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
白媽反應夠快,連忙拉住李鐸的手,開始向街坊鄰居們介紹。
“各位街坊鄰居們,這位就是我給我們家倩茹找的對象,他叫布魯斯李,高盧歸來的華裔才子,阿德里安大師的大弟子!”白媽滿臉光榮的介紹道,就好像李鐸已經是她家女婿了似的。
“啊,這位就是李先生啊?真是一表人才啊!”
“不愧是阿德里安大師的大弟子,就是氣度不凡,與我們倩茹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男才女貌一對兒令人羨慕的璧人!”
“不知比那個窮司機好多少倍!”
街坊鄰居們紛紛誇讚道。
白媽連忙瞪一眼那個鄰居,隨即諂笑道:“李先生,你別聽他瞎說,哪有什麼司機,我們家倩茹從來沒談過戀愛,還是一張白紙呢。”
那名鄰居連忙解釋道:“對對對,李先生,我是瞎說了,根本沒有什麼司機!”
說着。
幾名鄰居連忙把項飛羽擋在了身後,生怕李鐸看見。
李鐸沒有搭理他們,徑直走向人羣。
白媽見狀嚇一跳,連忙喊道:“李先生,東華不比高盧,夜裏涼,還是趕緊跟我回屋吧!”
說完。
白媽追上去,還一個勁地衝白倩茹使眼色,“倩茹,還傻愣着幹嘛,還不趕緊跟媽一起把李先生扶回去。”
白倩茹撅着嘴一動不動。
“你這死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白媽怒其不爭的跺一下腳,“李先生,你等等我。”
李鐸推開擋住的人羣,走到項飛羽跟前。
白媽眼瞅着露餡了,連忙解釋道:“李先生,李先生,你聽我跟你解釋,這窮司機是我女兒他們公司給她配的司機!
這司機腦袋有病,說的話您可千萬不要當真!”
白媽見李鐸無動於衷,還以爲他不相信,繼續道:“李先生,你要是不信,可以問這些街坊鄰居。
大傢伙說我說的是不是?”
街坊鄰居們紛紛點頭。
“沒錯,李先生,我能證明,這小司機腦袋有病,我們剛纔還懷疑他是從精神病院裏偷跑出來的!”
“李先生,剛纔你是不在啊,你知道嗎?這小司機竟然說阿德里安大師是他徒弟,你說能笑死人不?”
白媽見狀鬆了一口氣,隨即把白倩茹拉了過來,“李先生,你要是還不信的話,我可以讓倩茹親自跟你解釋!
倩茹,還不趕緊跟李先生說,你跟着小司機沒有關係。”
語氣陰沉,不容反對。
白倩茹咬着牙不吭聲。
“誒?我說你這孩子!”白媽頓時急了,狠狠地瞪了白倩茹一眼,隨即繼續解釋道,“那個李先生,您別跟倩茹一般見識,她就是有點害羞。
不過,李先生,你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要說我女兒在感情這方面,那絕對是一張白紙,你就放心好啦。
再說了,你也看到了,這小司機就是個窮光蛋,而且還是個精神有問題的窮光蛋,就是用腳後跟想,我們家倩茹也不可能看上他!
你們說對不對啊街坊鄰居們?”
“沒錯,倩茹這孩子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放着李先生這樣優秀的男人不喜歡,去喜歡一個說謊話的大騙子呢?!”
“對了,李先生,您不是阿德里安大師的大弟子嗎?這精神病剛纔說他是阿德里安大師的師父,您正好可以當衆戳穿他!”
街坊鄰居們七嘴八舌道。
白媽覺得這招可行,倩茹明顯已經被這窮司機鬼迷了心竅,只要讓布魯斯李當場戳穿這小司機的謊言,倩茹沒準就會回心轉意。
“李先生,這小子剛纔特別囂張,說他是阿德里安大師的師父,這種謊言我們當然不會信了,不過爲了讓他以後無法再騙人,我覺得你有必要當衆戳穿他的謊言!”白媽建議道。
“媽!你夠了!”白倩茹實在看不下去,她覺得今天項飛羽受到的屈辱已經夠多得了,如今還要讓阿德里安大師的徒弟,當衆戳穿項飛羽的謊言。
項飛羽豈不是要顏面掃地了?!
“你給我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白媽啐罵一口,隨即對李鐸諂笑道,“李先生,那就勞煩你了。”
“你來了。”項飛羽淡淡道。
“你給我閉嘴!”白媽叫喊道。
“你怎麼跟李先生說話呢?”
“你以爲你誰啊?”
“你不會真以爲自己是阿德里安大師的師父吧?”
“你不過就是給倩茹開車的司機而已!”
“趕緊跪下給李先生道歉!”
“跪下!”
羣情激憤,咄咄逼人,把項飛羽圍在中間,看架勢,如果項飛羽今天不跪下來道歉,他們不會輕饒了項飛羽。
撲通!
就在這時,李鐸突然跪下了。
白媽和街坊鄰居們頓時一驚。
“李先生,您誤會了,我們不是讓你跪,我們是讓那精神病司機跪下!”
“是啊,李先生,您跪下幹嘛?”
“應該跪下的是那精神病司機,他不但侮辱了阿德里安大師,更侮辱了您,理應跪下來道歉!”
“李先生,您快快請起!”
白媽和街坊鄰居們過去扶李鐸。
可怎麼扶。
李鐸就是不起來。
他不敢起來。
他怕起來後。
就永遠得不到項飛羽的原諒!
那麼他就會被阿德里安大師逐出師門!
逐出師門的後果有多嚴重。
他再清楚不過了。
很可能。
意味着以後在高盧,不,應該是全世界,他都混不下去!
他不敢冒這個險!
“你給我跪下幹嘛?”項飛羽詫異道。
白媽指着項飛羽的鼻子啐罵道:“你就別白日做夢了,李先生怎麼可能給你跪下?李先生不過是被腳下的石頭絆倒了而已,我說的對吧?”
“小司機我說你臉還真夠大的,李先生就是絆倒了,你也能說給你跪下?怪不得倩茹被你騙到手!”
“李先生要是給你跪下,我叫你爸爸!”
“我叫你爺爺!”
“我叫你太爺爺!”
“沙比!”
衆人一片嗤笑。
白倩茹扶着額頭,滿頭無奈黑線,已經垂到腳面上了。
項飛羽畢竟是大人物愛面子正常。
白倩茹不斷地自我解釋道。
“徒孫李鐸拜見師祖!”
李鐸撲通一聲磕了一個響頭,頭皮都破了。