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我……”項飛羽剛想如實交代。

    林雲舒就打斷了項飛羽的話,“不願意說就算了,不管這八年來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你回來了,就得重新做人,不能隨便跟人家動手,聽見沒有?”

    “哦。”項飛羽一陣無語,怎麼聽口氣,雲舒好像還以爲他是勞改犯呢?

    算了。

    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後找機會再告訴她吧。

    林雲舒伸手指向遠方,“飛羽,你看見那裏是什麼?”

    項飛羽順着林雲舒的手指望過去,“翡翠島?”

    翡翠島又名富人島,全松山有名有姓的富豪幾乎都住在那裏。

    “爺爺和奶奶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住進翡翠島。”林雲舒眼中流露着遺憾,雖然林鴻茂對她一直存着戒心,但林雲舒對爺爺的感情可是很深。

    尤其是從小把她撫養長大的奶奶,更是林雲舒一輩子無法忘懷的人!

    每每響起奶奶的音容笑貌,林雲舒都不禁會淚眼發紅。?

    “你想住進嗎?”項飛羽問道。

    林雲舒頓時一笑,在松山好像沒有人不想住進翡翠島,只是他們林家根本沒這個資格,就算完成白雲山幾期項目,林氏得到進一步壯大,也遠達不到住進翡翠島的資格。

    再說了,就算拿到住進翡翠島的資格,那動輒就過億的別墅,也不是誰都能負擔得起!

    項飛羽看出來,林雲舒很想實現爺爺和奶奶的遺願,“雲舒,你要是真想住進去,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林雲舒笑得更濃了,“行了,飛羽,你就別拿好話框我了,我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了!”

    林雲舒根本不相信項飛羽說的。

    項飛羽一陣錯愕,雲舒這話說得好像自己就是個騙子,八年前,把懵懂無知的他騙到了手。

    “算了,說這些不開心的幹嘛,走吧,咱們回家!”

    林雲舒主動牽着項飛羽的手下山。

    回到家中。

    林明德夫婦已經睡下。

    項飛羽懷着忐忑的心進入林雲舒閨房。

    結婚八年多,他可是連雲舒一根頭髮都沒碰過,結婚前,他就是個守身如玉的好兒郎,結婚沒多久就去了大西北,這一待就是八年。

    人都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更何況是雲舒這樣的標誌大美女?

    項飛羽只覺得小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坐在牀邊,顯得非常侷促,眼睛更是不敢看林雲舒。

    林雲舒沒有避諱項飛羽,換好睡衣,就躺下了。

    項飛羽一陣糾結,到底上還是不上呢?

    “別胡思亂想了!”林雲舒把另一套被褥扔給項飛羽,“從今往後,你就給我打地鋪,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上牀半步。”

    呃……

    項飛羽自嘲一笑,看來是他想多了,拿好被褥,乖乖的在地上打起了地鋪。

    林雲舒在牀上一陣偷笑。

    項飛羽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線條,當然,身上的傷疤也暴露無遺.

    與林思明那些密密麻麻的寬淺刀傷不同,項飛羽身上的傷疤雖不及林思明多,但每一個都觸目驚心,而且多爲窄而深的貫穿傷。

    林雲舒只顧着偷笑了,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如果讓她看見了,不知會怎麼心疼,沒準直接就讓項飛羽上牀了。

    翌日清晨。

    林明德夫婦見林雲舒和項飛羽睡到一個房間,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季秀雲當然氣昏過去。

    林明德也是一個勁地唉聲嘆氣。

    以前他們知道雲舒沒跟項飛羽圓過房,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給雲舒找下一家,用他們的話說,雲舒還是黃花大閨女。

    但現在不同了,跟項飛羽睡過,那就是殘花敗柳,不值錢,誰還要啊?

    眼見雲舒這個潛力股便宜了項飛羽,他們怎能不生氣?

    “雲舒啊,雲舒,你好生糊塗!本來還想着在你何桂芝阿姨喬遷喜宴上,求他們家在東華銀行上班的女婿給你介紹一個好的,現在好了,計劃全都打亂了!”林明德蹲在地上,雙手揪着頭髮。

    季秀雲嚎啕大哭,“林明德啊,林明德,你說咱們倆上輩子究竟造什麼孽了,怎麼攤上這麼個無能的女婿,就何桂芝那個長相如豬的女兒都能找了個銀行經理老公,咱們雲舒貌美如花,卻偏偏看上個勞改犯!”

    林雲舒見狀很高興,沒想到讓飛羽住進家裏,還有這種奇效,早知道這樣就可以讓他們放棄讓自己改嫁的想法,就應該早點讓飛羽住進來。

    林雲舒高高興興去上班,心情大好。

    項飛羽與林雲舒一起離開的家,但他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松河。

    “軍主!”

    血狼沒有再搞偷襲,上次是被項飛羽打怕了。

    “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項飛羽詢問道。

    “回軍主,咱們的人已經找到那輛車,被九龍商會會長薛浩天藏在一個地下倉庫裏。”血狼如實稟告道。

    “很好。查清楚薛浩天爲什麼會對雲超動手了嗎?”項飛羽冷冷道。

    血狼搖搖頭:“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線索。”

    項飛羽慍怒道:“沒線索你找我來幹嘛?”

    血狼乾笑道:“軍主,您別生氣,上面給您分的軍主樓已經下來了,我是來給您送鑰匙的。”

    “軍主樓?”項飛羽挑了挑眉,上面確實很早以前就說要給他分軍主樓,不過都被他拒絕了,他一個人常年在外征戰,要房子有何用?

    血狼把一個文件袋遞給項飛羽,裏面有鑰匙和房產證。

    項飛羽打開房產證,首頁戶主名字那一欄,寫着西北第一戰神幾個大字,可能是因爲他身份保密,上面並未用他的真名等級。

    他接着往下看,地址一欄赫然寫着翡翠島別墅區半山腰0001棟。

    “翡翠島?”項飛羽頓時一驚。

    血狼點頭道:“軍主,這可是全松山最好的房子。”

    “血狼,你跟上面說,我項飛羽謝謝他們,房子我收下了,但退役沒商量。”項飛羽把房產證放回檔案袋,“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去辦一下。”

    “軍主請講。”

    “給我弄臺車。”項飛羽吩咐道。

    雲舒好歹也是林氏的副總經理,每天坐公交車上班,他心裏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倒不是雲舒買不起,只不過她之前那輛車壞了,一直在4S店修,一時半會兒也取不回來。

    “注意別太張揚,代個步的就行。”項飛羽囑咐道。

    “遵命!”

    晚上。

    項飛羽跟隨林雲舒一家去了逸城別墅,參加老鄰居何桂芝家的喬遷喜宴。

    林明德夫婦全程黑着臉。

    “呦?我當是誰來了呢?這不是老鄰居季秀雲嗎?”何桂芝皮笑肉不笑道。

    季秀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要不是林明德已經答應了人家來,打死她也不會來的,何桂芝請他們家來,擺明了就是要給他們難堪。

    這是禿子頭上的蝨子!

    何桂芝樂得合不攏嘴,“咦?這位就是你們家那個勞改犯女婿吧?長得倒是還不賴,可惜就是犯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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