚴重。
坐在外面,白長跡駕車,他時不時看向旁邊臉色紅潤的燕君珂,不免心裏疑惑。
“爲何你沒事。”
他突然問了一句。
燕君珂聽的也是迷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爲何。”
她愣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聲。
這白長跡一直古怪的很,到現在都一句話沒說,還不說發生了什麼事,被矇在鼓裏的感覺,還是有些不讓好受。
白長跡沉思了些許,緩緩說了起來,“看他這個樣子,恐怕是中蠱了。”
“中蠱?!”
聽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詞,燕君珂心裏猛地一個咯噔。
驚呼一聲,前面的幾個人也看了過來。
他們略微有些茫然,不過很快擰起了眉頭,看了後面一眼,又看向前面。
“還不知是什麼蠱,但他的身體已經冰冷了,恐怕有些嚴重。”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這蠱很古怪,不知你碰了他之後,體內有沒有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長跡朝她看了過來問到,燕君珂回過神,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仔細檢查,感受好像也並未有任何的異常。
但不知爲何,心裏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這蠱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鶴千炤好像並沒有碰過那個人纔對。
就僅僅碰了一下——
那件官服!
燕君珂突然瞪大雙眸,她好像明白了鶴千炤是什麼時候中的蠱了。
“這是什麼蠱?”
“還不確定。”
白長跡沉思,他向來看多了些許的事態,蠱也見識了不少,但這種樣子的,的確有些古怪。
不太常見,恐怕施蠱的人,是個資深的。
說不定就是爲了控制他而下的蠱。
不過這句話白長跡沒有說出來,因爲他依舊不是很確定。
看向旁邊燕君珂的臉色,依舊很紅潤,他不禁變得疑惑起來了,爲什麼她沒事呢。
按照平常的蠱來看,若是有人碰了中蠱的人,他體內會產生一種氣息,讓另一個人也變得一樣的樣子纔對。
但燕君珂這個樣子,的確是給他整不會了。
“回去讓人看看,你體內是否有蠱。”
撂下這麼一句話,白長跡便什麼也沒說了,直接飛快的駕着馬車,往燕家前去。
燕君珂還想問什麼,但看到他緊繃的臉色,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恐怕這件事,還是有些說不清楚了。
一想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她心底忽然就感覺到無比的恨意,這無盡的恨意,讓她感覺不是很好,但還是能夠壓制住。
回到了燕家,燕君珂立刻讓人將鶴千炤帶下來,扶着到了一間房中,隨即白長跡讓人將專門的蠱師叫了過來。
然而蠱師到了的時候,他卻先讓他看一看燕君珂。
蠱師一愣,還是看向了旁邊的燕君珂,他手直接朝着她的手腕抓過去,隨即仔細摸了摸這手腕筋脈。
隨即又看向了她的眸子,淡色如水,看起來很正常,還帶着幾分茫然。
幾番下來,他搖了搖頭,放開了抓住她的手腕。
對着白長跡恭敬不已的拱手,“回稟公子,這位小姐並無大礙,體內也沒有蠱蟲。”
“當真如此嗎?”
白長跡明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